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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砳心里有了猜測,再看許向北的時候,火氣就上來了。
既然不是惹不起的人,那他干嘛要忍?難不成還要乖乖任由這人敲詐么?就算那事情他有錯,可這人也不無辜,憑什么敲詐他一千塊錢?
他一個月工資才二十多呢,干一年也才兩百多塊。一千塊錢,差不多是他四五年的工資!
這么多錢,他怎么可能拿得出來?
這人還不如去搶!
錢砳就沉下了臉色,振振有詞地威脅道:“你那傷口也沒多大,我最多給你一百塊錢的醫藥費。你要是想敲詐,那我可就要報警了。”
許向北氣得臉色都扭曲了:“一百塊?你打發叫花子呢!”
他當然不是真想敲詐錢砳,只是故意那么說罷了,可這人倒好,居然敢給他甩臉色,還想用一百塊錢打發他!
錢砳不悅:“那你想怎樣?”
許向北冷笑道:“呵,你不是想報警嗎?那就找公安吧!”
這個王八蛋,把他傷成這樣,居然還敢威脅他!真當他是泥捏的嗎?
錢砳皺起眉頭,心里很不高興,卻沒把許向北的話當真,只以為許向北是故意拿話嚇唬他,想騙他乖乖掏出一千塊錢。
他當然不肯給錢,所以冷著臉故意說道:“行,你去找吧。”
他就不信這人真的敢去找!
卻不想,許向北他還真的敢!
于是錢砳很快就被公安帶回去問話了,最后因為尋釁滋事,打架斗毆被關了起來。雖說沒判刑,只是關了半個月,可這事一出,他的履歷上也算是有污點了。
江濤正愁沒機會收拾他呢,錢砳有了這么大的把柄,江濤哪能放過他?不過他有些擔心錢砳打擊報復,就沒有開除他,只是找了借口,把錢砳調到了外地,嘴上還說是讓他出去避風頭。
他跟錢砳說起這個事的時候,那是滿臉愁容,一副特別擔心錢砳的樣子,嘴里還嘆氣道:“你……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說了,有人給我打了招呼,你還是出去避避吧,過個幾年再回來,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錢砳直接傻眼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江濤:“江叔,你……你要我去那么遠的地方?這……我……一定要去嗎?”
江濤給錢砳挑的自然不是什么好地方,那地方窮得很,條件非常艱苦,錢砳出去容易,想調回來可就難了。
更何況,那地方窮得很,就算再過上二十年,恐怕都發展不起來,錢砳這一去,就跟流放差不多了。
江濤本來就恨他玩弄江怡的感情,還想拿江怡當踏腳石,早想收拾他了。
只是后來他發現錢砳這人性子陰毒,連個四五歲大的小娃娃都不肯放過,他擔心錢砳報復,這才忍著沒有出手,而是一直在尋找機會。
眼下終于讓他等到了這個機會,他當然要把錢砳遠遠地打發出去,讓錢砳離得遠遠的,永遠也翻不了身,這樣才不怕錢砳報復。
當然他不會傻得把這事攬在自己頭上,所以裝得一臉苦大仇深,特別不情愿的樣子,仿佛錢砳是他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