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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就那么就著碗一大口一大口吞咽了,同樣是苦,但是比一湯匙一湯匙的喝要好上許多。
剛一喝完,沈硯就往白初嘴里放了一顆蜜餞,蜜餞的酸甜頓時驅散了那滿嘴的苦味。
緩解了一會兒苦味,白初再次開口,“那日援助的軍隊是不是姬將軍的人?”
“是,我早先讓榮安當的人傳回了消息,與姬宏朗兌現他欠我的事,我讓他派人配合我,并注意江州的動靜,我需要知道是誰在幕后操縱。”
說到這,沈硯緊緊握住了白初的手,這是他之前的計劃,但他不知道被人有機可乘,以至于差點就又失去了她。
沈硯的緊握讓白初頃刻間便感覺到了他的自責,她反手抓住他的手,“你沒錯,只是敵人狡猾,你就算再算計,也不能事事面面俱到,畢竟你算計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算計你。”
“我知道。”
“我好好的,就是受了點傷而已,比起你的一身傷,我這也沒什么,你別難過了好不好?”
“好。”
“我餓了,你給我拿點吃的,多拿點,你跟我一起吃。”這幾日他怕是也沒能好好吃。
“好。”
應著聲,沈硯重新將白初扶著靠去了軟枕上,自己則拿著藥碗就出了屋子。
黑翼守在那,一見他出來便立刻稟報,“主子,姬將軍說過幾日等姑娘好些了再來看姑娘。”
“不用管。”沈硯完全不在意,說著就朝一側的小廚房走去。
“是。”
白初雖然傷的不是手腳,但是那箭幾乎貫穿肩胛骨,傷口太深,以至于白初并不能大幅度動作。
沈硯喂了白初一些香軟可口的粥,自己也吃了一些。
這會兒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吃完將碗筷收拾了,沈硯打了水給白初擦了擦身子,自己也簡單洗漱了一下,便上了榻與白初睡在一起。
這時候外面已經徹底黑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沈硯沒有點燈,就那么靠著白初躺著,將人給攬在懷里。
因為白初有傷不合適動,沈硯便側躺著,一只手纏在了白初的腰上,埋在白初的脖頸間,緊靠著她,感受著她的溫度。
沈硯一字未語,但卻透漏著滿滿的依賴,這感覺讓白初一顆心疼極了,她從沒有見過這般脆弱的沈硯,好似一捏就碎的感覺。
而這黑暗更是大大放大了這種感覺。
“阿硯。”白初就那么突然開口喊了一聲。
“嗯。”
“等我傷好了,就娶我,好不好?”
沈硯沒想到白初會突然說這個,愣了一下,隨即緊了緊纏在白初腰肢上的手,似在極力克制情緒,“好。”
聽到這個字,白初不自覺彎起了嘴角,“和離書給嗎?”
昏迷前她聽到的,他說她要什么都給。
“給,你要我就給。”沈硯幾乎沒有猶豫,再也沒有了原來的堅持。
這一句讓白初的一顆心化成了一灘春水,“親親我好不好?”
白初不能動,便只能開口讓沈硯動。
沈硯本就埋在白初的脖頸間,白初這一開口,沈硯便吻上了她的脖頸,只有情沒有欲。
后就那么撐起了身子俯身吻上了白初的唇,很輕很輕,好似重一點她就會疼一般。
白初傷得是左肩胛骨,所以左臂動不了,但右臂可以,她就那么抬手勾住了沈硯的脖子,壓得他不得不貼近她,亦不得不加深了那輕柔的吻,特別是她那般熱烈的回應。
“沈硯,和離書我不要了,行嗎?”
剛一松開,沈硯便聽到了這句氣喘吁吁的話,一顆心剎那間顫栗不已。
沈硯不敢用力去摟白初,只能緊緊埋在她的脖頸間,輕顫著身子,好一會兒才應了一聲,“好。”
白初知道自己這一次將沈硯狠狠給嚇到了,就那么單手抱著虛虛伏在她身上的人,一下又一下的輕撫著他的后背。
“沈硯,以后我會努力保護好自己的。”
這一句讓沈硯抬頭,與她額抵額,“是我會好好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傷。”
“你也不要受傷,我們都好好的,好不好?”
“嗯。”
葉子晉從小到大吃這么大虧的次數屈指可數,這一次差點把命都要賠上了,那是一回來就開始大動干戈的查案。
然風風火火好幾日過去了,卻愣是什么都沒有查出來。
這不是最氣人的,最氣人的就是明明有頭緒,可是一查起來就哪哪都不對,哪哪都斷了頭緒,以至于人力物力費了不少,到最后卻是什么都沒能查出來,只除了一肚子火。
憋了兩天,葉子晉實在憋不住,直接殺上了沈硯的門。
這日陽光正好,離白初醒來已經過去了三日,白初的傷口稍稍養好了一些,總待在屋子里難受,便去了院子里曬太陽,并聽沈硯給她讀人文地理。
就在白初快要聽睡著的時候,傳來了黑翼的匯報聲,“主子,葉大人來了,要見你。”
黑翼這一聲讓有些昏昏欲睡的白初一下子就醒了。
沈硯沒應黑翼,而是問白初,“我抱你進屋睡會兒?”
白初捂嘴打了一個哈氣,“不要睡,這幾日總是睡,睡太多了,感覺腰都睡疼了,你去忙,我自己在院子里走走,我是肩受傷了,又不是腿,小范圍走走,不大動作牽扯還是可以的。”
“讓冬己陪著你,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你有事你忙,不用管我。”
沈硯沒多說,看了冬己一眼,然后起身便朝院外走去。
沈硯到達前院的時候,葉子晉已經喝了一盞茶,整個人看上去極其低氣壓。
一看葉子晉這模樣就知道什么都沒查到,而沈硯就算不看也知道葉子晉什么都沒查到。
本就是棘手的事,從事發再到他現在查案,中間已經過去了三四個月,能查出什么來才奇怪。
除非從一開始就盯著整個江州城的動靜,顯然葉子晉根本就不可能會盯著。
而幾日的碰壁也讓葉子晉深刻體會到江州城與京都城的不同。
要這事在京都城里發生,他還能使上幾分力,畢竟他的根基在京都城,但是在毫無根基的江州,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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