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境調查員第149章 武術宗師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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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武術宗師


更新時間:2021年06月14日  作者:棒香  分類: 玄幻 | 懸疑 | 奇妙世界 | 棒香 | 虛境調查員 


小說:、、、、、、、、、、、、

四月下旬的一個周四早晨,陸澄和香雪各騎乘黃蜂牌踏板車,花了一個小時趕到北區精武體育協會新一期的武術學習班報道。

挨了神雷槍的陸澄保鏢黃貓還在片爪書屋的虛境桃林里吃桃子復原。

陸澄的隨身黑書包里就帶了漢劍飛將軍和手槍,倘若有沖突,雪姐就是他最好的保鏢。

當然,陸澄來精武體育協會做小伏低的目的就是不要和霍振聲動手。

這種面向大眾普及性質的學習班根本無需霍振聲出面,學習班的教練是霍振聲的五弟子“程真”,三十歲不到。

據徐老的資料,C級武人程真為人剛強正直,是霍振聲年輕時候的烈火脾氣。

這個武術學習班男女老少一概不拒,有北區的家長放在這里免得走歪路的中學二年級小孩、有對唐國功夫好奇的泰西人、有要健身練肌肉的白領、還有閑著無事的阿姨叔伯。

陸澄和陳香雪很快在學習班的新生里脫穎而出——

陳香雪深湛的南拳武術功底瞞不過程真;

而不必貓眷化,陸澄的身體素質也超過同期學生。

二個小時各種力量和敏捷測試下來,陳香雪就被程真提拔為班長,帶領同期生復習程真今天教的最基礎的北拳套路。

教練程真的注意力則放在陸澄身上——此人一身筋骨剛柔相濟,還在自幼練武的自己之上,但毫無武學天賦,再簡單的動作反復練習十遍才能勉強不走樣。

這個“澄江”的身體是太沒有問題了,于是上天就讓他的腦子少了一根練武的筋。

但這陸澄的心志倒很堅定,哪怕中學二年級小朋友和六十歲的老阿婆學套路都比他又快又標準,他這個青年人毫不沮喪,一臉平靜地機械重復動作,繼續練得揮汗如雨,短打功夫衫是濕而復干、干而復濕。

班長陳香雪太熟悉陸澄了

——程真見到的已經是有貓眷化之力的陸澄,他可沒見過普通人時候更拙的弟弟。

陸澄不覺得丟臉,自己都覺得丟臉——天下第一游俠凌波的武術智商怎么全部遺傳給林洋了呢?

——當然即便這樣,全天下折在她弟弟手里,被吃干抹凈的高級武人不知道有多少。

“練功夫講究滴水穿石,一點小聰明算不了什么。”

程真嚴肅地向學習班的學員重申,眼神向著陸澄,然后演示性地揮拳打在一個堅實的木人樁,

“我這一拳就是十年堅持的苦功夫!”

“咔嚓”,那有一人腰圍粗的木人樁應聲折成二段。

旁邊程真的小學弟們都是搖頭嘆息,每一次的社會學習班,五師兄都要很有誠意地報廢一只上好硬木做的木人樁,都是教學的成本經費呀。

陸澄看得目瞪口呆,不是魔物,人類血肉之軀竟然能做到如此程度——硬木都斷了,打在軟軟的人類肚皮上,那更要像西瓜開裂了。

“啪啪啪啪。”

陸澄帶頭鼓起掌,由衷地佩服。

其他震驚之余的學員也想起來鼓掌,有些來學武術的白領其實是職業記者,已經暗自準備把程真的神奇功夫登在報紙上傳播了。

陳香雪心里自然覺得,這點水平十年前的自己就能做到,活人又不是木樁那樣等著被程真湊的靶子。

不過,她反復提醒自己跟著陸澄的節奏,反正天下第一從來不是香雪的追求,武學從來只是游俠凌波和她的徒弟們清除目標的工具。

班長陳香雪也禮貌地向教練程真鼓掌。

第一次學習班的課結束。每周二、四開課,第二次課是下周二。

陸澄正要跑過去向程真打招呼——他要花銀元請客吃飯了,討好霍振聲從討好程真開始。

還沒等陸澄開始討好,程真已經向陸澄走過來道,

“——這位同學,我看你對學武的事情很用心,不是來這里玩和混的。

那容我說一句實話,你歲數有點大了。學武需要靈氣,過了少年的時候,靈氣走了,往后就很難開竅。你真要堅持,我不勸退,但很可能沒有結果。”

