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麗姨娘第一次參加宮宴,大家在驛館參加婚禮的時候也見過了,之前麗姨娘都沒資格參加宮宴,這一次大概是因為蕭青扇的面子,被云南王妃帶來了,又或者是因為送別宴,所以便將人帶來了,總不能就落麗姨娘一人在驛館。
總之麗姨娘來參加宴會了。
而蕭青微,之前許多人想要把她娶回家,但有了與檀元基的茍且之后,誰都歇了這個心思,兩人之間還沒賜婚,這事怕是要被詬命許久,只不過誰也沒那個膽子當面說出來罷了,但眼神已經與從前不同。
皇后走了一波官話,然后就說時間差不多了,該去會場了,大家紛紛應和,隨即皇后便領著一眾命婦朝著隔壁宴會大殿而去。
麗姨娘過來才站定一會兒就去大殿了,跟女兒都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不過透過人群看去,女兒的面色紅潤,這樣她就放心了。
到了宴會大殿的時候,男子們已經按照座位坐好,皇后領著一幫女子進了殿。
這一次沈硯的位置不在云南王隔壁,而是在云南王對面,如此,白初一坐下便對上了正對面剛坐下的蕭青微,那與她對上的眼神依舊是恨不能弄死她。
白初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完全不在意。
“蕭青微可有為難你?”沈硯自然也是看到了蕭青微的眸光,下意識就問了白初這么一句。
“她和云南王妃以及麗姨娘最后才到,來了之后與皇后閑言了幾句,之后我們便過來了,她連跟我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今晚別離開我身邊。”聞言,沈硯沒再多說,而是囑咐了這么一句。
“好。”白初立刻乖巧應聲。
眼瞧著人都坐了下來,蕭澈倒了一杯酒對著云南王舉了過去,“朕先敬王叔一杯,祝王叔一路順利。”
帝王敬酒,云南王那是立刻起身行禮,并端起杯盞迎上,“臣承陛下吉言,謝陛下恩典。”
說著便一杯酒飲盡。
“朕再敬眾位愛卿一杯,感謝眾愛卿前來相送王叔。”
百官領著眾家眷紛紛惶恐起身,行禮舉杯,“是臣的榮幸。”
“好了,開宴。”一波形式走過,下面便是開宴。
隨著這一聲開宴,各種美味佳肴在宮女太監的魚貫入出下送了上來。
美味佳肴上了之后便是千篇不變的舞蹈了。
白初看了兩眼,然后便吃起了食物,舞蹈什么的沒有美食來得吸引力大。
沈硯自己吃一點,大多數時候都在給白初布菜,有殼的便幫白初將殼去了,貼心至極。
看得對面的蕭青微雙眼冒火,恨不能將白初給生吞活剝了。
歌舞開始后,蕭澈便和云南王走起了場面話,什么舍不得王叔,什么北疆都仰仗王叔了,什么王叔辛苦了之類的。
云南王一一應對著,時不時還和蕭澈敬兩杯酒。
蕭澈跟云南王說這話,并不代表他只看云南王一個人,他坐在高位,足以他將云南王府的幾人給看了一個清楚。
其中最突兀的就是蕭青微了,用著極其惡狠的眸光看著對面,而那個位置便是沈硯和白初的位置。
眼瞧著歌舞結束了,走著官話的蕭澈突然道:“之前朕聽聞郡主在篝火晚會上舞了一曲,甚是美艷,聽聞說是京都城沒有過的舞姿,眼瞧著郡主就要離開了,不知道朕今日能不能欣賞一番?”
讓一個郡主在宴會上跳舞是不太合適的,特別是剛剛舞女才下去,但這是帝王開口,如何能不應?
只是沒等蕭青微開口,皇后先開了口,“陛下,那個篝火晚宴臣妾也聽說了,據說玩的事擊花鼓,陛下你這冒冒然讓郡主舞一曲也不太合適,不如我們也玩一次這擊花鼓,臣妾一直耳聞也很好奇著呢。”
皇后這話算是給蕭青微解了圍,卻又同時堵住了蕭青微拒絕的一切可能性。
“皇后說的有道理,淮陰侯,朕聽聞上次是你兒主辦的,不如這次也讓你兒將這新鮮物件擺出來娛樂一番,讓這送別宴熱鬧些。”
“臣遵旨。”被點名的淮陰侯那是立刻上前領旨,哪里干有什么異議。
“要準備什么,怎么玩,讓你兒子出來說說。”蕭澈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不給任何人任何拒絕的機會。
淮陰侯當即轉身就去喊自己的兒子。
邱興修很懵,沒想到會扯到他,一聽到淮陰侯喊他,速度就起身從人群里走了出來跪在了大殿中央。
“回……回陛下,就是個玩耍的小游戲,一人蒙著眼睛在中間敲鼓,大家手里拿著物件傳遞,鼓停下,物件在誰的手里,誰就表演或者罰酒,臣上次就是這么玩的。”
“挺有意思,朕倒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玩法,甚是新奇。”贊嘆了一聲,蕭澈看向了云南王,“王叔覺得如何?”
“臣也覺得很新奇。”無傷大雅的東西,云南王沒有任何反對的意義。
“那就這么辦,來人,立刻去尋了大鼓來,另外再取了傳遞的物件來,今晚就盡興一番,朕也加個籌碼,到最后大家投票選出一個最佳表演者,朕可允諾他一件符合情理的事。”
本來大家不當一回事,但是帝王這么一開口允諾,瞬間便調起了眾人的參與性,要知道帝王一諾那是得多難得,只要符合情理就都可以,這是多重的一諾。
“陛下好興致,本宮也來添些彩頭,賞一套精致紅寶石頭面。”
皇后這一賞賜也是很重了,首先皇后賜就很重了,再加上是紅寶石的,就更貴重了,還是一套,這真的是太讓人心動了。
帝后雙人賞賜,這誘惑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了。
而就這說話的功夫,一架大鼓從外面抬了上來,緊接著一個女眷玩得繡球送到了帝王的手里。
“宣三個侍衛進來蒙上眼睛,輪流敲門,以防出現不公平現象。”帝王這一句可謂公平極了。
立刻就有人應聲去辦。
眼見著人員就緒,蕭澈再次開了口,“就照剛剛淮陰侯世子所言,鼓聲停下,繡球在誰的手里,誰就表演,表演什么自己選擇,若是不表演可罰酒一杯,規則大概就是這樣,大家隨意,開心最重要,朕跟皇后就不參加了,畢竟由朕跟皇后出獎賞,參加就有些不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