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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沈硯急著回營帳,只是想著這大半夜的,姜家人應該是睡了,便想著先回營帳,有什么事明日再說,只是沒想到姜溫達從營帳里出來了。
“姜大人。”沈硯禮貌喊了一聲。
早一會兒戰況緊急,不容許姜溫達說什么,此刻卻是不一樣。
姜溫達當下抬手對著沈硯作揖,“多謝沈大人相救,老夫銘記于心沒齒難忘。”
沒想到姜溫達會給自己行禮,但一想姜溫達的為人也不足為奇了。
沈硯幾步上前抬手扶起姜溫達,“姜大人客氣,救人是我的職責,姜大人無需放在心上。”
姜溫達順著沈硯的力道抬起了身子,極其真誠地看著沈硯,“沈大人,老夫置身官場多年,是情分還是職責老夫還是分得清的,沈大人莫推辭。”
這是真心救他們全家,他們才好好的,不然若是不幸折在里面,也根本找不出沈硯的錯處,亦不影響他剿匪的功勞,所以這是大恩啊。
沈硯救人是真心,并不是為了對方的什么恩情,但也知道姜溫達執拗,多說無益。
“夜色已深,姜大人怕是多日不曾好好休息,姜大人回去好生休息,其他事宜我們明日再談可好?”
姜溫達等著是為了表達一下自己爭執的態度,且就算他自己不休息,沈硯半夜回來也甚是疲憊,他委實不合適纏著人。
“好好,沈大人勞累,也早些休息。”
“嗯。”應了一聲,沈硯讓黑翼送姜溫達回營帳,而他自己則是朝著自己的營帳而去。
剛到營帳門口,帳簾便從內而外的打了開來,露出了白初的身影。
看著她頭上還是傍晚他見她時的簪子,便知這是根本沒睡。
“先洗漱一下,吃些東西。”
剛剛聽到動靜她就知道人回來了,立刻就讓人送了些熱水和伙房里溫著的食物。
“好。”沈硯應了一聲便進了營帳。
沈硯走到水盆邊剛要自己動手,白初先他一步將手放進了水里,打濕了布巾然后擰干就過來給他擦臉。
白初不是沒給他擦過臉,但那都是從前的事了,重生至今從沒有過,以至于沈硯一時竟是愣在了那。
沈硯比白初高出一頭,白初擦沈硯的下巴那里還可以,若是擦額頭就有些不太好擦了,見人杵著不動,白初開了口,“低一點,我不好擦。”
白初這一聲讓沈硯回神,當下便配合著白初微彎下腰,任由白初給他一點一點擦著額頭,擦拭著臉龐,以及擦拭著脖頸。
擦完后,白初將布巾放進了水里,伸手解開了沈硯手上她之前纏的繃帶,因為包扎后又緊握刀柄用了力氣,以至于那繃帶都陷進了傷口里,與之纏和在一起。
見此,白初用剪刀剪掉了外面解下來的繃帶,留下了貼近血肉的那一層,抬眸看向了沈硯,“先吃些東西果腹,吃完了我給你處理。”
“好。”應著聲,沈硯坐去了小桌邊,剛要伸手去端碗筷,又被搶了。
眸光里之間白初用小湯匙挖了飯就送到了他的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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