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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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問的問題都問了,袁博士也問不出什么了。
涉及到身份的判定,在刑偵領域一定需要有基因檢測,憑借病理切片無法作出確定的結論。
袁博士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身懷絕技,他僅僅是來咨詢一些有關臨床的問題。沒想到因為這一塊病理切片卻導致整個案情出現了翻轉。
這些醫生要是從事刑偵技術,一定個個都是神探。
溫儒正說:“需不需要在我們的遺傳學實驗室做基因檢測?”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結果,雖然他對自己的判斷深信不疑,而且這個結論還得到楊教授的佐證,但是他還是想知道最終基因檢測的結論是什么樣。
“我們的基因檢測都是放在南都醫大遺傳實驗室完成。“袁博士回答。
楊平還是頭一次與法醫打交道,不過他以前也知道很多醫學上的高科技已經應用于刑偵技術,比如Y染色的特殊位點的基因檢測技術已經應用于刑偵技術,而且這種技術非常成熟,它可以用嫌疑犯身體上的毛發、碎屑、身體分泌物等等做基因檢測,快速鎖定他來自于哪一個家族,然后鎖定他具體的老家位置,最后借助社會關系方法,鎖定他最終的位置。
這種技術已經幫助警察破獲聊著許多疑難,讓以前很多束手無策的懸案得到破案。
今天對楊平來說,這只是普通的病理切片閱片,居然可以揪出一個謀劃堪稱完美的可疑兇案,如果血液是有意注射進去的,無疑是蓄意謀殺,而且這個人的目的也已經達到。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你爭我奪,不知道真正的意義是什么,楊平不免有些感慨。
趙主任夸贊溫儒正今天表現不錯,他挺有風度地擺擺手,說這只是正常表現,兩個人的紅細胞區分,對他來說,不算是什么難題,今天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其實今天溫儒正心里挺高興的,這種從病理切片上識別兩種不同的紅細胞其實難度非常大,今天他第一個上機,在楊教授之前完成了閱片,這算是展示了自己的實力。
要是在楊教授之后完成閱片,就算是自己獨立看出來,也不能充分展示自己的能力。
“袁博士,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們還有一個方法可以幫助你獲得更多的信息,我們南都醫大數字醫學實驗室又一個人工智能模型,它或許憑借這張病理切片給你很多信息。”楊平建議。
袁博士當然有興趣:“那當然好,只是麻煩你們。”
“不麻煩,我正好今天約了那邊的何主任去看看他們的大模型,你們要是方便,可以跟我一起去。”楊平提議,他確實等會要去南都醫大。
“我也去!”溫儒正也想見識見識。
自從南都醫大數字醫學實驗室的人工智能大模型建立之后,實驗的效率提高了很多,以前需要大量人工來做的工作,現在使用這個人工智能模型很快解決。
比如對于Y染色體的基因封閉機制,有了童永歉母親家族這個特殊的病例作為研究對象,將他們的每一代的染色體基因進行詳細的對比,通過人工智能分析,原來可能需要一年甚至幾年的工作,現在只需要幾天,甚至幾個小時得出結論。
