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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江舟皺起眉頭。
我討厭迷語人!
“速速斬殺二妖!勿使走脫!”
“保護江卿!不得損傷!”
這時,李世民的聲音響起。
那水猿與怪龍卻是在金剛手菩薩被一箭射死之時,就被嚇壞了。
哪里還敢糾纏?
頓時便想遁逃。
只是長安不是它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大唐那些高手又哪里肯放它們離開?
只是露出一絲退意,便招來了更加狂勐的攻勢。
如今李世民一聲令下,便有更多高手圍了上去。
此時污血幾乎退盡,人道氣運漸復。
身處長安,氣運之中,連金剛手菩薩在此,都會受到壓制
這二妖又哪里可能討得了好來?
若無意外,敗亡只是時間問題。
而此時江舟已經被飛身而至的程咬金提熘在手上,退至重重軍陣中。
大軍擺開陣勢,那一陣陣地動山搖的巨大動靜,竟難以傳入其中。
“江卿,此番祈雨,你已功德圓滿,朕且先命人送你回返,此間之事,你不必憂慮了。”
李世民在陣中。
對江舟說了一句,便朝程咬金匆匆道:“知節,便由你親自送江卿回返,定要護得周全,否則朕拿你是問!”
“陛下您就放心吧!誰不知道俺老程辦事最靠譜!”
程咬金哇哈哈一笑,便提起江舟,邁開粗腿,狂奔而去。
“放我……!”
江舟大驚失色,“下來”二字還沒出口,本就已經虛弱無比,此時被程咬金提在手中,狂野奔行,直接就昏了過去。
他故意的!
江舟昏過去之前,念頭電閃而過。
李世民也是如此,分明是知曉這突然而來的地震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想讓他知曉,有意將他帶離,還故意將他弄昏過去。
倒有點像是讓他置身事外,甚至是……帶他帶逃離的意思。
再加上楊戩離去時莫名其妙的言語。
恐怕
違逆“天命”祈雨的惡果終究還是來了。
只是如今無論他有什么想法也沒用。
程老魔這貨下手太陰狠了,真拿他當麻袋甩啊!
江舟被程老魔帶走后。
李世民似乎是知道發生了什么一般。
接連下旨調度。
斬殺兩頭大妖,疏散、安撫百姓等,等。
朝中文武眾臣,各衛大軍,都在李世民一個個命令中全力運轉。
與此同時。
云端。
一個深目高鼻的僧人撥開一片云,往下方看去。
“唉,何苦來由?”
此僧正是受了世尊之命,下界來保江舟周全的達摩祖師。
金剛手菩薩欲拿江舟之時,他本已待現身阻止。
只是后來楊戩的出現,才令他止住腳步。
搖了搖頭,達摩祖師又抬起頭,目光落于高天之上一片層云之后。
微微一笑:“阿彌陀佛。”
“長庚星君,既已到此,何不現身一見?”
云霧涌動,自其中現出一白發長須老仙。
正是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看著這個不大修邊幅的僧人,目中掠過一絲異光。
旋即笑道:“達摩禪師,不在西天聽世尊講法,參修正果,到這人間何為?”
達摩祖師合什道:“貧僧特來勸星君,回頭是岸。”
“哈哈哈哈!”
太白金星發出一陣大笑:“禪師此言實令老道不解。”
達摩祖師似不擅言詞,并不欲與其爭辯。
只是合什搖頭不語。
卻是一直橫在其身前,其意不言而喻。
太白金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良久,神色才漸漸沉下。
“禪師當真要阻攔老道?”
達摩祖師訥訥道:“貧僧受世尊法旨,還請星君不要為難貧僧。”
“呵呵……”
太白金星沉聲一笑:“怎么?你西方教也欲攀附那人?”
“莫不成,爾等還以為,那人當真能從劫中歸來?”
“爾等莫不是忘了,即便那人當真從劫中歸來,你西方便第一個要被清算。”
達摩祖師只是搖頭不語。
“哼!”
“既然如此,今日老道便給禪師一個面子。”
太白金星冷然說道。
這個番僧,雖只是羅漢果位,卻不是個好易與的。
西方有羅漢、金剛無數。
卻唯有二十八位羅漢,能被冠以“西天二十八祖”之名,便可見一般。
以太白金星心性,若非不得已,是斷然不會輕易招惹的。
旋即太白金星又莫名笑道:“不過,即便你今日保下了他,他今日之舉,雖為人道增續,卻已令得四維失序,”
“他日必有天規罪罰,你等若不懼四維再斷,令大地沉陷,大可繼續保他。”
“哈哈哈哈!”
太白金星也不再遮掩心中惡意,大聲笑道。
笑聲之中,漸隱沒于層云之中。
“唉……”
良久,達摩祖師長嘆一聲,目現憂色。
他心知太白金星所言,卻是明明白白的陽謀。
天地本有八方四維。
天地八方與天地之中,本有九根天柱撐天。
大地四維,有四根地紀系地。
所謂地紀,便是四根無形的“繩子”。
九根天柱柱斷摧,有西王母移昆侖、鑄銅柱以代。
那崩斷的地紀,便是以天規、地脈、人道、鬼律以替,續四方四維之“繩”。
這四根“繩”,但有一根長一分、短一分,都要失去平衡,便有地陷之危。
如今天數改易,人道大漲。
或是正天規,或是固地脈,或是起鬼律。
終要有一方變改,以衡人道,方能穩住四維地紀。
乾坤有數,地脈難固。
幽冥四分五裂,令難一統,何談鬼律?
便只有天規
要用誰來正天規?已經不言而喻。
經祈雨法會之后。
天下各地,大唐各道各州,也都在朝廷全力運轉之下,開始生出了某種變化。
只是這種變化,肉眼難見,甚至一般人也根本感覺不到。
只有各教有著真人以上道行的真修高德,方能覺察出一絲絲異常。
那場大雨接連下了一個多月。
連續旱了許多年的大唐,仿佛被續上了一口后勁十足的氣。
隨著大雨連綿,這種無形的變化也越來越明顯。
那籠罩在長安城上空的金色炁霧卻是越來卻濃厚。
那座高懸空中,于炁霧中浮沉的殿閣,也是越來越清晰,幾乎顯化成實質。
也正是因為這座殿閣與濃厚的炁霧,令得百姓都心安。
哪怕連日來,幾乎每日都會發生幾次不同尋常的地震。
江舟便是于此時,方才自昏迷中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