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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然過后是無盡的包容,“我知道。”
這次換白初一怔,不是因為沈硯說知道,而是沒想到他如此坦然。
這一瞬間,白初突然就覺得有些事真的沒必要再去記恨了。
“從前我為你忍著,現在我不想忍了,我自認對她們該尊敬尊敬,該友善友善,但我卻從沒有換到過同等的對待,所以再次碰上,我不會再忍讓本分,該給的尊敬和友善我依舊會給,但若她們不屑一顧踩在地上,就勿要怪我同等對之。”
“你不用忍,你覺得怎么合適就怎么好,剩下的我處理。”
在沈硯包容了她那么多又那么遷就她之后,白初對沈硯的回答沒有感到半分意外,但即便如此,聽了之后依舊滿心歡愉,堵塞在心頭上那么久的澀然就轟然碎裂,就好似奔波了那么久的追逐終于找到了停靠的彼岸。
“謝謝你,沈硯,我會努力不讓你為難。”不能總讓他來遷就她。
沈硯抬手摸了摸白初的發頂,“阿初,任性些,肆意些,我想你活成你自己想要的樣子,其他的有我,給我機會讓我將欠你的都還上好不好?”
“你不欠我。”
“我欠,阿初,我欠,讓我還好不好?”
看著沈硯執著的眸子,白初突然間就不想爭辯了,她有她的執著,他又何嘗沒有?她的解了,也該他了……
“好。”
好字落下,換來的是沈硯揚起眉眼令天地失色的笑。
看著沈硯的笑,白初也忍不住笑了。
兩人就那么看著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用著彼此的方式愛了兩世的心終于在這一刻相依偎在了一起,緊緊纏繞。
沈硯和白初的婚禮就像一個分界線,剛結束,整個江州城的氣氛突然就不一樣了,好似染上了肅殺一般,讓人甚是人心惶惶的感覺,總感覺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發生。
沈硯在家陪了白初三日,去王家回了個門,之后便開始變得忙碌不已,早出晚歸,很多時候,白初睡著的時候不見人,醒來的時候不見人。
白初知道,沈硯這是在忙著收尾了。
她沒多問,就每日都去鋪子里,教王萍相關的藥理知識。
隨著時間的流逝,江州城里的氣氛越發的變得緊張肅然。
王萍的婚事是四月二十八,天氣剛剛好很是暖和。
江州城里的氣氛再怪,也不影響白初為王萍籌備婚事。
而王萍也隨著婚期的接近笑容變得越發的多,真真是從內心散發出來的喜悅。
看著王萍與日俱增的幸福笑靨,白初心里也替她開心,更覺得放心了。
“初初姐,初初姐……”
這日,白初剛到鋪子里,王萍就哭著朝她撲了過來。
白初心一凜,抱著王萍就追問,“怎么了?別哭,有事跟我說。”
“小博……小博……”王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著將手里的信給了白初。
白初接過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隨著閱覽,臉色逐漸冷若冰霜。
看完后,白初拍了拍王萍的背,“別怕,會沒事的。”
其實這一個多月,白初遇到過幾次殺意,不過很快就滅了,她也沒放在心上,更是跟沈硯說過,護好王家,倒是將小博給忘了,也是沒想到那些人目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初初姐……”王萍無助地看著白初,滿眼淚水。
“沒事,別怕。”
說著,白初轉身就朝剛下來的馬車走去,將王萍一并給帶在了身邊,這樣的王萍她不放心將她一個人留下。
白初沒有傻得按照信上寫的去做,而是選擇去找沈硯,那些人的目的是沈硯,就算她去了,也不過是多一個對付沈硯的棋子罷了。
馬車并沒有行駛太久,便被攔停了下來。
“阿初。”
白初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了沈硯的喊聲,她當下速度拉開了車簾探出了身去。
“你這是要去哪?”車簾外的沈硯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
“找你。”說著,白初將手里一直攥著的信遞了過去。
聽到這話,沈硯面色勉強緩和了幾分,一邊接過信一邊告知,“這事我已經知道了,就怕你亂來,這才急急趕過來,這事是我疏忽,不過放心,我會將人救出來。”
“防不勝防的事,哪能是你的錯。就按照上面寫的,我跟你一起去,總要保證小博的安危,我聽你安排,絕不亂來,你帶我去。”
白初怕沈硯不同意她去冒險,直接將沈硯會拒絕的理由都給堵了。
王萍濕漉著眼睛怯怯地縮在白初的身后,期冀地看著沈硯。
“掉頭去城外,到時候離遠點。”沉默了片刻,沈硯說了這么一句。
“城外?”白初疑惑,因為這跟信上不對。
“信上是陷阱,人在城外。”沈硯并沒有解釋太多,只是告知結果,隨即便打馬啟程。
白初當下也縮回了馬車,滿是慶幸,“萍兒,幸虧你來找我,不然你也要被抓了。”也幸虧她來找沈硯,不然她也被抓了。
“我知道我救不了小博的,只有找初初姐,讓初初姐找沈哥哥才行。”
“嗯。”
早起還是艷陽天,沒多久就好好的刮起了大風,好似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這一個多月,江淮過得都是東躲西藏的日子,真的是到哪都有人追殺他。
開始的時候他還會向靖安侯求援,然越求援越慘,江淮就知道自己被靖安侯給賣了,要不然為什么靖安侯私挖鐵礦的事被扒了一件又一件出來,他靖安侯還好好的,反倒是他江淮狼狽至極。
既然靖安侯不仁也別怪他不義的將他給推出去做擋箭牌了,而他暴露靖安侯所做的事之后,一面被人追殺,一面又被人護著想抓他。
雙殺的局面倒是讓他從中偷得幾分喘息的功夫,也讓他今日得以反被動為主動,就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功,畢竟抓了一個不是很至關重要的人物,他不確定沈硯會不會就范,他必須把靖安侯的罪給定死了。
若是能抓到那個白初就更有勝算了,但也不知道那個白初會不會就范。
在江淮的翹首以盼中,沈硯領著一群人從樹林中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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