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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沈硯要離去,姜蕓想要喊人,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就只能怔怔看著他離去。
片刻后,來了幾個士兵就在幾人周圍圍了一圈營帳,這是圍了保護女子隱私,一下子姜蕓和姜可感激極了。
“姐姐,這個哥哥人真好。”姜可說了一句。
“嗯。”姜蕓輕笑了應了一聲,沒多言,只是那面上卻多了一絲女兒家的嬌媚。
白初看在眼里,握著繃帶的手微微緊了緊,隨即歸于自然,開始幫兩個姑娘處理身上所有的傷口。
有營帳的遮擋,兩個姑娘也不避諱,該把什么露出來就把什么露出來,畢竟大夫也是個女子。
并沒有多久就處理好了,白初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收拾了東西便要走,卻是被姜可一把拉住,“你去哪里?”
白初倒沒和小孩子計較,轉首看向她,“做完了事,我該走了。”
“那我和姐姐怎么辦?”主要是人生地不熟,姜可下意識就抓住了這個要走的大夫。
“我就是個大夫,你問我不合適。”
說著,白初一把抽回了衣袖,抬腳就出了營帳離開了。
姜可立刻被氣到了,“你……”
姜蕓拉住姜可,“可可,不許鬧脾氣,我們得人家幫助不能這樣。”
聞言,姜可閉了嘴,“我錯了,姐姐,可我害怕。”
“別怕,沈公子不會不管我們的。”
“姐姐認識那個哥哥?”
“你也知道,只是你可能忘了,是丞相家的公子,該是去年年底被貶來江州的。”
姜蕓這么一說姜可立刻就知道了,“是那個哥哥。”
“嗯。”
“那爹他們有救了,我們,我們去找他……”姜可激動極了。
“嗯。”姜蕓也是這個意思,這地方應該不會有危險了。
出了營帳,白初立刻就朝自己來時的路往回走,畢竟就是喊她來給人治傷,也沒說要讓她在哪待著。
只是走了沒多遠便瞧著前面站著沈硯,她下意識看了一眼他的手,已經包扎過了,許是找了別的軍醫。
也就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眸光,打算就那么錯過去。
只是眼見著就要擦肩而過,手腕卻是被抓住了,白初不得不站定腳步,卻是沒抬頭。
見此,沈硯直接拉著人轉身就朝不遠處他的營帳走去。
姜家姐妹只比白初慢出來幾步,剛剛要找人問問沈硯在哪,一下子便看到了這一幕。
姜蕓愣在了那,沈硯從不主動靠近任何女子,更不要提主動伸手去抓了。
怪不得會有女大夫,竟原來是這樣的關系。
一股子酸澀襲上姜蕓的心頭,讓她覺得喉頭苦的厲害。
同時間也將心底衍生出來的那些個小心思立刻給收了起來。
姜可也愣住了,她也是知道沈硯的傳言的,只是她不如姜蕓沉穩,愣完之后,直接言語出口,“怪不得那么兇,沒想到竟是跟沈公子這個關系,沒聽說沈公子娶妻,這個女子是不是也太……”
姜可下面的話沒能說出口,被姜蕓一把給捂住了嘴,“別亂說。”
姜可唔唔了兩聲。
“可可,這里不是京都城,不是家里,沒有人會縱著我們,沈公子救人是道義,不是必須,禍從口出,不管看到什么皆不可亂言,沈公子并非良善,惹惱了不知道會如何。”
沈硯做事果斷狠辣,這也是他的傳言。
姜可小不知道,姜蕓也不指責,只是告訴了她,然后就那么拉著人重新回了帳,總不會不管她們,她們不要亂跑就是了。
白初沒有掙扎,或者說白初知道自己力氣不敵沈硯,就那么任由沈硯拉著她進了營帳。
一進營帳,沈硯就將人給摟在了懷里,低聲輕語,“阿初別生氣。”
這一句聽得白初眸瞳猛縮了一下,身子一僵,她以為沈硯看出了什么。
“我不是故意受傷的,這戰場上難免,更何況當時情況緊急,我總不好不救人。”
這句不算解釋的解釋讓白初松懈了緊繃的情緒,他一向對情感之事不甚在意,真是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白初知道,自己是有點無理取鬧了,但她真的開心不起來。
她可以不鬧,但她難道還不可以不開心嗎?
“嗯。”白初輕應了一聲,什么都沒多說。
“阿初。”白初的冷漠讓沈硯忍不住又喊了一聲。
“我不耽擱你行軍,是要我做什么?照顧那兩個姑娘還是別的事,你直接說。”
白初不想跟沈硯糾纏下去,他們之間糾葛太多,很難一句兩句就扯清,更何況現在又扯上了別的,她不想讓這些個事耽擱他做正事。
“阿初。”
“不要我照顧嗎?不要的話那我自己回船上了。”說著就要掙脫沈硯離開。
沈硯直接被白初給折磨瘋了,戰事來得及,有些事不得不放一放,可明明分開的時候還沒到這個地步,怎么現在就變成了這樣?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阿……”
沈硯還要說什么,外面響起了黑翼的聲音,“主子,追逐的將士們回來了,抓了幾個活得匪徒。另外盧將軍和徐將軍那邊也回來了,說是對方的確一面佯裝詢問一面動手。”
黑翼這一開口讓沈硯一口氣堵在心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你去做正事。”白初推了沈硯一把。
“不許走,在這待著。”丟下一句,沈硯捧起白初的臉狠狠親了一下,這才松開人抬腳出了營帳。
沈硯離開了,帳內就只剩下白初一人,她抬手碰了碰剛剛被沈硯用狠力親了一下的嘴角,隨后突然就笑了,帶著點自嘲,她現在是在找什么虐。
明明在乎卻要推開,明明見不得他跟別的女子有一點點關系哪怕是因為公立立場救場卻還是要推開,明明只要她軟一下態度,他就什么都捧給她,她這是在找什么虐。
不去京都城,要跟他分開,這是為什么?
上一世因為顧忌他怕他為難,忍讓他的母親妹妹,現在又是因為怕他選擇護著他的母親妹妹而退縮不敢再踏出那一步,為什么每一次都要這樣?她為什么就不能做點她自己想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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