所以,幾天之后,遺傳學實驗室破解了Y基因的封閉機制幾個關鍵信息,然后利用這個模型嘗試進行將這種機制向K病毒抑制。
同樣,在人工智能的幫助下,他們在虛擬環境下進行移植試驗,很快,找到了成功的移植方法,再將這種方法應用于臨床實踐。
有了楊平的基金會支持后,南都醫大的數字醫學實驗室集合一個龐大的萬人團隊開發出世界上第一個真正的醫學人工智能模型,這個人工智能模型可以在很多領域應用,大大縮短了科研的時間,減少科研人員的工作量。
為了驗證這個人工智能模型究竟怎么樣,楊平和溫儒正、袁博士帶著這個病理切片來到南都醫大。
何主任已經恭候多時,他見到楊平說:“我們人工智能模型現在是世界上最好用的醫學大模型,是真正的人工智能模型,它以數字人為基礎,跟其他的模型比起來,不是一個檔次。”
“這是我們病理科的溫儒正博士,這是省公安廳的法醫專家袁博士,我們今天過來就是想用你們的人工智能模型閱讀一張病理切片。”楊平告訴何主任的來意。
何主任拍著胸脯保證:“小事一樁,現在我們的人工智能模型在閱讀影像圖片、病理切片等方面,已經超過世界上絕大多數醫生,是頂尖地存在,我已經將大量高質量的數據喂給它,一張病理切片,它幾乎是秒出結果,它依托超級計算機,算力驚人,你等下就看看吧。”
何主任也實在,倒不是吹牛,而是大模型真的有這種水平,經過不斷地打磨,現在已經距離正式發布不遠。
大家在辦公室坐下來,何主任立即叫來一個博士:將這個病理切片放到我們的顯微鏡下去,然后拍成鏡下照片,將照片全部傳上去給它看看。”
“沒想到臨床醫學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袁博士聽完何主任介紹,十分驚嘆。
法醫學和臨床醫學兩個領域平時交往甚少,看來以后需要多多交流,這樣可以借助臨床醫學的新技術來發展法醫學。
“楊教授?你說這個什么人工智能可以認出這張病理切片嗎?”溫儒正將信將疑地問道。
楊平一笑:“應該對它來說這是很簡單的事情,這正是它擅長的領域,你等下就看看結果吧,它會給你驚喜。”
溫儒正有點不相信,要是這些機器這么厲害,可以看出這種高難度的病理切片,以后他們病理科醫生全部會失業,因為工作可以被人工智能替代。
“臨時收集照片要點時間,你們等等,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模型可以應用哪些領域。”
“我們這個模型跟別的通用人工智能模型不一樣,我們是醫學專業模型,它依托于我們領先的數字人技術,也就是它里面有一個虛擬人,利用這個虛擬人我們可以為很多科研提供平臺,比如藥物實驗,以后在進行動物和臨床實驗之前,首先進行虛擬環境里的模擬實驗,這種模擬實驗雖然不能完全模擬人體實驗,但是可以模擬出主要的參數,大大節約藥物研發的周期,避免走彎路,節約時間和經費,我們一旦發布,那些藥廠一定會瘋狂聯系我們合作。”
“還有,我們可以用于疾病的診斷、影像圖片和病理切片的讀片,一些治療方案的制定等等。”
袁博士對此非常有興趣:“在法醫學上有什么作用?”
“除外法律上的限制,在技術上的應用那就廣泛了,比如犯罪嫌疑犯留下的蛛絲馬跡,比如一根頭發放到我們這里來進行基因分析,它可以利用這根頭發給你重建整個人的信息,包括這個人外貌、年齡、高矮胖瘦、飲食習慣、是否存在某些疾病等等,全都可以分析出來,當然里面帶有的一定概率知識,不一定完全百分之吻合,但是八九不離十,如果讓我們接入國家的家族基因庫,我們自動將嫌疑人鎖定到極小的范圍。”何主任驕傲的說。
袁博士挺驚訝的:“有這么厲害?”
