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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的路上,凰九棲就預料到了這個情況。
買了器具和藥材。
凰九棲開始煉藥。
一個時辰后,十幾顆藥丸出現在爐鼎內。
把藥丸喂給云乘后,凰九棲才稍稍松了口氣。
還好,還來得及。
這些藥丸的作用是清除云乘體內的毒素和護住他的心脈。
凰九棲坐在馬扎上,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帝司祁站在凰九棲身后,替她捏肩,“你先去睡一覺,我讓人在旁邊搭了兩個房間,估摸著現在已經搭好了。”
凰九棲瞟了帝司祁一眼,疑惑,“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只需做你想做的事,其他一切雜事有我。”帝司祁輕輕把凰九棲擁入懷里。
如果不是他不會醫術,他都想替她把救人這些事做了。
凰九棲靠在帝司祁懷里,眉眼彎了下,“有你在,真好。”
“所以啊,我們要趕緊把帝北言那小子送回東闌國,然后我們就可以去浪跡天涯了。”帝司祁伸手撫平凰九棲緊皺的額頭。
溫熱的觸感傳來,聽著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凰九棲呲笑一聲,“如果小言知道他父親每天都在想著怎么把他丟開,他會來找你打架吧。”
帝司祁勾唇,“那也要他打得過。”
凰九棲睡覺后,帝司祁就在旁邊守著她。
帝北言和余璃兩人此時正在院子里玩耍。
陸荔能感受到余璃雖然認了她,但對她還是很陌生的,小璃那雙眼睛在看向她的時候,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不過沒關系,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相處。
陸荔見兩小只玩得開心,就拉著余泉去做飯了。
帝北言蹲在余璃對面,“妹妹,你今天開心嗎?”
“開心。”余璃點了點頭,笑瞇瞇的,“我今天很開心。”
她很喜歡她的父母,只是她還不知道該怎么和他們相處,有些緊張,害怕自己惹他們不高興,不敢亂說話。
這時,大院門口走進一個婦女,她懷里抱著一個小男孩,走了幾步后,她突然停了下來,回頭,“走快點。”
一個大概三歲的小女孩慢悠悠的走在后面,穿著粗布麻衣,頭上扎著兩條辮子,額前的碎發無序的飄蕩著,那雙烏黑的大眼睛亮得驚人。
她聽到婦女的話后,輕輕撩了撩眼皮,“不用你說我也會走。”
婦女咬了咬牙,“今天不把你的皮扒下來,我就不姓方!”
“哦?”小女孩眨了眨那雙大眼睛,眼底閃過狡黠,下巴微揚,“那你今天可能要改姓了。”
婦女看到小女孩那副散漫的模樣就更加生氣了,她指著小女孩破口大罵,“云卿,我聽說你爺爺昏迷了,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云卿聞言,緩緩垂下腦袋,小胖手揉了揉眼睛,又抬起來,一臉倔強,“我爺爺會醒的。”
“你在做夢嗎?就你爺爺那個樣子,能活到今天已經是奇跡了。”婦女譏諷的笑。
她懷里的小男孩抹了抹眼淚,抽抽噎噎道:“就是,云卿,你就是個野孩子,你父母都不要你了!”
云卿有一瞬間的低落,不過很快她就輕輕笑了,嗓音稚嫩卻鄭重,仿佛是在說最嚴肅的誓言,“我父母是天底下最好的父母。”
婦女名為方沫,她聽到云卿的話后,只覺得好笑,“這句話,也就只能騙騙你而已,你看這么多年,你父母有來看過你嗎?你就是個——”
“這位大嬸,你一來,這些草沾到你身上的氣息,都快枯萎了。”帝北言聽到爭吵的聲音就走了過來,站在方沫面前,眉眼冷酷。
言外之意,你好臭。
方沫一怔,“你又是誰?我在跟云卿說話,你插什么嘴?懂不懂禮貌?”
帝北言走到云卿身邊,與她并肩而戰,“我只知道,對不懂禮貌的人,不必禮貌。”
“你說誰不懂禮貌?”方沫臉都快變形了。
“看你怎么理解。”帝北言云淡風輕。
云卿偏頭,好奇的看著帝北言,越看眼睛越亮。
帝北言被看得有些不自然的咳了聲,“你看著我干什么?”
云卿慢慢抬起手捏了捏帝北言的臉蛋,見他沒生氣,膽子更大了,使勁搓他的臉,“小弟弟,你從哪來啊?怎么會出現在我家?你餓了嗎?”
不知道為什么,帝北言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得比太陽還要燦爛,他壓下上揚的嘴角,一本正經道:“我從外地來,是跟我父母來的,我餓了,還有,我不叫小弟弟,我叫帝北言。”
云卿上下掃了帝北言幾眼,“可是在我看來,你就是小弟弟啊。”
“我不是。”帝北言搖頭。
“你就是。”云卿歪著腦袋。
余璃也來到了帝北言身邊,她看著云卿道:“姐姐。”
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知道姐姐是住在這里的,那是不是就是她的親人?云卿偏頭,摸了下余璃的臉蛋,“妹妹真乖。”
三人站在一起,有一種莫名的和諧。
“夠了!”方沫看不過去了,大吼一聲,“陸荔呢,你給我滾出來!”
反正余泉也不在家,她怕誰?
陸荔聽到方沫的聲音,來不及摘下圍裙就跑了出來,看到三個小孩站在方沫身邊,趕緊跑過去把三人護在身后。
“方沫,你來我家干什么?”陸荔眼神冷漠。
“我干什么?”方沫冷笑,指著自己的兒子,“我兒子無緣無故被云卿打了,你說我要干什么?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要么把你家吃的交出來,要么我揍云卿一頓。”
“我選你滾出我們家。”余泉大步走了過來,擋在陸荔身前。
方沫微微怔愣,“余泉?你怎么回來了?”
“這里是我家,回家還需要理由?”余泉反問。
方沫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她也就仗著云乘昏迷,余泉不在家,才敢肆無忌憚的過來,可如今,事情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余泉沒在搭理她,而是在云卿面前蹲下,“小卿,你來說說,龐量是怎么欺負你的?”
云卿仔仔細細想了下,“他說爺爺再也醒不過來了,還說我是野種,我沒想打他的,是他先動的手,我自衛,才不小心揍了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