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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疼疼我好不好?”
剛剛差點摔了的酒瓶這一次終是沒拿穩掉在了地上,砰地一聲,甚是響亮,酒水灑了一地,沾濕了白初的鞋子和裙擺。
而這一聲巨響也驚醒了被沈硯那幾句話觸動得有些恍惚的白初。
靜站了好一會兒,白初轉眸看去看向了沈硯,眸光里沈硯面色蒼白雙眼朦朧,這明顯就是燒糊涂了。
也是,平日里的沈硯如何能說得出剛剛那樣的話。
而沈硯,生病清醒堅強那是對別人,在白初跟前終是脫下了堅強的外殼,露出了柔軟的肚皮。
他清醒亦不清醒。
“沈硯,我們放過彼此行不行?”
白初知道,自己不該跟一個燒糊涂的人計較,但話說到了這,她不想沉默。
“不放。”這是沈硯的堅持。
而這卻又是白初的無奈。
“沈硯,你不放手能改變什么?我們已經不再是夫妻了,你就算是纏著我又怎么樣?我是不會再嫁給你的,大不了我們慢慢耗,我也不打算嫁人,耗多久也無所謂,以后我還會到處游歷,總不會困在這一個地方,就算受著你的糾纏也不過是這幾年而已。你呢?你能一直耗著不娶嗎?你能隨意到處亂走嗎?何必呢,沈硯。”
“我不娶,我跟著你,你去哪我去哪,我只娶你。”
白初微微怔愣了一下,不得不說沈硯的執著超出了她的認知。
“沈硯,你圖什么呢?”
沈硯想說圖你,但一想到離開那夜他要你兩個字換來的誅心,愣是將嘴給閉著沒有說。
白初看著沈硯好一會兒,見他沒有任何回答的意思,也沒執著。
“行吧,你隨意。”她是改變不了他的堅持,而他同樣也改變不了她的堅持,現在就比比誰耗得起了。
“那你別生氣,以后別躲我。”沈硯不傻,知道白初妥協了,雖然不是他想要的那種,但不妨礙他提條件,這可是個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點的好機會。
“可以,但你不可強迫我。”白初也不傻,也趁機提了條件。她躲不了,既如此就當一般人相處便好,只要他別來強的,她就可以應付。
“好。”
沈硯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日上三竿之時,剛醒來的沈硯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不過只是片刻便坐起了身,身側已經沒有白初的身影。
他記憶一向很好,哪怕昏昏沉沉,但……
“黑翼。”
“屬下在。”一道黑影落在了沈硯的面前。
“昨夜白初是不是來了?”
“是,姑娘陪了主子一夜,天快要亮的時候離開的。”
所以一切都不是他的幻覺和夢境,是真的。
想到這,沈硯不由得彎起了唇角,他努力了這么久,她終于愿意不再躲著他了。
真好……
現在已經是五月了,天氣已經變得很暖和了,愛美的姑娘們個個穿上了早就準備的美麗春裝,這個時候已經準備起了好看又舒適的夏裝了。
昨夜沒能睡好,白初早上半日在家里睡了一個回籠覺,睡了半日也不想去店鋪了,下午直接就領著冬已一起上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