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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安全之地的時候,災難就是一場難得的風景。
云川,夸父兩人出門檢查了所有洞窟,族人們的安全狀況不算差,最差的也就是跟大量的牛擠在一起的王亥他們。
五十個半大的孩子分別跟女武士們在一起,當然,也有一些不要臉的男人也跟女武士在一起……
孩子們女人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誰在照顧誰,畢竟,那些女武士直到現在,還沒有辦法熟練運用云川部特有的一些炊具,所以,做飯的時候,是孩子們下的手。
所以說,有孩子的洞窟里很歡樂,女武士們吃得飽飽的,看孩子們在石板上描描畫畫好像很有意思。
還有些女武士,男武士們吃飽了之后又閑著沒事,就滾到了一起,被睚眥抓到之后一起丟進了暴風雪里冷靜一下。
直到現在,野人們喜歡茍合的毛病還是改不掉,老一批的云川部族人已經建立了相對穩定的家庭,可是呢,這個家庭很脆弱,只要有新的野人加進來,云川部的家庭就要迎接一次風暴考驗。
人在暴風雪里停留時間超過五分鐘,就算是色魔這時候也一定沒有了任何欲念,所以,云川在看到這些人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就差把篝火抱懷里取暖了。
云川瞪了女咆一眼,女咆多少有些難堪,在云川部沒有獲得女人同意的茍合,就有罪過,懲罰非常得嚴重,甚至有被驅逐出族群的危險,基本上沒有誰敢胡來。
所以,大部分的情況都是女人們主動,尤其是女咆麾下的女武士們,在她們原來的部族中,誰會缺少男人呢?
“你來守夜!”云川最終沒有懲罰這些人,只是下令讓女咆守夜。
女咆麾下的這群女人……其實不算是女人,在女魃部,她們本來干的就是男人才干的事情,作戰,馴養,放牧牲畜,劫掠弱小部族,馴服奴隸才是她們的主要工作。
而男人們就很有意思了,只能在部族里干一些采集野菜,野果,草籽,修補圍欄,制作羊皮衣服的工作,當然,還要在晚上聽候女人的召喚侍寢,動不動就會挨揍,嚴重的甚至會被拿去交換或者殺掉。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云川也從來沒有把她們當做女人看過,來到云川部就要負責修墻,背石頭,運送泥沙,木料,舉著石頭錘子夯實地面……反正,只要是男人能干的活,這群女人全干。
有這樣的一群女人存在,云川也不知道她們之間的茍合到底是誰在討好誰,總之,是一筆糊涂賬。
離開山洞就要拉好事先拴好的繩子,因為狂風卷積著暴雪覆蓋在臉上會遮蔽人的視線,呼嘯的狂風會遮蔽人的聽覺,而奇寒無比的空氣又會麻木人的觸覺。
就算你想張嘴大吼,你的聲音才離開喉嚨,就不知道被狂風帶到哪里去了。
不過,這樣的風雪在夸父面前算不得什么,他走在云川前面的時候,后背位置總會出現一塊小小的安全區,而云川始終待在這片安全區里巡視所有山洞。
巨人們居住的六個山洞其實是最和諧的,因為他們都在忙著吃,他們的族長夸父有一個心愛的吊鍋,這些巨人戰士們同樣有這樣的好東西,只不過他們五個人才能擁有一只,巨人飯量大,一口鍋明顯是不夠的,要輪著來,這就讓吃飯的時間變長了,等第二波的人吃完,第一波吃飯的人肚子又餓了。
對于巨人們能吃飯這一點,云川從未干涉過,反正這些人什么都吃,不挑食,處在云川部食物鏈的末端,類似清道夫一般的存在,對部族來說也算不上負擔。
重點看完孩子們之后,云川就重新來到自己居住的山洞里,往皮毛堆里一鉆,準備繼續睡覺。
小狼見云川要睡覺,也就找了一個角度鉆進了裘皮堆里也打算睡覺了,如此狂風暴雪的天氣里,不好好地睡一覺,都對不起這樣的好天氣。
云川之所以說這樣的天氣是好天氣,完全是因為有了這樣惡劣的天氣,草原上的野馬就一定要找地方避寒,否則,在這樣的天氣下,就算是耐寒的野馬,也會被凍成冰雕。
軒轅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成冰雕了。
他頭上的帳篷已經不知道被狂風卷到哪里去了,被眾人圍在中間的篝火給他們帶不來半點的溫度,族人們已經扳倒了很多紅褐色的石柱填補在石柱的空隙里,可是這樣做了之后,因為風吹不進來,就有更多的冰雪粒子落在這個空隙里,片刻功夫就能把人埋掉。
為此,軒轅不得不下令讓眾人抱成一團,相互用體溫慰藉著來對抗眼前突如其來的寒冷。
軒轅并沒有鉆到人堆最中間去,相反,他就是人堆最外邊負責直面暴風雪的一個。
暴風雪堪稱無孔不入,軒轅不能張嘴,張嘴就有冰雪灌進來,他不能挪動身子,挪動身子的結果就是暴風雪會鉆進下一層人墻。
這種抵御寒冷的方法,軒轅部并非是第一次用,第一年出現暴雪的時候軒轅部就用過,只不過那一次,負責抵御暴雪的人是老弱。
那一次雪停之后,軒轅部就沒有老弱這一說了,當初從人堆里出來的軒轅扒皮一樣的將外面的人圈扒開后,看著滿地凍得硬邦邦的族人尸體,他差點發狂,高傲的心差點因為那一次的事故而毀滅。
所以,這一次,最強大的人守在最外邊!!!
