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境調查員第196章 詛咒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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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詛咒


更新時間:2021年07月29日  作者:棒香  分類: 玄幻 | 懸疑 | 奇妙世界 | 棒香 | 虛境調查員 


小說:、、、、、、、、、、、、

陸澄對柳子越的建議是他幾個月前抵御卍字會巫師丸山那個定魂鈴鐺的技巧,也是削減獵人克雷格帶著獵獸光環的抑制彈威力技巧。

——根源是精神性的攻擊,就讓和本主精神鏈接的靈體轉移和分擔。

不管那些精神系職業是怎么用巫術建立匪夷所思的條件和物理結果的聯系,只要把源頭的精神攻擊轉移和分擔,巫術的物理表現也會轉移或者削弱。

柳子越是馴服C的獵人,有一只忠誠的戌宮獵隊為他效力。過去柳子越決然地用七根指頭把它們從噬魂之劍飛將軍里搶救出來,現在它們也同樣會用犧牲回報主人。

——照著陸澄的建議而行,柳子越身體上的腐爛已經停止了擴散,而相應的,他的四十九只縛靈狗也逐漸變成一條又一條流膿的癩皮狗。

不過,針對柳子越的詛咒均分到了四十九只狗上,眾狗各自的癥狀也遠比一個人承擔輕微得多,雖然疼痛,雖然散發惡臭,并不影響它們的運動。

柳子越看著陸澄命令的眼神,狼狽地和眾狗躲進觀光塔的避雨掩體,王嘉笙騰出的位置。

——在這突如其來的詛咒下,2C級獵人不進一步受到詛咒雨的損傷,給狗隊和陸澄增加負擔就很好了。

丁霞君的生命只能交付給陸澄拯救。

陸澄這邊的詛咒轉移給黃貓、黑貓和紅嘴鷗三位正神分擔,哪怕已經是頂戴靈光的正神,這櫻花詛咒依然在雙貓和鳥身上留下“天花”般的麻子痕跡。

——就像潘家得到的大巫師的詛咒能夠越過正神的靈光環傷害眾多B級鳥神那樣,陸澄手下的三位正神也同樣無法用它們的“回春”權能免疫未知巫師的櫻雨詛咒。

——當然,三神的癥狀也就是輕微的破相,只是暫時影響了儀表,而轉移詛咒后的陸澄的傷勢也限于最初那只沒有保護的手。

陸澄用小馗神的手握住在跨海大橋上無助跌倒的丁霞君的手,然后脫下黑色皮夾克蓋住丁霞君的身體擋雨,小心扶著失明的丁博士一步步走回觀光塔的掩體里。

陳香雪依然停留在跨海大橋的觀光塔頂,緊緊握著波紋鋼刀。

——她仍然什么伏擊者也沒有發現,不過她的武人直覺里,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就在附近窺視著自己,窺視著跨海大橋上的所有調查員。

——那一個東西有著十分高級的隱形技藝。

的確,就在陳香雪的頭頂五米,跨海大橋的高空,滑翔著一只完全靜音的B級隱形魔物縛靈。

那只魔物有一對向內彎曲的角,細長的人形身體,與軀干不成比例的長手長手,蝙蝠般的巨大翅膀,一個帶倒刺的鞭狀尾巴,皮膚像魚類那樣光滑。

魔物的臉上沒有五官,沒有發聲的嘴,沒有呼吸的鼻子,它的翅膀扇動也沒有聲響。不但隱形,魔物也是一個完全沉默的存在。

這是在虛境和“夏塔克鳥”并稱的飛行魔物“夜魘”——借著夜魘的靈覺,夜魘縛靈的主人也在跨海大橋北區一側的下橋入口評估著陸澄等人的表現。

——那個東瀛男子,夜魘的主人,正是幻海自由港的東瀛領事新井委托的J機關殺手,3B級巫師櫻塚。

趁著烏賊雨襲擊跨海大橋的混亂,他領著一批還沒有被魔烏賊奪走心智的游客先下了大橋。

欣賞完了陸澄那可以辟易鬼神、驅散魔軍的紫電,櫻塚又給陸澄加了一道精神防御方面的小測驗。

B級櫻花詛咒如櫻塚期待,讓橋上的其他C級調查員失去了能力;

但陸澄這個八仙會的B級唐人調查員也沒有讓櫻塚失望——自己不期而至的暗算,只讓陸澄一只手受傷,他也很快搭救下了自己的所有手下。

現場的櫻塚還感受到了新井提供的資料里遺漏的最關鍵的地方,那是坐辦公室的人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這個唐人的新人B級調查員身上有一種神靈般的氣息。

