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與夏:、、、、、、、、、
拿著人家公司的會診費,總得輸出點什么,反正討論已經展開,也顧不得什么面子。
“無缺血移植技術現在不成熟,肝移植也就南都附一應用幾十例,腎移植的應用還是個位數吧,可以說是一家之技術,怎么可能隨意使用,這種技術行不行,還有待病例和時間檢驗。”
王主任這話已經很客氣,這是客場,要是自己的主場,直接粗暴地開啟了批判模式,會把無缺血移植技術批得狗血噴頭。
你一家的技術,就敢用到這種復雜病人身上,開玩笑呢。
魔都的裴教授對這個技術也感冒,也是反對,在學術會的時候,他們對南都附一創新移植技術就橫看豎看全是問題,現在正好逮住機會再批一頓。
南都附一的姚教授只是笑:“新技術行不行,不是我說的算,論文發表在《科學》期刊上,讓數據說話。”
《科學》期刊,大名鼎鼎,頂級期刊。
“數據這些東西,我暫時不做評價,總之,完全不成熟的東西,少用為妙,這是我的意見。”華西的教授也站在了主流力量的一邊。
討論的焦點又轉移到新技術上,剛剛因為是否手術論戰一番現,在落點在如果手術,究竟怎么手術,用傳統技術還是無缺血技術,大家又分歧嚴重。
“這手術,你說的無缺血技術有把握不?”
趙主任對身旁的楊平輕輕地問。
楊平誠實地點點頭:“起碼八成把握。”
還真是楊八成,趙主任對楊平的路數已經十分清楚,聽說馮天成的手術,他就是說八成,他口里的八成就意味著基本沒什么問題。
有楊平兜底,趙主任心里信心十足。
要是劉主任和李主任也支持楊平的意見,這個病人就用無缺血移植技術,這幾年三博醫院的器官移植中心不冷不熱,在省里也是吊車尾,正好借這個機會擼一把成績。
無缺血技術移植?
這么尖端的技術,沒有搞過,沒經驗,也沒有相關設備呀。
劉主任和李主任心里癢癢的,楊平說得其實有道理,要是真能夠應用無缺血移植技術,那自然是好事,但是哥倆不會呀,這是南都附一的獨門技術。
在南都附一,目前也只有幾十例的病例數量,全是姚教授的作品。
南都附一的姚主任當年是帝都協和器官移植大佬的得意門生,經過多年潛心研究,姚教授發明這個無缺血移植技術,目前只在南都附一使用,沒有獲得推廣。
“如果你們愿意使用無缺血技術,我們愿意提供支援。”
姚教授非常積極,這個病人確實適合使用無缺血移植技術,楊教授還真是厲害,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所在,還提出解決方法,自己的獨門技術,無缺血移植楊教授居然了解這么清楚,要不是略微知道楊平的底細,還以為他有幾百幾千臺器官移植經驗,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說不出這種話。
此時劉主任和李主任也是躍躍欲試。
有附一的支援,那當然好,大不了自己當助手,讓姚主任上臺主刀,到時候也可以打出名頭,在附一姚主任的指導下,李主任和劉主任完成本院首例無缺血肝移植和腎移植。
劉主任和李主任琢磨楊平的話,這家伙做脊柱側彎的時候,連心臟畸形都敢弄,聽說在沙特,有國際著名心臟外科專家給他做擔保,做了高難度的心臟手術,把心臟拿出來,切除腫瘤和矯正畸形又移植回去。
莫非他還真會做肝移植,腎移植?
劉主任清醒一下腦袋,不敢確定這事,只是心里想,應該不會,哪有這樣的天才,什么手術都會做。
等等!
在魔都,馮院士的手術也是楊平做的,那可是神經外科的手術,這手術還上了金刀獎的,不會有半點虛假。
“如果用無缺血技術,楊教授和姚教授支援我們,怎么樣?”李主任試探性地問。
姚教授立刻說:“當然,我們隨時提供一切支援。”
“必須的,屆時我參與你們的手術。”
楊平也爽快的答應,綜合外科就是三博的特種部隊,這種時候應該迎難而上,何況自己有這個信心,怎么能夠置之不理,醫務處找自己來,不就是這意思嗎。
帝都的王教授和魔都的裴教授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同時冒出疑問:三博醫院還真讓這個年輕人參與器官移植,這不是開玩笑嗎?
其他來參會的專家,本來還想說幾句,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會議好像有點跑偏,不太好發言了。
得到楊平和南都附一的肯定答復,劉主任和李主任哥倆心里瞬間踏實。
不管楊平究竟會不會做,可以肯定的一點,這小子吹過的牛,很真的全部實現了。
這種器官移植手術考驗的還真是器官解剖和吻合血管的能力,嬰兒再植都小菜一碟,吻合肝臟腎臟的血管對楊平來說非常簡單,所以有他參與,說不定真的可以幫很大的忙。
再說,這家伙經常在國外跑,也不知道什么路數,說不定真做了很多器官移植呢,不然人家美國克利夫蘭的專家給他擔保?美國人是傻子呢。
“姚教授,那就麻煩你們提供兩套設備給我們。”楊平對姚教授說。
姚教授爽快地點頭:“沒問題,等下我就打電話通知我們那邊做準備,我到時跟著幫忙操作設備。”
劉主任、李主任、楊平、附一的姚教授四人這語氣是手術已經定下來,用無缺血移植。
王教授和裴教授一臉懵逼,自己堂堂移植界的大佬,今天就坐在這參與討論,好歹也要我點頭吧。
這意思明擺著,他們將帝都和魔都的教授撇到一邊,當吉祥物,全國這么多專家坐在這開會,我多沒面子。
王教授,咳嗽幾聲,有點不耐煩:
“你們醫院的方案已經確定,那還叫我們討論什么?你們自己搞定不就行了?”
