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道袍,面容稚嫩,還是個女道士。
道人不屑輕哼:“滾!”
西禾:“……”
好家伙,好久沒人這么罵她了。
不再廢話,西禾直接帶著拂塵沖了上去,靈力涌動,拂塵千絲根根如鐵,抽在道人身上,瞬間慘叫出聲:“你是誰?”
這等靈力,這等年紀,只有道門正宗弟子才有這等能力!
道人瞬間面目陰沉:“找死!”
血紅色的拂塵掃蕩而來,一陣陰邪之氣,熏的西禾頭暈目眩。
竟然是邪道!
靈力沖開筋脈,向著道人砸去!
這時西禾第一次和這個世界的道人爭斗,她出手凌厲,道人沒兩下就被砸的口吐鮮血,抽搐著倒在地上。
斂息,收勢,西禾轉身進屋:“到底怎么回事?說清楚。”
危機接觸,譚衡元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一進屋就跪地磕頭:“多謝道長相救之恩,譚不勝感激,您若有氣可隨意打罵,譚某絕不還手。”
遂將事情始末娓娓道來。
原來譚衡元前段時間聽說‘天葵城’有道人抓了一狐妖,抽皮扒筋,死相凄慘,頓時面色煞白渾身冷汗淋漓。
他家中可還有一位呢,被抓到了如何是好?
小狐貍自詡才智過人,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其實譚衡元早就發現了她是妖。
人妖殊途,這道理譚衡元比誰都清楚,可他被人欺辱處在人生低估時,只有這個傻狐貍傻乎乎跑來說要嫁給他,他怎能辜負她?
得到消息之后他就日日活在煎熬中,十分怕有道士進城。
“在下有一能力,可感應到他人是好是壞。”
譚衡元低垂著腦袋,雙膝跪在地上,手掌緊緊握在一起:“道長三人進城,在下十分擔憂便湊上來問話,探聽各位的虛實。”
西禾一聽,便明白了。
這譚衡元了解過他們的為人,便順水推舟說家中有妖,引君入翁。
一來,讓她帶著人走,不行就等道士來,她直接對上,他再趁機帶著娘子跑路……不得不說,這戲演的真好,真以為他要帶人捉妻呢。
至于之前為何不走?大概就是僥幸心里了。
譚衡元磕頭:“道長,在下有一事相求。”
西禾手一頓,放在杯子,抬眼看他:“何事?”
危機不是解除了么?
還想干嘛?
真以為她被人利用了還有好脾氣呢?
譚衡元起身,拱手:“懇請道長讓我夫妻二人跟隨在身邊,您放心,我識文斷字,娘子雖然妖力淺薄,關鍵時刻卻也能幫上忙。”
“還請道長成全。”
彎腰行禮。
他心中揣揣,不清楚西禾是否會答應,緊張的額頭冒汗。
狐貍這會也反應過來了,連忙跟著跪地磕頭:“求道長讓我夫妻二人隨侍左右,我們絕對好好伺候,沒有二心。”
她沒想到相公竟然背著她做了那么多事,是她錯怪他了。
這是一座落滿陽光、草木修剪精致的院落,四周靜悄悄的,蟲聲消匿。
西禾眼睛微微瞇起,靜靜摩擦手中杯子,不說話,在她看來譚衡元有點太聰明了,心思狡詐,他不太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什么時候被反噬都不知道,不過……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