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遠在軍營里還是有一些拘束的,他是第一次出征,跟軍營里的人也不是很熟悉。
他身上也沒有什么軍功,如果不是許明義在這里,軍營里的人恐怕也不會輕易相信他的話。
幾天前,云詞剛回來的時候就被黃子墨軟禁了,整日待在公主府里不能外出。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云詞覺得黃子墨可能是瘋了,兩個人一改平日里恩愛的樣子。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云詞看著黃子墨,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當然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用不著你提醒。”
相比云詞的反應,黃子墨就顯得很無所謂了。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那為什么還封城?還把老百姓都殺了?現在外面全部都是朝廷的官兵,你要是被抓住了,可是死罪。”云詞氣急敗壞的朝黃子墨吼道。
她知道黃子墨會做出什么事情,但是沒想到他做的居然這么過,這些事情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你著什么急,更何況我做的事情你都沒有參與,我要是真的做了什么事情,也不會牽連到你,再說了,你還是皇室的人,哪能那么輕易被砍頭,說不定也就和云煌一樣,去什么白衣堂做做善事。”
黃子墨毫不在意,看了一眼云詞,說了幾句嘲諷的話。
“我,我真是懶得管你。”
云詞被氣得胸脯一陣起伏,她好心提醒人家,沒想到他反倒是毫不在意。
“我需要你管?你什么時候管過我了?我們現在不是已經分道揚鑣了嗎?不過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壞了我的好事,那我一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黃子墨俯下身,手指挑起云詞的下巴輕浮的說了一句,隨后又冷笑一聲,“不過嘛,你要是乖一點。待遇說不定會好一點。”
云詞嫌棄的別過頭,不想讓黃子墨碰她。
過了一會,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云詞無奈的閉上眼睛。
這一次真的逃不掉了。
她剛從京城回來,云煜和裴清如兩個人怎么樣她還不清楚嗎?
這就是兩個老狐貍,跟他們斗,簡直就是一個跳梁小丑,他們現在只不過是懶得管他們而已,要是真的動起手了,他們現在就不會在這里了。
別說這里有兩萬騎士,就算有二十萬,都不一定斗得過他們。
陸文疾是什么人,他可是兇名遠揚的水匪,多少人想收服他,可又有誰成功了呢。
然而到了裴清如這里,卻十分溫順的被收服。
從這里看,就不難看得出裴清如是一個不簡單的人,和她對上,真的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
云煜又不是傻子,再加上還有裴清如輔佐。
想斗過他們,這簡直是癡心妄想。
算了算了,反正她現在還在被軟禁,什么也做不了,就別想這些糟心事了。
更何況她現在說什么黃子墨也不會聽進去,她也不用浪費這份心思了。
“一個云煜和裴清如罷了,有什么好怕的。”
見黃子墨如此,云詞不由得瞥了他一眼,“陸文疾現在為他們所用,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還不知道她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一介婦人罷了,能有多厲害。”黃子墨一直對云詞的話嗤之以鼻,在他心里女人哪能會有男的厲害。
“既然你把他們說得這么厲害,那么過幾天,我就進京去會會他們。”
“什么?你要入京?”
黃子墨一句話讓云詞震驚了,他現在要是入京,那不就是自投羅網?
朝廷的官兵現在就在外面,就等著把他抓回去,現在好了他要自己回去?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黃子墨似笑非笑的看著云詞。
“你要是入京那不就等于找死嗎?“
“我知道,我這不是想試試看他們的能耐看看他們像不像你說得那么厲害。“黃子墨無賴的看著云詞。
“你,這種事情也是能鬧著玩的嗎?你殺了那么多人,云煜是鐵了心要殺你,他就算想留你,那你也不好做。”
“怕什么,不是還有許清瀾這個人在里面嗎?她一直覺得裴清如做了皇后就不重用她和夫君了,內心也早就有不滿了。”
“我入京以后,云煜就算把我抓起來了,也不會輕易對我怎么樣,等我在京城待久了,熟悉了以后,再帶著我的人......”
接下來的話黃子墨沒有說,可是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沉默了一會,云詞再次開口。
“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然而語氣里,已經沒有了勸誡的意思,好像已經默認了黃子墨接下來的行為。
再說了,她好像也做不了什么,也她阻止不了黃子墨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黃子墨沒有理睬云詞,他走到桌前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起來,“答案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難道你還想勸我放棄?你覺得我現在放棄,還有活路嗎?“
云詞更加沉默了。
是啊,現在一切都晚了,做都做了,哪還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我這只是給你提供一個建議而已,至于你怎么想的,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可以隨便處置我,不過我奉勸你最好想清楚,這么做,你會付出代價的。“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勞你操心,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牽連到你的。“
說完,黃子墨站起身離開了。
看著黃子墨離去的背影,云詞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睛,讓人看不透。
而黃子墨,則開始想著許清瀾。
現在京城里有許清瀾,到了關鍵的時候,說不定還能幫他一把。
只不過許清瀾那個夫君好像不太行,聽許清瀾說,常邑私底下一直和裴清如一直有來往。
這也就意味,這常邑這個人,并不能為他所用,可真是有一些太不識趣了,要是聰明一點早點跟他一個陣營,說不定還能留在身邊,不過現在看樣子不行了。
不得不說,他還是真的有一些好奇,裴清如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能讓這么多人都護著她。
他可真是有一些迫不及待了,恨不得現在就進京,去會會這個裴清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