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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萍沒說話,有些無措。
白初嘆了一口氣,孩子還是太單純了。
“上街吧,我們去買東西,先不管這些,日子定下了,總要穿得漂漂亮亮的。”
白初不指望一下子將王萍掰扯過來,見王萍不做聲,直接轉移了話題,也不等王萍應聲,一手拉著她一手拉著虎子就出門了。
靖安侯以為自己不跟過去,沈硯做什么都挨不著他的邊,當傳言流竄于江州城的大街小巷的時候靖安侯才發現自己錯了。
這些日子沈硯那叫一個雷厲風行手段狠辣,一個接一個硬是端了好幾個商家,這就算了,還牽扯了一些官員,鬧得那叫一個人心惶惶,不少人紛紛上門求助于他,還表忠心說自己對他絕對忠心,懇請他讓沈硯手下留情。
這話真的說得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承認他有意讓沈硯針對了一些人公報私仇,但只是一些人,那些被牽連的有一半可跟他毫無干系,怎么就扯到他了。
被牽連背個黑鍋沒什么,但卻牽扯到了一些暗地里的利益,那些人竟是露出了不跟他站一條線怕被卸磨殺驢的意思,這如何使得?
眼見著沈硯越來越狠,沒有半點手下留情的意思,斟酌再三,靖安侯毅然找上了沈硯。
“沈大人。”
靖安侯找上沈硯的時候,沈硯剛剛才抄了一個官員的家,不大不小的官,在沈硯面前完全排不上號,但這里是江州不是京都城,是個官就是個人物,別看不大,可頂事了,不然也不能讓一些個暗地里活動的人急。
剛抄完家的沈硯看上去肅殺的很,遠遠的就讓人望而生畏。
靖安侯親自找上來,沈硯還是給幾分臉的,駐足看向了他,“靖安侯。”這一聲算是打了招呼。
“沈大人這些日子辛苦,這天色瞧著不早了,快正午了,本候請沈大人吃頓飯如何?”
沈硯沒說話,而是看向了身后跟著的一眾衙役,“本官倒是能赴約,但這跟著本官辛苦了半日的衙役……”
靖安侯幾乎秒懂,也因為秒懂,所以差點吐血,這么幾十號人往那酒樓一坐,還不把他給吃窮?他就不該在這飯點來找沈硯,但再想想那利益,愣是把這一口血給咽了下去。
“自是不能讓人餓著,畢竟還要跟著沈大人辦案。”
“還不謝謝靖安侯請你們去惠向樓吃飯。”沈硯開口一句直接將地點給定了。
“謝過靖安侯。”跟著沈硯的這些日子,這些衙役早已經以沈硯馬首是瞻,沈硯說什么幾乎立刻就應了,應完后才反應過來應了什么,一個個既驚喜又驚悚,那可是惠向樓啊,江州城里著名的大酒樓,他們哪里去過。
靖安侯應是應了,本想隨意安排個小酒樓混一頓就算了,哪里知道沈硯一張嘴就獅子大開口,這么些個人都去惠向樓,這是要將他靖安侯府給挖空嗎?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么一吃,誰還不都要說他靖安侯富得溜油沒少貪墨,一個丟面子一個漏底子,這怎么選都是一道送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