“你等下就看看它的厲害,會讓你終生難忘,就憑這一張病理切片,它可以分析出很多東西,最后又推測出很多東西,當然,有些東西在法律上會被認為不可靠,但是在科學上是可靠的。”
何主任邊介紹邊催促博士們動作快點,他迫切希望向楊平展示自己這個大模型。因為以前楊平來過一次了解這個大模型,但是那時它還處于非常粗胚的狀態,現在已經不同了,經過打磨迭代,現在已經非常成熟穩定。
溫儒正對何主任的“吹噓”不以為然,人工智能近幾年挺火,各種模型層出不窮,不管什么都會掛上人工智能的頭銜。很多醫院手術室里就是掛上一塊顯示屏,來一個語音控制手術室燈光空調的功能,就可以稱呼為人工智能手術室。
所以溫博士對這些嗤之以鼻,吹得好像真像那么回事,但是真正用起來什么都不是。
一個博士回來匯報:“病理切片的圖片已經采集好,現在準備上機。”
同時,那塊病理切片已經送回來袁博士。
“打開電腦,快!”何主任立即吩咐助手在一臺電腦上打開他們模型的終端窗口,這樣可以看到模型輸出的結果。
“大家過來,坐近一點。“何主任吩咐。
這臺電腦的顯示屏非常大,清晰度也非常高,是這個辦公室里的主電腦。
大家都湊過去,盯著屏幕看,何主任在這邊電話指揮,以讓楊平適時知道那邊做到哪一步,這樣可以知道他們模型處理數據的效率。
果然,何主任沒有一點吹牛,圖片被上傳之后,只需十幾秒鐘,屏幕上輸出了信息。
“圖片的紅細胞來自于兩個不同的人,為同種異體紅細胞,血栓中央核心部位分布較的紅細胞大多數來自于女性,周圍大量紅細胞來自于男性,該血栓可能形成機制:外源性血液注入之后,形成細小的凝血條,凝血條聚集在一起引發血管內血液形成血栓。女性的年齡大約三十二歲左右,男性五十三歲……”
溫儒正立即坐直身體,他驚出一身冷汗,這不會是真的吧,他看了二十分鐘才敢確認的病理切片,這玩意十幾秒鐘就讀出這么多信息?以后他這工作恐怕不保。
袁博士也驚訝得半響說不出話,它不僅能夠區分紅細胞,還能分別來自不同的性別,而且推測出各自的年齡,死者就是五十三歲,那這個三十二歲的女人?死者的情人就是三十二歲。
這么準?這是科學還是玄說。
何主任擺擺手:“這算不了什么,要是有一滴血去做基因檢測,使用它的基因分析模型,它將人的相貌身高胖瘦都模擬出來,當然不一定百分之百準確,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真的?假的?
不過這種新技術,還是沒有正式發布的試驗品,誰也不敢保證它的準確率,破案這種嚴肅的事情袁博士是不敢用它來試驗。
“何主任,改天我我將我們病理科所有的病理切片鏡下照片全部打包送過來,你送進去,也算我給你們做的貢獻,我很想看看它的準確率。”溫儒正不服氣。
何主任說:“好,它的正確率暫時肯定不如你,但是絕對超過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病理科醫生。”
這話溫儒正愛聽,但是究竟怎么樣,到時他一定要看看。
跟人工智能比看病理切片,溫儒正的好勝心又上來了,比不過楊教授,難道比不上一臺機器?——
幾天之后,袁博士帶著市局刑偵隊的隊長提著一籃子水果來到三博醫院,在趙主任的帶領下來感謝楊平和溫儒正。因為他們通過基因檢測最后確定,確實血栓包含是兩個人的血凝塊。
最后通過排查確認,另一個人的血就是死者情人自己的血,最后通過審問,她自己交代了作案的過程,他用改造的一模一樣的胰島素筆抽取自己的血液靜置幾分鐘后,注入了死者的腹壁靜脈內,導致死者因血栓性肺栓塞而死亡,她以為已經做得天衣無縫,不可能有漏洞,但是還是被人識破。
任何高明的手段在強大的科技面前是透明的,隨著刑偵技術的發展,以后對犯罪的偵破率會越來越高。
只要犯罪分子留下蛛絲馬跡,刑偵人員就可以利用高科技進行追蹤破解,最后讓案情真相大白,再高明的犯罪也是犯罪。
溫儒正現在辦公室得意洋洋,要不是他當時火眼真精,這個犯罪分子就成功逃脫,他是當之無愧的福爾摩斯。
可是想著想著有點不對勁,當時為什么要讓他送病理切片來看?
溫儒正想來想去,好像是楊教授提了一句:“這個圖片上的紅細胞感覺有點小問題?”
莫非楊教授已經在圖片上看出兩種紅細胞,只是需要病理切片來確認?不可能吧,可是如果不是發現紅細胞的異常,那又有什么異常呢?
哎,這次還以為自己先發現的,真是既生亮,何生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