這樣做明顯不對,不過呢,軒轅覺得只要是真猛士,就一定能扛過這場災難,抗不過去的,就不算是好漢!
所以,他擋在了最外圍!
軒轅將雙手放在胸口,此時此刻,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心與雙手,有心就能活,有手就能戰斗。
一只手從人堆里艱難地伸出來,把一個溫熱的酒壺塞進了軒轅的嘴里,軒轅喝了一口里面的酒水,立刻就知道給他灌酒的人是女魃,這種酒只有云川部有,據說是云川從猴子窩里掏出來的,還擔心這種酒不干凈,就拿去蒸了一遍,最后就獲得了這種很烈的酒。
平日里軒轅也不喜歡這種酒,沒想到今天喝了一口,整個胸膛都變得暖洋洋的。
喝了兩口軒轅就不喝了,取過酒壺塞進了身邊早就凍得快要昏睡過去的英招口中,英招貪婪地喝了一口,就不打算住嘴,又被軒轅奪走塞進了陸吾口中,陸吾喝了兩口就主動遞給了身邊快要凍僵的兄弟。
寒冷的冰粒子打在軒轅早就沒有知覺的臉上,瞅著黑漆漆的天空,軒轅怒吼一聲道:“蒼天,你今日這般折磨我,來日,我一定率領族人殺上九重天將你碎尸萬段!”
此時的軒轅面目猙獰,因為臉皮活動太劇烈的原因,很多僵硬的地方崩開了,這讓他此刻血流滿面,兇惡至極。
說來也怪,就在軒轅怒吼后不久,狂暴的風竟然緩緩地停歇了,狂暴的雪粒子也變成了鵝毛一般的雪花,溫柔地從半空飄落下來。
沒有狂風暴雪,僅僅是雪花的話,軒轅部的人疙瘩立刻就散開了,他們快速地清掃出一塊干凈的地方,迅速地搭建好帳篷,將冰雕一般的軒轅等人弄進帳篷,放在火堆邊上等著融化。
在眾目睽睽之下,女魃掀開自己的裘衣,將軒轅緊緊地抱在懷中,有一個,馬上就有第二個,第三個……最后,軒轅等人赤條條的被同樣赤條條的族人緊緊地抱住,用體溫來融化他們已經僵硬的身體。
沒有了狂風,篝火就起作用了,軒轅推開了女魃,推開了族人,赤身裸體的站在雪地上仰頭看著漆黑的夜空。
女魃等人為他穿好衣衫,鞋子,對此,軒轅一無所知,他的一雙眼睛若有所思地瞅著黑漆漆的夜空。
直到天色微明的時候才回到帳篷,瞅著自己紅腫的雙手,有些疑惑地對女魃道:“為什么?”
女魃不知道軒轅為什么會沒頭沒腦地問話,張口結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軒轅看到了女魃的慌亂模樣,就環首四顧,見英招,陸吾以及族人都關切地看著他,就微微搖搖頭,苦笑著對女魃道:“我不該問你,應該問云川,他會給我一個答案的。”
夸父推開被大雪掩埋了半截子的獸皮門,然后,云川就帶著小狼走了出來。
此時,天上還飄著小雪,小雪真得很小,半天掉一片的那種。
云川瞅瞅天邊隱隱出現的一抹藍色,就對夸父道:“我還以為這場雪會下好幾天呢,沒想到這就停了。
哈哈哈,也不知道這場暴風雪把軒轅凍死了沒有。”
守了一夜的女咆愉快地湊過來道:“一定是凍死了,這樣的暴風雪,除過我們沒有人能活下來。”
云川本來剛剛想笑一下,忽然想起軒轅的事跡,就嘆口氣搖著頭道:“這個人不容易死,就算你看到了他的尸體,在你沒有用巨斧剁下他的頭顱之前,都不要輕易說這個人死掉了。”
女咆追問道:“為什么?”
云川道:“有些人天生就是來創造奇跡的,在他沒有創造好他應該創造的奇跡,他怎么都死不了。”
就在這時,睚眥匆匆地趟著齊膝深的雪跑過來,遠遠地就喊道:“族長,死了,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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