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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非魚的劍鋒偏鋒著實讓殷無衍怔了一下,他記憶里那個圓鼓鼓臉頰的小姑娘似乎長大了一些,雖然臉頰還是肉乎乎的,可眉眼里多了一抹少女的清麗,聲音也不再是嬰兒般的軟糯。
完全沒察覺到殷無衍的思緒還沉浸在回憶里,湛非魚越想越感覺此法可行,“如果真的是吳氏在忌憚,只要給三公子挑上一門好親事,吳氏必定會從中作梗。”
甚至不需要真的訂下什么婚事,但凡有消息傳出來,吳氏肯定按捺不住,她一旦出手想要抓到把柄就容易多了。
至于人選湛非魚絕對是兩眼摸瞎,只能可憐兮兮的瞅著殷無衍,這世上就沒有大哥哥辦不到的的事。
“多管閑事。”一貫冷嗤嘲諷的嗓音,可看向湛非魚的目光里卻只有寵溺和無奈,殷無衍會應下不是為了剛剛才見過一面的丘懷信,終究還是為了黔中道的布局。
湛非魚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所以殷無衍出現在丘家別院的消息也在第一時間就被傳了出去,各方都在推測殷無衍的身份,能讓湛非魚如此信賴,不少人和丘懷信的推斷一樣,都認為殷無衍是顧家的人,是顧學士派來的。
丘府,后院。
吳氏早已經屏退了下人,蹙著眉頭看完字條上的消息,隨后打開香爐蓋子,接過董嬤嬤遞過來的火折子,把紙條點燃后丟到了香爐里直到燒成了灰燼。
“夫人,安心,府中不會查到我們這里。”伺候著吳氏洗了手,董嬤嬤又拿過香脂過來給她擦手,低聲繼續道:“家里都已經掃尾了,即便真到那一日也不會連累到夫人。”
吳氏沉著臉沒有開口,原本端莊素凈的模樣因為這陰郁的表情而顯得冷凝陰鶩,讓一旁的董嬤嬤也不敢多開口,只能束手退讓到一旁沉默的站著。
一想到廢掉了潛伏多年的兩顆棋子,吳氏就心痛,尤其是丘懷信就脖子后一道淺淺的傷口,這更讓吳氏痛狠起多管閑事的湛非魚,若不是她橫插一手,此事早就成了。
“既然府中要款待湛非魚,你把我庫房里的那燕窩拿出來,送去前院給讓廚子燉一盅湯,也當是加個菜。”吳氏站起身來,笑容溫婉的開口,一瞬間又恢復了丘家大少夫人賢良淑德的一面。
若是接待普通女眷,那肯定是由吳氏這個長媳出面更為方便,但湛非魚身份特殊,偏偏她又是讀書考科舉的,如今更是有功名在身,所以即便來丘府做客,也不用女眷招待,湛非魚都是直接坐男桌,去的也是丘大人的書房,這是吳氏這個長媳都沒有資格。
湛非魚對丘懷信有救命之恩,丘大人和丘夫人會在府中大張旗鼓的宴請湛非魚實屬情理之中,
但在外界看來丘大人此舉更是為了交好湛非魚背后的顧學士。
“父親親自去迎接?”不說丘懷信瞠目結舌,便是丘秉德也著實愣了一下,湛非魚即便是貴客,可丘秉德乃是丘家長子,代表的便是丘府,他去門口迎接絕對是給足了湛非魚面子。
丘懷信猛地反應過來,“父親是因為湛非魚身邊的那人?”
丘大人放下手中的公文,眼中透出幾分贊賞之色,溫聲笑道:“此前你在天井湖和他見過一面,你認為此人是何身份?”
若是以前被丘大人這般考校,丘懷信只想著溜之大吉,但日后他也要代表丘家外出拜訪故交姻親,丘懷信思慮一下回答:“能讓父親如此鄭重去門口迎接,此人若不是官位和父親相當便是出身顯赫。”
但殷無衍的年紀擺在這里,就算是當年驚才艷艷的顧學士也不可能在弱冠之年成為朝廷重臣,所以丘懷信斷定是殷無衍的出身顯貴,可即便是王侯之子也還不夠資格讓父親親迎,那只有一種可能。
“他是皇室中人?”丘秉德開口,uu看書面帶幾分憂慮之色,“父親,是不是因為之前失竊的一百零二件東西?”
陶侍郎是被禁龍衛押解回京城了,少了個攪事的,黔中道的局面暫時又平靜下來,但那失竊的百來件東西依舊找到蹤影,丘大人也上了密折給圣上,包括葛大人、佘指揮使估計也都上了請罪折子。
但到現在朝廷的處罰都沒有下來,現在黔中府突然出現一個皇室中人,丘秉德忍不住擔心這是圣上派下來調查此事的,只是對方是敵是友還不清楚。
“不可能是幾個皇子,難道是裕親王府的人?”丘懷信詢問的看向端坐在書案后的丘大人,大慶朝誰不知道湛非魚和宮中幾位皇子有齟齬,更確切來說是因為顧學士不愿意效忠皇子,導致幾位皇子遷怒到了湛非魚身上。
唯獨裕親王府對湛非魚贊譽有佳,而且湛非魚美人妝每年賺的的銀子也都送去了邊關,包括這一次焦知府因為感激湛非魚對焦濂玉救命之恩所給出的銀子也一并送去了邊關,裕親王當年鎮守邊疆多年,因此交好顧學士也正常。
丘秉德和丘懷信對望一眼,若真是王府世子,那么父親親自迎接實屬正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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