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九棲側頭，看到了麥麥顫抖的手和她眼底的慌亂無措，就道：“麥麥，你去廚房端一些點心過來，本宮饞了。”
麥麥聞言，猛地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識搓了搓手，點點頭道：“好的，娘娘。”
帝予瑜淡淡瞥了麥麥一眼，緩緩道：“皇嫂，你這個婢女也用了好幾年了吧，有沒有考慮過換一個？”
麥麥聽到她這么說，腳步一頓，垂在身旁的手緊了一下，隨即繼續朝外走去。
凰九棲微微闔上雙眼，鮮紅的唇瓣微動，“沒有考慮過呢，五妹怎么突然提起這個？”
麥麥在走出門口前聽到了凰九棲這一句話，那顆不斷收縮的心臟才慢慢舒張開來，恢復了往日里的心跳頻率。
帝予瑜側頭看了眼恭恭敬敬站在自己身側的婢女，緩緩勾唇笑了下，“就是臣妹覺得她對皇嫂不夠恭敬，覺得皇嫂應該換一個更加聽話的。”
帝予瑜的婢女冷不丁對上自家主子的視線，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一開始以為自己被溫柔善良好說話的五公主看中，是她運氣好，可是后來她才發現，她的噩夢才剛剛來臨，五公主不開心的時候，對她輕則打罵，重則鞭刑，責罰完之后還會賜藥給她。
而且她聽說，五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就沒有待過超過三個月的。
凰九棲緩緩睜開美眸，目光落到帝予瑜身上，半響，才開了口，“有勞五妹替本宮考慮了這么多，本宮覺得她很好。”
帝予瑜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但也表示理解的點點頭，“皇嫂覺得好就行。”
“對了，皇嫂，今天怎么沒有見到小言那個孩子？”帝予瑜四處了看了下，沒有見到帝北言，就忍不住問了出來。
往常的凰九棲雖然不喜歡帝北言，但知道她來的時候，也會把他帶在身邊的呀。
今天居然沒有看到，果然是腦子不太靈光了。
“他去玩了。”凰九棲瞇了瞇眼，漫不經心把玩著手中的羽扇，看了眼帝予瑜腳下穿著的繡花鞋，“五妹的鞋怎么臟了？”
“是這樣的。”帝予瑜坐得筆直，斂了斂眸，條理清晰的回道：“在皇嫂還沒有睡醒之前，臣妹自己一個人在鳳鸞宮逛了一下，也許就是那個時候粘了一些臟東西。”
凰九棲隨意哦了一聲，又問，“五妹逛到那個荒蕪之地去了？”
“好像是的，雖然鳳鸞宮臣妹來過很多次，但臣妹是個路癡，還是有很多路不記得了，下次皇嫂可要帶臣妹逛一下呀。”帝予瑜臉上掛著一個溫柔的笑容，像春暖花開，滿園幸福。
凰九棲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轉而問道：“五妹平時都在做什么？本宮發現自己有些無聊，想找點事情做，打發一下無聊的日子。”
帝予瑜抬眸，看著凰九棲，捂嘴笑了聲：“臣妹一般是在學習皇家禮儀，還學一些女紅之類，之前皇嫂對這些不感興趣的，難道現在有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