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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21寸的大彩電正播放著電視劇,還是抗戰片,槍聲跟爆豆子似的響個不停。
薛冰清渾身發冷地走進客廳,果然看見沙發上坐著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個大肚子的中年男人,看面相,年紀差不多有五十來歲。皮膚比較黑,脖子上還戴著一根大金鏈子。
他懶洋洋地靠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看電視,聽到腳步聲后抬眼看了看薛冰清,懶洋洋地問道:“去哪兒了?怎么現在才回來?快過來,讓爺抱抱。”
薛冰清看著他那副長相就覺得惡心,可她還是嬌笑著走了過去,腰肢款擺,搖曳生姿。
男人看到她這模樣,眼睛就直勾勾地粘在了她身上,哪里還有心思看電視?
薛冰清下意識想到姜世勛現在的樣子,心里越發感到惡心。
別說是姜世勛,就是馮二狗,都比這男人強多了!
可惜馮二狗長得雖然還行,卻是個鄉下土鱉。他還沒文化,連大學都考不上,這會兒估計還在地里刨食呢,這點就遠遠比不上眼前這個男人了。
也罷,這男人雖然丑了點,好歹有錢,而且對她也大方。
她現在住的這房子,就是男人送給她的。
如今她還沒能把姜世勛搶過來,暫時不能跟這男人撕破臉皮。等她成了姜夫人,這男人巴結她都來不及,不可能再找她的麻煩。
這么一想,薛冰清就忍了下來,嬌笑著走到男人身邊。結果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被男人用力扯了一把,跌倒在了他懷里。
男人熟練地摟住薛冰清的細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癡癡笑道:“麗麗,果然還是你好。
不像我家那個黃臉婆,那腰粗得就跟水桶似的,老子一看到她就惡心得想吐。你說你,平時吃的東西都跑哪兒去了?這腰怎么又細又軟,跟沒吃東西似的。”
男人粗聲粗氣,還滿臉油光,親在薛冰清臉上,薛冰清覺得臉都臟了。
她被惡心得夠嗆,卻不敢當著男人的面去擦臉上的口水,就蹙著眉頭撒嬌道:“我今天可是特地跑去一品鮮吃的,聽說一品鮮的菜味道好,還特別養人,我就想過去嘗嘗。
誰知道也不過如此,跟其他地方的菜沒什么區別,價格還賣得那么貴,真是太沒良心了!”
她知道這男人是什么貨色,也曉得他就喜歡她軟軟地撒嬌,所以故意這么說,給一品鮮抹黑。
其實一品鮮的菜確實鮮得讓人想吞舌頭,可誰讓老板是唐玉蘭呢?
她才不要給唐玉蘭拉生意!
唐玉蘭沒生意才好呢!
以往她只要撒撒嬌,男人都會順著她。
薛冰清以為這次也會一樣。
卻不想她剛說完,男人就笑道:“看來你這舌頭生得不行,沒有享福的命呀。那一品鮮的菜可是龍京一絕,老子走南闖北,就沒吃過那么好吃的味道。”
他可是個饕餮,除了喜歡金子票子和美女,就愛那口吃的。
以前沒條件就罷了,如今有錢了,他當然要吃最好的。
只要來龍京,他肯定要吃一品鮮。卻不想,養的女人居然這么沒眼光!
金大海突然就有些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