無論是火輪船上的食尸鬼、漩渦之門的烏賊雨,都不能搖撼陸澄的半點精神——B級調查員有這樣的理智值并不讓櫻塚吃驚,但下面陸澄造成的情況卻是櫻塚無法理解的。

只要陸澄在場,就像真正的正神在場那樣,無論是調查員,還是平民,他們的理智值能都從被魔物摧毀的邊緣挽回。

怪不得這個陸澄能在一夜之間摧毀整個東瀛姑蘇租界的邪櫻。

陸澄仿佛頂戴著正神的靈光環,哪怕是在東瀛,也只有那一位萬世一系的“現人神”,一切神社的最大供養人可以做到這種奇跡般的事情。

——不可思議,這樣的異人原來只是幻海咖啡館的一個無名的業主,他為什么在過去的歲月里要隱藏得那么深?

“繼續調查陸澄的詳情,等待下一次成熟的出手時機。”

櫻塚轉過這個念頭,讓低翔的夜魘遠離了陳香雪,返回幻海北區的“瀛京街”。

陸澄在場之時,夜魘的恐懼光環對這里所有的目標都是無效的。原本櫻塚用櫻落詛咒目標,然后夜魘捕食他們的計劃取消。

——陳香雪,這個新井資料里的1B級武人,也是一個棘手的陸澄保鏢。

陸澄還免不了受櫻咒之傷,但這個陳香雪卻絲毫不受櫻咒的影響,就像唐國傳說里擁有超越血肉的蓮花之身的“三壇海會大神”一樣。

等陸澄把受櫻雨影響的調查員轉移到安全的地方,那櫻花之雨也不早不晚地停了;

而陳香雪直覺到伏擊者的窺視也隨之消散,她像一只山地上的羚羊那樣從大橋的觀光塔下來,然后向陸澄搖搖頭,她始終沒有發現伏擊者的蹤跡。

陸澄暗想

——詭異的櫻雨之后,本來可能是一次背后捅刀般的襲擊,但或許是自己這邊及時補救,伏擊者最終無隙可乘,只好放棄。

陸澄在漩渦之門的另一側所看到的統率烏賊魔軍的黑船,與“黑船公司”的培理脫不了關系;

但陸澄無法確定,剛才的伏擊者是不是培理一伙接應財前的另一路人馬。

——不過總之,也是一個與自己這邊敵對的,至少1B級的神秘巫師。

——雪姐沒察覺跨海大橋上有外人,但憑B級巫師不可能從超遠距離在大橋上施展‘櫻雨’詛咒,那個‘巫師’必然混在本來大橋上的觀光游客里。

可惜,烏賊雨來臨時,陸澄和其他調查員只顧得上拯救跑不了的游客,哪里顧得上檢查已經跑了的游客。現在那個巫師的櫻雨徹底停了,巫師本人也該早混入人海了,無法追蹤了。

見要死的雨停了,官方調查員柳子越也從觀光塔掩體里出來。

柳子越定睛眺望跨海大橋的四周,大橋北面的大海一側和南面的大江一側,各有一艘長鳴汽笛的蒸汽輪船駛來,海口的一艘還是全副武裝的驅逐艦。

——他舒了一口氣,認得這一南一北兩艘船都是幻海站的船。擊退烏賊雨之后,陸澄報信的白鶴通知到了幻海站行動科長,他的大哥尚云鵬。

跨海大橋后續的現場處理,就是幻海站的事情了。

陸澄問了下丁霞君的情況。

什么都看不見的丁霞君在掩體里面保持著平靜道,

“咳咳,沒有死就不要緊,組織也有‘巫師’可以驅散我受的另一個‘巫師’的詛咒;

就算明天死了也何妨,只要努力工作,你就像永遠不會死。”

“哈,努力就有回報,你做鬼也很幸福呀;

——不過,別死,我還要找你探病的。”

男子漢之間,陸澄就不多話了。

柳子越也是同樣情況,官方調查員出工傷,有組織包治。陸澄自己個體戶,只好自掏腰包。

陸澄便向丁、柳二人告辭,帶著雪姐和小王,從一輛車也不敢開了的跨海大橋上大大咧咧地走回北區,沒一個交警敢上橋罰款。

陸澄望了下自己還流膿的一只手——回家叫小弟巫師周綿慢慢驅散詛咒吧,還得把“詛咒”防御的漏洞補上。

還有,反復考慮財前獲得了自己的殘夢的后果。

戰后十六年的五月底,幻海市控江帶海的跨海大橋發生了“烏賊雨異常事件”。

——巨大烏賊群從神秘漩渦涌向在跨海大橋,十三個市民在目睹異象之后精神失常,無人死亡。

唐史專家在本市重要媒體《魔都評論》上解釋,唐國古籍里某個朝代的《五行志》上就記載過類似“烏賊雨”的現象,雖然這是千年一遇的奇觀,但也只是罕見的自然事件,就像鯨魚在本市擱淺一樣,市民們大可放心。