陸澄鄭重地點頭。

他真不是來玩和混的。

——學習一點基礎的武術,就像從易安那里學習舊戲的花拳繡腿那樣,有利他掌握各種儀軌;也有利往后陸澄“借貸”暴力系職業的技藝。

至于什么成為武術宗師,陸澄從來沒有任何想法,他只為純粹的學習而學習。

“我心里有數——

程教練,我來這里學武,不為別的,是想打開自己對舊唐武功的眼界。

我以前以為舊唐的功夫都是小說家言,沒想到真有其事。

泰西人說我們是‘東方病夫’,我今天明白了,就是他們睜著眼睛說太陽從西邊升起,要讓我們先從心理上成為弱者。”

陸澄道。

程真拍了拍陸澄的肩膀,悵然道,

“其實沒有最強的功夫,只有最強的人。

不過,唐人唯有自強,才能得到世界尊重。”

然后,他的眼睛瞥著陳香雪,向陸澄道,

“——學員登記冊上,你們說是西區開咖啡館的姐弟——你的姐姐的武術功底不在我之下,何必舍近求遠來精武體育協會?”

陸澄道,

“親友早對我學武放棄了,我就只能來幻海第一的精武體育協會求學,果然只有程真師傅對我有信心。

我姐姐是學南拳的,起初還擔心社會上的報道不實,但看到程真師傅的功夫,她就沒話說了——貴會會長霍大俠的武學更應該是高到天邊了。”

程真爽朗笑起來。

趁熱打鐵,陸澄就要請吃請喝。

程真卻擺擺手,“澄江先生,我們是君子之交,不是酒肉之交——實在要請,等你的功夫學出了結果,我吃你的酒席就是有功受祿,受之無愧了。”

那么,陸澄和香雪就向程真告辭。

——第一次武術學習交際就此結束,效果還在預期范圍。

接下來的下午,陸澄還要和雪姐去秘密調查北區“下海廟”的虛境

——“海神”是通過與婷婷的溝通和紅嘴鷗的傳達,委托陸澄殺死“幻海城隍”。但這位神靈委托人并沒有向陸澄揭示自身的虛境秘密。

這點可以理解——調查員接受委托,委托人并不需要把自己的家庭隱私暴露給調查員。

但是,陸澄對潘逸民的調查進行到這一個階段,他不得不對海神擁有的下海廟虛境發生了好奇之心。

——自己委托的夏洛克從金融圈包打聽道,潘逸民和東瀛的芙蓉財團爭奪“下海廟”的地皮。

——顯然,那位“城隍”對下海廟虛境的覬覦,是弒神委托的真正原因。

陸澄迫切想確認海神虛境的現狀,掌握潘逸民那邊的進度。

陸澄本來直接詢問過紅嘴鷗“子不語”海神虛境的所在,“子不語”沒有給出任何答復

——海神正是為了擺脫幻海城隍對下海廟虛境的覬覦,才委托陸澄解決那個麻煩;她怎么愿意把下海廟虛境的位置和進入方法又告訴陸澄呢?

海神對白帝行走的信任終究是有限度的。

但是,“子不語”沒有阻攔陸澄自己對下海廟虛境所在的任何調查

——如果陸澄自己能找到,算他本事;那邊的潘逸民也在找呀。

陸澄和香雪的人影一離開精武體育協會,其他小師弟圍上程真,責備他對外人沒有防備之心,明知道那個陳香雪有南拳傳承,還不禁止他們來這里學武——萬一是歹人來這里踢館的、偷拳的,該如何是好?!

程真關起門來,慍道,

“我瞧著澄江和那香雪對我們協會和師父十分敬仰,哪像是踢館的;他們學武的態度,也遠勝過師門的不少混子。

——至于偷拳,我傳授的又不是師門迷蹤拳的精義,這些北拳最基礎的套路高手怎么稀罕偷呢!”

有人就問程真——見到一個面善的、口甜的你就傳唐人的武術,如此說,你是不是把迷蹤拳之外的師門武學都交給了你那個東瀛女朋友了呢?!

這話說得程真臉面鐵青了,其他師兄弟誰也不敢打圓場了。

這時候一個一襲長衫的五十歲壯漢走入訓練場地,此人國字正臉,濃眉大眼、不怒自威,正是眾人的師傅,體育協會的會長B級武人前輩霍振聲。其他師兄弟不敢吱聲,作鳥獸散去了。

只剩下程真把陸澄和香雪來精武體育協會虔心學武的小事告訴了師父。

霍振聲問程真,那個“澄江”是不是一個西區的咖啡館老板?香雪是不是一個紫瞳的女人?

