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菜是燉湯,有些菜需要現炒盛盤,比如兩人都很喜歡的一道辣魚片,那必須是現搞放在桌上熱乎著吃才好。
前面的菜白初讓人上了,這辣魚片她放在了最后。
喬倩站在這也無事,便跟著人一起上菜去了。
最后一道辣魚片是隨著白初一起出現在飯桌上的,書房里的兩人也已經落座,就等白初。
因著這一道是白初和喬倩的喜好,因此白初將這道菜放在了兩人的跟前。
隨后眾人便坐下食用了。
都是自己人,也沒那么多規矩,喬倩當即就朝著辣魚片去了,白初也夾了一塊。
白初這一塊是進嘴里了,喬倩那里卻是突然皺了眉,她想忍一下,但是沒忍住,丟了筷子轉首就捂著嘴嘔吐了。
白初跟沈硯兩人的筷子一頓,夫妻兩剛剛好坐對面,兩人同時看了對方一眼。
柳生與喬倩做對面,見喬倩這樣,一下子急了,起身就繞了過去,“倩倩,你怎么了?”
白初放下了筷子不急不緩的朝喬倩伸出了手摸上了她的手腕,僅是搭了一下手就收回來了。
喬倩這會兒緩過了神,滿臉抱歉地坐好身子,“對不起,我……”
“給柳夫人換一副碗筷,將這道魚撤了,還有這道這道都撤了。”白初當即開始撤菜。
一看白初撤菜,喬倩手足無措地喊了一聲,“姐姐。”
“沒事,不合胃口就撤了,先吃飯,吃完再說,你看看其他的可能吃下去?”白初溫柔出聲,半點沒有譴責的意思。
見白初這樣,喬倩才鎮定了幾分。
“姐姐,倩倩怎么了?”柳生很眼尖地看到白初剛剛給喬倩搭脈了。
白初故意一臉的不在意,卻用余光去看柳生和喬倩,“哦,沒怎么,你要當爹了而已。”
“沒怎么就好,我要當……”柳生下意識重復白初的話,只是重復了一半整個人卡殼了。
瞧柳生那個愣頭青模樣,白初直接沒忍住笑了,故意看笑話愉悅的那一種。
沈硯無奈地看了白初一眼。
而白初這一笑,柳生終于反應過來白初剛剛說了什么,求證地看著白初,“姐姐你是說倩倩有身孕了?”
“是,有身孕了,恭喜。”柳生再次發問時,白初正了正神色回答,沒再逗人,還說了句恭喜。
“倩倩,倩倩……”柳生有些手足無措。
喬倩直到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白初,還把手伸了過去,“姐姐你確定我懷孕了?”
白初將喬倩的手推了回去,“對姐姐的醫術給點信任,真的懷孕了,以后可別再舞刀弄槍了,要舞刀弄槍還得把孩子生了再舞刀弄槍,特別是前三個月,一定要好生養著。”
“柳生,柳生,姐姐說我懷孕了,我要做娘了。”喬倩這會兒終于后知后覺激動了,激動得抓住了柳生的手。
倒是柳生這會兒穩定了情緒,安撫喬倩,“嗯,你做娘了。”
“先吃飯吧,飯菜冷了就不好吃了,吃完了,我跟你們普及一下相關知識。”瞧著兩人激動得差不多了,白初開口招呼兩人吃飯。
因為太突然,所以柳生和喬倩不免激動,此刻那個勁過去了,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柳生當即回去了自己的位置。
之后一眾人沒再言語,吃起了飯菜。
飯后,柳生直接去沈硯那里尋了筆墨過來記載,白初說他記著,看得喬倩心軟軟的,只覺得自己真的沒嫁錯人。
因著喬倩探出懷孕的事,下午喬倩和柳生并沒有逗留太久,趁著陽光正盛早早就回去了。
白初目送著柳生各種小心地扶著喬倩離開,眼瞧著人走了,白初看向了身側的沈硯,“我那會兒你可沒這么對我,哦,不對,你都沒陪著我。”
本來白初只是想打趣一下,說完后才想起來自己知道懷孕那會兒剛剛好沈硯要離京,他回來的時候她腹中的孩子都三個月了。
本來只是隨便一說,現在莫名就委屈了,“你都沒陪我。”
這件事沈硯一直很愧疚,奈何當時局勢緊張,他完全無法陪在她身邊。
當即沈硯伸手將白初給攬在了懷里,“對不起,阿初。”
白初就是想撒個嬌,倒也沒真的要沈硯歉意,沈硯突然道歉,倒是讓白初的委屈散了,“道什么歉,我知道那個時候形勢不允許,你跟我道歉是想襯托我無理取鬧嗎?”
白初這微微有些胡攪蠻纏的話語倒是將沈硯的歉意給打散了,“阿初沒有無理取鬧,是我覺得對不住阿初。”
“覺得對不住那就對我好點,乖乖讓我欺負。”
欺負二字讓沈硯微揚了眉,隨即微低首輕靠了白初的耳側,“阿初要如何欺負?嗯?”
沈硯輕揚的尾音最是撩人,白初每每都被這尾音撩得軟了身子,這一次亦然,整個人都靠在了沈硯的身上,靠著他的力道支撐著身子。
“抱我回屋。”老夫老妻的,白初早沒了羞澀,直接指揮沈硯抱她回屋。
沈硯低笑了一聲,隨后抱起人就大步朝著后院走去。
沈硯沒去寢室,而是去了書房,將白初放在了書房里矮榻上。
“書房怎么樣?”沈硯雙臂撐在白初的身側低聲詢問。
白初仰首瞪了沈硯一眼,隨后前靠張口在沈硯的喉嚨上咬了一口,不輕不重的力道,甚是撩人心弦。
咬了一口后,扯著人坐在了榻上,她貼靠在了他的懷里看向了窗外的那株看得極艷的紅梅,“陪我賞梅。”
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就好,她就想和他待在一起。
“好。”沈硯摟著人坐在那應了聲好,卻是垂首去輕咬住那近在眼前的小巧耳垂。
白初是真的想好好賞梅的,但被沈硯這么一鬧,整個人都不行了,抬手就去擋耳朵,“別鬧,我要看紅梅。”
“夫人看夫人的紅梅,我看我的紅梅。”說著手便鉆入了白初的衣擺。
“沈硯……”白初抗議地喊了一聲沈硯的名字,只是那一聲滿是顫意。
“我說了,夫人看夫人的紅梅,我看我的紅梅。”
這一場賞梅白初終是將自己賞成了紅梅,那朵開在沈硯身下無比嬌艷的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