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懷卉當即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憤怒地看向喬馨,“喬馨,你怎么敢。”
喬馨滿臉冷凜與輕蔑的居高臨下,“本妃為何不敢?你又以為你現在是個什么東西?”
“你……”聞懷卉想要說什么,卻發現無力反駁。
“不過是還你剛剛那一下,對你動手,本妃都怕臟了手。”喬馨滿臉的不屑,像扔什么臟東西一樣,將手里的劍給丟了,隨即便走去了諸位開始安頓眾多夫人,畢竟昨夜那樣,許多人都沒好好休息,這個時候需要好好安頓一下。
喬馨將人分成了兩撥,一撥昨晚跟她進偏殿的,一波沒有。
喬馨也沒苛責沒進去的那一撥,只是對進去的那一撥好生安排罷了,而這鮮明的對比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一些個昨晚沒進去偏殿的夫人,那叫一個悔不當初,誰能知道遲遲歸來的太子竟然贏了,這本就是太不符合常理的事,他們哪里能預料得到。
悔啊,悔啊!
然再悔這個時候也不能做什么,那樣反倒是失了骨氣,不如就這樣,靜等結果,畢竟近半的朝臣,太子就算是遠疏近親,也不能把一半的朝臣都給換了。
喬馨也沒刻意去管那些夫人,這些自有太子那邊判斷,她只需要好好照拂站在她這邊的人就行,總不能拂了功臣的心。
“沈夫人,你可還好?有沒有哪里碰著?”白初是跟她一起被壓出來的,不提別的,就提沈硯那般寶貝,她就得好好照拂著,更何況她身子特殊,她就更得好好照看了。
“我沒事,多謝太子妃關心,我這邊一個人坐會兒就好。”白初說著就就著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從叛軍入內到現在,她站太久了,身子有些吃不消。
見白初看著也還好,喬馨便詢問向了其他人,適當的關心就好,太多的關注就不合適了。
一時間,整個大殿里都是太子妃安撫眾人的聲音。
等待的時間總是讓人覺得漫長,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圣旨傳了過來。
這是一道下給貴妃的圣旨,內容大概就是貴妃被貶入了冷宮,冷宮那個地方,真的是活著比死了難,卻又讓你沒有那個勇氣了解自己的生命。
還有一道圣旨,就是二皇子被貶為庶民,聞懷卉與二皇子一起被囚禁于紅塔,三日后流放西地,一個貧瘠苦寒之地,參與此事的問家眾人皆被革職,男子充軍,女子被送入教坊終身為奴。
這么一對比下來,貴妃的處罰倒不算是重了,至少沒有被流放,而這是帝王顧及自己的顏面,畢竟是自己的妃子。
然這懲罰對貴妃來說比流放更不能讓她接受,她被貶入冷宮,就等于要以螻蟻的姿態一直仰望著皇后,被壓了那么多年一頭她都不能忍受,如何能忍受這螻蟻存活姿態。
不行,絕對不行。
“去告訴陛下,我不要娶冷宮,也不許流放聞家,否則我就要文武百官家的所有女眷以及后代陪葬。”
做了這樣謀朝篡位的事,貴妃怎么會不留一手。
而就在這時,好似為了印證貴妃話語的真實性一般,有人開始出現了嘔吐癥狀,甚至有人開口口吐白沫,再不然直接有人暈了,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場面一下子就又亂了。
而這癥狀是出現在所有夫人當中,并不分昨晚究竟站在了那一面,以至于本來還有些支持二皇子想要負隅頑抗的家族心生失望和寒意,這是始終不相信她們啊。
而這癥狀強烈與弱勢,不過就是取決于昨晚有幾道菜眾人時候多吃了還是少吃了,吃的越多的人就越嚴重,少吃的人,就好一些,不吃的就沒事,比如白初,比如喬倩,再比如聰明一些一直瞧著白初的萬翠。
而這個時候喬倩終于知道昨晚白初為何打她的筷子不讓她吃了。
場面一度混亂,包括太子妃也出現了不適,倒不是她不聰明地看白初,而是她作為貴妃眼皮子底下的人不能露出任何破綻,不過她也不傻,只是每樣少吃一點,所以現在不是特別的嚴重,只是冒冷汗,但這也足夠她不適。
不知誰突然喊了一聲,“沈夫人,沈夫人你幫我看看,你幫幫我……”
這一聲一喊,大家的記憶被喚了起來,她們突然想起來白初是大夫,當下所有人,特別是那些感覺都要呼吸不了的人,頓時把白初當成了救星。
而人性的丑惡白初早就見識過,她現在要是動了,待這一關過去,得到的謾罵會比感謝多。
重要的是這不過是嚇人的東西,不會死人,她昨晚一點都沒吃,是因為腹中有孩子,而喬倩跟著她,她總要護著點不讓人受罪。
“我也不舒服,想吐。”白初坐在那,有些難受地抬手捂了一下腹部,然后干吐了幾下,倒也不是裝,而是餓了,難受的有些想吐。
眾人瞧白初臉色有些白,幾乎沒人懷疑白初在作假。
喬倩見此也聰明地裝起了不舒服。
一時間滿大殿的恐慌,而那邊下旨的人則是速度往返于金鑾殿那邊,這事太大條,必須要速度匯報。
并沒有太久的時間,太子帶著一眾群臣皆趕了過來,還有一群太醫,太醫院里的太醫,一個都不少的出現在了這里。
沈硯自也是在人群之中的,速度就朝著坐在椅子上的白初走了過去,一把將人抱在了懷里,“阿初,你怎樣?阿初……”
白初緊握住沈硯的手臂,對著他微微搖了搖頭,隨后低聲說了一句,“我餓了,要吃東西。”
“只是這樣?”
“嗯。”白初輕點了一下頭。
“那我帶你回家。”
“事情都辦完了嗎?”
“辦完了,后續有人處理,不用我,我帶你回去。”
“你附耳過來,給太子傳幾句話。”白初不親自下場,但也不會袖手旁觀,她昨夜都看得清楚,所以要解決問題會比太醫快很多,而這究竟要怎么處理,還事要看太子的意思,畢竟這是貴妃的籌碼。
聞言,沈硯側身將耳朵輕靠去了白初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