魔都的教授也不悅,明顯不尊重我們兩位大佬。
這種討論,如果保持清醒,外院專家的意見只能參考,不能讓別人前者鼻子走,病人是自己的,萬一有什么問題還是自己醫院擔責。
倒不說外院專家不負責,而是蜻蜓點水的飛來會診兩個小時,能有多大的責任心。
如果本院專家沒有實力,這事好辦,嚴格遵守外院專家的指示執行。
但是現在三博醫院自己有這個實力,而且意見和外院專家不同,如果不保持自主性,很容易因為診斷活治療混亂而出問題。
劉主任心里的主意已定,跟著楊平走沒錯,歷史已經證明,他每次都能創造奇跡。
他寫了個紙條給李主任過目,然后遞給趙主任。
趙主任看完后心里也有數,表示支持他們的意見,在上面寫了同意,紙條遞回給劉主任,劉主任看到趙主任的意見,立刻精神抖擻:
“王教授,裴教授,不好意思,現在大家的意見不一致,甚至有些意見相反,所以我們要綜合各方面意見來判斷,兩位教授給了我們寶貴的意見,但是最終我們還要自己做決定嘛,我們還是決定使用無缺血移植技術進行肝腎移植,請楊教授和姚教授提供技術支援,到時歡迎各位參觀手術,指導工作。”
李主任也熟練地打配合:“嗯,這也是我們的最初的方案,所以剛剛綜合各方面意見,還是維持原來的方案。”
平時帝都的王教授和魔都的李教授,無論走到哪會診,他的意見基本等同于圣旨,全國肝移植和腎移植的權威,哪有這樣不被當回事的。
請我會診,你們自己把注意給拿了,還請我會什么診?
本來趙主任還想等散會后在自己醫院商量著做決定,但是看到這復雜的情況,跟楊平商量一下,還是當場做決定,快刀斬亂麻,斷了帝都魔都專家干預的念頭。
要是平時,王教授肯定拂袖而去。
今天他倒想看看三博醫院的翅膀有多硬,你的器官移植連南都省都沒走出去,居然說話這么硬氣。
“那好,什么時候手術,我倒想學習學習?雙向移植,使用無缺血技術,手術時間控制在兩個小時左右,嗯,現在的新人新技術真是一日千里呀。”王教授語氣帶有一絲嘲諷。
裴教授也起了興致,剛剛王教授重復楊平的那幾點,根本做不到的。
既然這么不給面子,那就相互不給面子。
坐下來觀摩?
趙主任這個老狐貍心里現在甭提多高興,他就是擔心這些教授事多,開完會就走人。
現在既然提出觀摩,那好,好酒好肉伺候,就見識一下我三博醫院的實力。
“楊教授,你說的,八成把握是真的吧。”趙主任輕輕地再次確認。
楊平點點頭:“現在這會,把握又高那么一點點了。”
有這話,老趙心里一點不慫,不過他裝作很為難:“各位專家,這觀摩還是算了吧,我們手術最快也要排明天,怕耽誤你們時間。”
果然這些吹牛不打草稿的家伙,搞學術的最痛恨這樣的。
王教授當即擺擺手:“耽誤不了時間,隨便安排個地方,給份盒飯打發我們就行,趙主任不會拒絕我的學習請求吧。”
趙主任頗為為難的樣子:“既然這樣,各位專家愿意留下指導工作的,我們立刻安排酒店和就餐。”
這個兩個病人,術前準備早就做好,就等著定下方案,隨時準備排手術。
現在既然定下方案,還有這么專家要觀摩,那就早點排上手術,滿足一下專家的好奇心。
趙主任早就心里盤算好,楊平沒有器官移植的資質,李主任和劉主任有呀,只要他們都上臺,到時候具體步驟這東西是靈活的。
“讓三博酒店將專家安頓好,吃好喝好睡好,我以后還要他們這張嘴幫我們吹牛的呢。”趙主任叮囑手底下的干事。
回到醫務處的辦公室。
“趙主任,這楊平真能做這手術?”干事半信半疑。
趙主任信心十足:“你在醫務處算是白干了,楊平什么水平,別人不知道,我們能不知道?國際會診邀請函上每次不是寫得清清楚楚?你當外國人是傻子?拿病人給你練手?”
“我就在想,楊平這個家伙,是不是在國外有很多飛刀基地,什么手術都做,尤其東南亞那邊,他經常跑,我懷疑他真做了很多器官移植。”趙主任一副深沉的樣子。
“不會吧?”干事又是半信半疑。
趙主任一副高深的模樣:“你懂什么?那個假洋鬼子李澤會是搞心臟外科的,就來我們醫院一次,沒多久,就將楊平請到沙特去做手術,做的還是心臟手術,要是楊平沒做過心臟手術,李澤會請他?怎么不請你,也請我去?所以呀,楊教授這經常往國外跑,到底做了多少手術,我們都不知道。”
“你是說他做黑市手術?”
干事展開豐富的聯想,在漫畫小說電影都有這樣的情節,有些世界頂尖外科醫生經常做黑市手術。
突然,干事覺得楊平高深莫測起來。
“我可沒這意思,這可不能亂說,你這張嘴欠抽。”趙主任沒想到這年輕人聯想這么豐富。
連黑市的手術的情節也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