“嗯——香雪尤其奇特,呼吸不像凡人。不過,他們對師父都很崇敬——師父怎么知道兩人的?。”

程真好奇道。

“這周,南城的潘逸民給我來信——西區的凌波咖啡館出了一個罕見的舊唐傳承‘商人’陸澄,他循例要推薦陸澄加入‘八仙會’。

不過,潘逸民說,這個陸澄是一個很狂妄又很狡詐的人,提醒我們留意他的心術不正。”

霍振聲道。

程真著急起來,“弟子眼拙,好像陸澄不是潘先生說的樣子。”

——但程真的心里又有些動搖。

——潘逸民是唐人調查員里公認的表率,雖然是有些小毛病,但是大節無虧。

最近,潘逸民還不畏東瀛財團的勢力和威脅,籌募巨資,甚至變賣家產來保護北區唐人的“下海廟”。那可是做不了假的真金白銀呀。

“這一周,西區的徐老也給我來信——說潘逸民試探陸澄斤兩碰了一鼻子灰,他小雞肚腸,到處中傷,勸我不要聽信潘逸民的風言風語。”

霍振聲笑起來。

程真心想——這倒有些像了。陸澄少年天才,遭人嫉妒,和自己的境遇有幾分相似。

“所以,還是我自己去確認下這個年輕人吧。”

霍振聲負著手飄然走出了精武體育協會,他不帶任何隨身靈光物和武器,就憑自己的迷蹤拳領教下陸澄的人品和實力吧。

下午,陸澄和香雪從精武體育協會來到下海廟,在旁邊希律人區的白馬咖啡館用過午餐,轉進了這座海神的廟宇。

他先和前次認識,用銀元混出好感的廟祝扯了會天。

從和廟祝的聊天里,陸澄知道,這里的神職人員普遍希望潘逸民勝過東瀛芙蓉財團,保住下海廟。

——陸澄不想點破潘逸民的后面還有黑船公司,和東瀛人只不過是狗咬狗。即便點破,人們也會想,既然都不是好人,寧可把這塊地皮交給潘逸民,至少這個壞人是唐人自己人。

更何況,潘逸民保證除了必要的幾個職位歸城隍廟過來的人,這座下海廟原來的人員一個也不辭退,福利待遇也比現在要好;

但東瀛人如果拍下這塊地皮,會在上面蓋一個傳授東瀛武道的“虹口道場”。下海廟的人員就會全部成為無業人員,沒有其他技能的他們怎么能在這個社會生存下去呢?

——這里所有的廟祝都只是披著廟祝衣服的普通人,他們看守著舊唐神靈的殿堂,陪伴著神靈的神像,卻看不到神靈。

當然海神也對他們全部放棄了,把責任都外派到了陸澄這個“白帝行走”頭上。

可惜,陸澄拿著契刀里里外外把下海廟的每一個角落都搜刮遍了,再看不到海神神像之外的任何靈光物,也沒有發現虛境入口的跡象。

“小陸,別灰心——西區的地貌大變樣,你都能發現所有八個靈脈,何況是下海廟還在的北區呢?”

雪姐鼓勵陸澄道

——失去記憶的陸澄仿佛又回到了最開始做調查員時候的青澀。那個時候的最初幾年其實還是一段美好的日子,每天這個弟弟都有地理大發現般的新的喜悅

——如果不是后來他發現凌波之死的蹊蹺,憤怒,悲傷和復仇心才改變了澄江。

“嗯,我們該擴大下搜索范圍。”

陸澄的腦海浮現起《幻海地方志》里古代“下海廟”的地圖——那時候香火還興隆的下海廟遠比今天的地盤要大,囊括了今天的搖籃橋希律區,一直到北區的濱江——古時候的幻海海口。

——虛境的入口未必在如今的下海廟里面。

陸澄放出了三只“戌宮獵隊”的C級縛靈頭犬“廉貞”、“破軍”、“貪狼”——這是柳探長留在咖啡館復原的狗,如今暫時成了他的縛靈,作為不能動用黃貓時的替補。

——陸澄賞了三只靈犬片爪書屋的桃子,它們仨從C級二百泉恢復到C級五百泉了。

三只C級五百泉頭犬吠叫著呼喚它們各自的六只從犬現身,撒開來跑向從搖籃橋到北區濱江,原來下海廟的歷史范圍,同時和陸澄共享感知。

陸澄和雪姐也一先一后騎乘著泰西里拉國進口的黃蜂牌踏板車,像兩個房產中介那樣,在搖籃橋的希律人弄堂里走街串巷。

陸澄的眼睛不放過再微小的地貌和建筑異常;雪姐的紫瞳則留心著隨時會突襲陸澄的調查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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