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如和云煜離開后,并沒有去后宮,而是去了御書房。
現在等著兩人的,還有不少事情,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陸文疾兄妹。
等裴清如坐在一邊時,云煜這才抬頭看向她,“如兒。”
“嗯?皇上您有什么事,但說無妨。”
其實剛才裴清如就看出云煜是有話跟自己說,現在聽此,更加確認。
“陸家兄妹二人的事情,你怎么看?”
云煜微微皺皺眉頭,想到剛才陸文疾憤怒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而裴清如也低下頭,沉思片刻之后,這才建議的說道,“臣妾倒是有一個好辦法,不如現在就讓他去鄒府投誠,這樣一來,我們也可以盡快掌握對方的動向。”
說起鄒家,云煜也非常頭疼,他怎么都想不到鄒家的人居然也會有反叛之心。
想起之前鄒大人表現的種種,云煜不由得沉思。
不過既然裴清如都說了這個辦法,他倒是可以嘗試一番。
兩人決定好后,便在御書房召見陸文疾。
“臣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或許是因為妹妹的事情,陸文疾心里有氣,態度都變得有些讓人耐人尋味。
不過云煜和裴清如并沒有忌諱這些。
“陸大人,朕此次宣召你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去辦。當然,事情若要辦好了,朕一定會對你重重有賞。”
陸文疾心里一沉,突然心里面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但面對面前的二人,卻又無法說出來。
“鄒家的事情,朕都已經知道了,但畢竟我們沒有證據,所以朕打算派你前往鄒府投誠,一方面可以放低他們對朝廷的警惕感,另一方面,你也可以及時的從里面傳遞出消息來……”
云煜淡淡開口,緊接又說道:“當然,朕知道這件事情有些為難你了,但是放眼整個朝廷,也就只有你適合這項任務,朕和皇后也完全相信你們兄妹二人。”
陸文疾一聽,頓時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我可不愿意做,他們把我妹妹傷成這個樣子,憑什么我還要過去?”
陸文疾一想到自己要給姓鄒的卑躬屈膝,肯定不愿意,要不是因為他們,陸佳瑛也不至于會傷的這么重。
不過就算他拒絕,云煜也不會同意,原本和藹的面容立馬寒若冰霜。
“陸大人可真是好大的威風,還從來沒有人敢和朕這樣說話。”
陸文疾頓時有些后悔了,他剛才一時間嘴快,卻忘記了眼前的人是當今的皇上。
一旦要是惹了對方不痛快,那他們兄妹二人,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況且眼下陸佳瑛傷勢這么嚴重,還需要宮中的御醫治療,在這個節骨眼上,可萬萬不能做出糊涂的事情來。
云煜知道陸文疾這個人最大的短板就是非常的愛護妹妹,也正好利用這件事情拿捏到了對方的軟肋。
“陸大人,令妹以后就在皇后這里養傷了,你只要安安心心的為朕把事情辦好,朕會吩咐皇后好好的照顧你的妹妹。”
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但是此時此刻陸文疾就算是不答應,也沒有辦法。
低著頭沉思片刻之后,也就不得不答應云煜的要求。
第二天。
陸文疾一夜未睡,看著天漸漸亮起,十分不情愿的拖著身軀來到了鄒府的門前。
“當當當……”
就在這個時候,從府內沖出來一群黑衣人團團的將陸文疾為在中央。
“真沒有想到你小子膽子還挺大的,居然還敢回來?”
為首的一名黑衣人瞪了一眼陸文疾,昨天要不是因為他們兄妹二人從府里面逃跑,自家主子也不至于會發那么大的脾氣,把手下的一幫兄弟們全部都打得皮開肉綻,當下對陸文疾的怨恨,全都表現了出來。
“既然你今天來了,就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其他的人紛紛困住陸文疾,很怕他又逃跑,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我這次來是見你們家老爺的。”陸文疾定了定心神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見你們家老爺,誰要是敢阻攔我,耽誤了事情,可不要怪自己的項上人頭保不住了。”
這一群黑衣人相互看看對方,最后把目光集中在為首的那名黑衣人的身上。
“我可以帶你去見我們家老爺,但是你小子要是敢耍什么花招的話,可就不要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那黑衣人立馬將長劍收起來,雖然他并不是完全相信陸文疾的話,但真要是因為自己而耽誤了自家主子的正事,只怕他第一個就要人頭落地了。
書房。
鄒大人正在看書,聽到了手下人的匯報,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打心眼里,他并不愿意相信陸文疾,畢竟要不是因為自己他們兄妹二人。也不至于會吃這么多的苦頭。
而且昨天又對陸文疾的妹妹下了那么重的手,要說陸文疾不記恨自己,那才怪呢!
不過既然人已經來了,那還是見見為好。
“你們把他帶到前堂來見我。”
鄒大人放下了手里的書籍來到前堂,只見陸文疾被自己的家丁團團的圍在中間。
“不知今日陸大人過來有何指教?”
“鄒大人請屏退左右,我們二人仔細說。”
鄒大人微微一愣,看了陸文疾一眼,最終倒是答應了,一擺手,剩下的人全都離去,只剩下陸文疾和鄒大人兩個人。
之后,陸文疾才將自己的來意告知對方。
“我此番前來,是要……”
鄒大人用一副狐疑的眼神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終還是不相信的問了句,“如果我就是不相信你呢?”
聽此,陸文疾倒是沒什么,畢竟他也知道鄒大人是朝中有名的老狐貍。
無論對待誰,防備心都極強,一次上門被拒絕,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大人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陸文疾二話不說,這就要轉身就離開了。
對此,鄒大人也沒攔,只是坐在大廳的中央,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爹,剛才的那個人是誰啊?”
就在這個時候,鄒沁打斷了鄒大人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