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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走停停,若是會夜宿在外,沈硯都會提前停靠。
葉子晉已經從開始懟沈硯嬌氣到后面無動于衷了,葉子晉也知道沈硯是因為白初,但他就拿話柄懟沈硯,難得有這機會損他。
葉子晉生得妖冶,眼神略微恍惚一下就會感覺看到了美艷的女子,不過七八日下來,也就最開始在月望鎮遇到了那個不長眼的胖子,也沒再遇到哪個傻子撞上來。
許是這七八日都住慣了客棧,這猛地停在了一個窮鄉僻壤的小山村,葉子晉直接蒙了。
主要是這天色才剛過午時,這怎么就停下了?
“沈硯,你又干什么?這才剛過午時,行過去到下個城鎮還是綽綽有余的。”
“今日除夕。”沈硯回了一句。
“所以呢?跟待在這窮鄉僻壤有什么關系?不是更該去城鎮嗎?”
“你可以去前面城鎮,也可以丟下我直接走,我打算在這里住兩日再走。”
“還住兩日?”葉子晉不由得揚高了聲音,“你是不是瘋了?”
“葉子晉,之前你嚷著我嬌氣,整日住客棧,現在這小山村可是比樹林強多了,你怎么就如此嫌棄,還覺得我瘋了?”
“你怎么就不是瘋了,再行半日就有城鎮,你不去非要窩在這,還住兩日,是不是真當我們出來游山玩水來了?”
葉子晉暴躁的都要跳腳了。
“若我說可以查案呢?”
一聽這話,葉子晉立刻沉靜了下來,眸光變得森冷,仿似換了一個人,“什么意思?”
沈硯斜眼看向葉子晉,帶著滿滿的鄙視,“來之前衙門的卷宗你沒看嗎?”
“虧得還是刑部侍郎,你這官怕不是你爹給你買的。”
“你才是買的,老子這是自己掙來的。”好似被踩住了痛腳,葉子晉連粗話都出來了。
“等回去我去拜訪一下你爹,說你要跟他平起平坐。”
“我什么時候要跟我爹平起平坐了,你休要血口噴人。”
“想做我爹不是要跟你爹平起平坐?”
把葉子晉懟閉嘴了,沈硯說起了正事,“葉子晉,我們之間說話也用不著拐彎抹角,你該知道,鐵礦一事是個燙手山芋,不然你也不能拖我下水。而你既然來了,想來也是想借此立功,回去好升遷做刑部尚書,拖我下水一個是看不爽我在江州混得這般順利,還有一個就是想拉我跟你一起下水,這樣你的勝算就大多了,我所言可對?”
沈硯說起了正事,葉子晉也不再一副暴躁嬌貴公子樣,“沒錯。”他做的事沒什么不能承認了。
“我再問你一件事,你老實回答我。”
“說。”
“在喬洲知府莊園內那劫持我家阿初的人是不是你的人?那個局是不是你做的?”
葉子晉沒想到沈硯會問這件事,還問得這般直白。
這一次葉子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下才開口,“你這個時候問我這個問題做什么?”
而這話等于變相承認了。
“我們要合作不是嗎?一路走來也有幾日了,你該知道,我對白初是認真的,我容忍不了任何人傷害她,也不會跟任何傷害她的人合作。”
沈硯這話讓葉子晉看向了不遠處四處游走的白初,入了山村的白初就跟入了林中的鳥兒一般歡快,滿目歡樂,那喜悅自然流出,身心俱暢的那一種。
“沈硯,那個女子有什么好?你知不知道我們這樣的身份若是有了弱點會多致命?”
最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而沒有永遠的敵人,仇敵有時候也是一個知己的存在。
沈硯也看向了不遠處歡喜的白初,眸光瞬間變得柔和,“知道,但葉子晉,你要知道,有時候有些人是值得你用生命去換的。”
葉子晉的角度看不到沈硯的面龐,卻是能瞬間獲悉沈硯周身氣息的改變,這一刻,葉子晉是真的相信白初對沈硯的重要性。
“沈硯,你我自小便爭鋒相對,你如此坦然將弱點暴露,若我們利益沖突,我會不遺余力拿她對付你。”
葉子晉的話讓沈硯轉過了頭看向了他,只見他眸中滿是凜冽的冷意,沈硯一點也不懷疑葉子晉的真假話,因為他也會這么做。
“所以喬洲是不是你所為?”
“是,我就是為了試探一下,也沒真的想把她怎么樣。”
“我記著了。”
“……”葉子晉被噎了一下,“你不是也沒少撈好處,讓那些將領都欠著你的情分,你沒吃虧。”
“是不是該我被你算計的滿盤皆輸才對?”
“喬洲的事我記住了,之后我們可以合作,但是在合作的這段時間里,你不可以傷害白初,還要盡力維護,否則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合作。”
“這是什么道理,你的女人關我什么事?”
“當然不關你事,葉子晉我是給你臺階,我怕你父親伸手太長,我動了手影響我們的合作。”
“你自己想想,想好了同我說,就這兩日的時間,離開這里,我們就是敵對關系。另外,鐵礦案一過,你我各為其主,該弄死你的時候我只會下狠力,不會手下留情。”
“說的跟我會對你仁慈似的。”
沈硯沒再搭理葉子晉,抬腳就朝著白初那走了過去。
既然決定這個時候回江州,沈硯自是要用心。
喬洲那一次葉子晉或許只是心存試探,但給了他提醒,也給了暗處那些人效仿,他不可能一直航行海上,或許在下一個停靠點就會有大量殺手等著他,他不想被動,便只能抓住主動。
而這幾日的太平又何嘗不是彼此的一個試探,許是那些人沒料到他會突然這么決定才一時不察給了他安定,之后就不一定了。
而葉子晉也不是什么善人,身后麻煩依舊一堆。
雖是敵人,但某些時候也是盟友,有句話叫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們恰恰好也有共同的敵人,現在更有著共同的利益,為何不利用一番?
“不過是一片麥田,你至于興奮成這樣?也不怕凍著了。”剛走到白初身側,沈硯就換上了溫和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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