另有跨海大橋上的觀光市民反映,有一艘火輪船墜入了神秘漩渦之中。經幻海市警務處調查,幻海市并不存在市民所描述的火輪船,是反映者在受到烏賊雨刺激之后的連帶幻覺。

至此,在公眾層面上,“烏賊雨異常事件”的影響再沒有發酵。

而實際上,幻海站的工程船在跨海大橋附近徹夜調查,并沒有在20米的深水里發現任何第三層虛境的巨型進出門戶,搜索進一步擴大到跨海大橋外側的海洋。

次日黎明,以維護之名依然封鎖的跨海大橋上,除了忙碌的幻海站調查員和巡捕,有兩個男人在大橋上一邊眺望工程船的進度,一邊旁若無人地攀談。

橋上所有的調查員和巡捕都對這兩個男人畢恭畢敬,不敢違背他們的任何命令。

兩個男人里,一身高級警督制服的當然是目前幻海站的實際負責人尚云鵬。

另一個男人是一個泰西高盧的巨漢,四十歲出頭、二米高的肌肉棒子,蓄著兩撇怪誕的向上翹起的小胡子,穿著白色西服,打著蝴蝶領結。

幻海站的二把手尚云鵬持一口洋涇浜的米旗國語,還要向那一個泰西高盧巨漢征詢意見。

——這一位高盧巨漢是統治幻海的理事會的三大董事之一,工程處的上級主管“赫丘里·古拜誕”,也是主管警務處的林洋董事在幻海理事會的盟友。

尚云鵬既要向赫丘里·古拜誕請求工程處的協助,調查跨海大橋附近的水文,同時他要向古拜誕董事請求另一個方面的協助,古拜誕另一個不公開身份的力量。

海風里,只有古拜誕和尚云鵬知曉互相的對話。

“古拜誕董事,您也是幻海站‘收容特遣小組’的主管,這個幻海最強大的A級武人。

——林洋董事缺席的情況下,只有您這樣強大的A級調查員能維持幻海的秩序,培理的黑暗力量給我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更高、更快,更強”是古拜誕家族的家訓,古拜誕家族也創辦了決定誰是全世界最強競技者的“奧山運動會”。

而在調查員協會的內部,一直流傳著古拜誕家族是那位“泰西奧山之山神爺”傳承的傳聞。

如果說林洋是調查員協會排名前五的“獵人”,那赫丘里·古拜誕就是組織排名前五的“武人”。他和林洋一樣和培理沒有牽連。

在組織逼迫培理退休之后,審判官林洋空降為幻海站長,而赫丘里·古拜誕則空降為幻海收容特遣小組的主管。

林洋站長遲遲無法回歸,烏賊雨事件之后,尚云鵬只能把希望放在古拜誕身上了。

古拜誕卻擺了擺手,

“Non,non。抱歉。

——每一個站點的‘收容特遣小組’直屬于泰西總部,只服從泰西總部的命令。

我不會侵犯站長的任何職權,不會干擾任何你代理林洋的工作,但也不會為‘收容物圣所’之外的任何事情行動。

前站長‘培理’的時期,你們管理不嚴,培理滲透了‘收容特遣小組’,以至于有A級收容物《錄鬼簿》丟失的最嚴重事故。

在我的任內,‘收容特遣小組’只做好監管‘收容物’的本職工作。”

古拜誕不想給尚云鵬任何不切實地的幻想——丑話說完,是他的作風。

“工程處方面提供的便利,幻海每一個登記建筑和工程的情報,已經是我在董事這個身份能給幻海站最大的支援了。”

尚云鵬無奈地苦笑,在最艱難的關頭,只有唐人可以和這片土地休戚與共,泰西人用船可以帶著所有“收容物”遠走高飛。

望著尚云鵬遠去的身影,古拜誕遺憾地聳肩——組織派遣他來到幻海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制衡林洋,警惕她成為另一個培理,組織不樂意林洋和唐人的距離過近,也不樂意他和林洋走得過近。

而且,今天凌晨,古拜誕就收到了一封檢舉林洋的匿名信——請求古拜誕調查林洋和一個綽號“智多星”的幻海唐人女子的隱秘關系。

古拜誕好奇自幼生長南洋的林洋在幻海怎么會有一段往事,也很好奇那個匿名投信人怎么知道他在組織的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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