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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見大嬸不嚎了,這才開口,“報官了嗎?沒報官不如我們一起去官府報,這么多雙眼睛看著,我也動不了什么手腳,從剛剛到現在我可是碰都沒有碰你們一下,現場的人都可以作證。另外,作為大夫,好心提醒一句,無中生有的事最好不要亂言,否則容易成真。”
“老頭子,沒了你我還怎么活,老頭子啊,你怎么這么慘,老頭子啊,沒了你我怎么活,孩子要怎么辦啊……”
白初剛說完,大嬸直接趴去了躺在木板上的那人身上嚎哭賣慘了起來,一副天塌下來活不下去的模樣。
“冬己,去報官。”白初并不打算廢話,直接讓冬已去報官。
“是。”冬已立刻應聲,只是腳還沒有跨出去,外面人群就出現了騷動,一群官差就出現在了這里。
“哪里鬧出了人命,哪里?”領頭的官差吳全叫喊著從人群后方鉆了進來。
當吳全對上鋪子里站著的白初的眸光的時候,整個人不好了,怎么又是這位姑娘,上一次有人慘叫是這一位,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那位連知府大人都要禮讓三分的沈大人就出現在這里,重點是之后他總是很倒霉,好不容易擺脫霉運出來辦差,怎么又遇上這位。
吳全還沒開口,白初見官差來了,先開了口,“我要報官,這幾人污蔑我,還請官爺做主。”
這要是換個人這么說,地上躺著看著不行的人,和站著完好的人比,自是要先入為主的站在地上這位一側,但誰叫這人是白初。
“本就是有人報官我這才來,既然姑娘也要報官,那剛剛好,一并都去衙門敲鼓升堂,自有大人處理此事。”
吳全只覺得好極了,只要別讓他來就行,說著,吳全就吩咐人立刻上前接手地上那人躺著的木板,抬著就朝外走。
大嬸見人被抬走了,立刻跟上。
吳全看向了白初,白初讓冬已關好門,她則率先抬腳跟著走了出去。
吳全見此大大松了一口氣,麻溜跟了上去。
今日沈硯不在衙門,他去了姬宏朗那里,這一次是姬宏朗主動的相邀,姬宏朗很看好沈硯的雕刻手藝,前幾日又做了個新鮮物件,讓沈硯今日去給他雕刻些花紋。
因此沈硯早早就空出了時間,一大早便去了姬宏朗那里。
衙門里就杜峰一個人,鼓聲響起的時候,立刻就讓人升堂。
木板上面色發白唇色泛紫的人最先被抬上了公堂,大嬸哭喊著跟著上了公堂。
白初不緊不慢慢步緊隨其后走入了公堂,冬已寸步不已的緊跟著白初。
杜峰只見過白初一面,在王萍被抓沈硯敲鼓的那一夜,當時夜色比較暗,他只匆匆一瞥,幾乎沒記住,畢竟那日他給白初的定位是沈硯順手救的一個姑娘,因此,此刻面色如常。
直到他問了堂下何人報上姓名來之后,他一整個人一個激靈,“等一下,你剛剛說你叫什么?”
“草民白初叩見……”白初重復了自己的姓名,并準備拂衣擺跪下,這是公堂之上的規矩,她現在就是一個小老百姓,該遵守的都得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