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太監準備勸說,可看著現在的時辰,不由得有些無奈。
“皇上,您先別氣了,這馬上就要早朝了,您還是準備一下吧。”
聽此,云煜這才松了一口氣,暫且將這事擱置下來。
可他不知道的是,盡管沒有這件事,還是會有另一件事讓他煩憂。
之前中毒的那個大臣自殺身亡,不知是誰上報,傳入到云煜的耳中。
“啪!”
云煜將手重重的拍在了龍案上,一臉的陰沉。
“你們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用的?難道朝廷的俸祿就是養著一群廢人嗎?發生了這么重大的事情,京城的安全何在?”
朝堂之上,云煜一臉怒不可恕的盯著底下顫顫巍巍的文物百官們。
這些人平日里一個個的口若懸河,但是卻遇到事情的時候又退縮了,放眼整個朝堂之上,似乎沒有幾個可以讓他完全相信的人。
此時此刻的文武百官全部都耷拉著腦袋,雖然自殺身亡的官員只是一個不起眼的職位而已,但不管怎么說,也是朝廷命官。
這樣的事情一旦要是宣揚出去,朝廷的臉面簡直是被啪啪的打響。
程篤湘和刑部尚書小心翼翼的低下頭,盡可能的躲過云煜的視線。
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兩個肯定是首當其沖受到云煜的責罵。
“程篤湘何在?”
云煜威嚴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朝堂。
“臣在。”
雖然程篤湘有些感覺不妙,但是朝前走了一步。
“朕限你一個月的時間盡快破案,倘若查不出事情的真相,那你也不用前來見朕。”
“是。”程篤湘聯盟俯身下拜,雖然心里暗叫不好,但卻又有什么辦法呢?
就在云煜和裴清如秘密派出可靠的人尋找陸家兄妹二人的下落的時候,陸文疾卻悄悄的出現在鄒府的附近。
此時此刻,陸佳瑛正被鄒大人下令狠狠的鞭打。
陸文疾幾次三番想要跳出來救妹妹,可是為了大局著想,卻又不得不忍耐著。
“你到底說不說?”
一個手持長鞭的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臉兇狠地盯著陸佳瑛,“小丫頭,我勸你還是盡快說出來,免得再受皮肉之苦。只要我們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自然會放過你的。”
陸佳瑛可不是一個軟骨頭,又怎么可能被對方的三言兩語而哄住呢?
“我告訴你們,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陸佳瑛硬著脖子一臉倔強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
不一會兒從地牢里傳出來了一聲聲凄慘的女性的叫喊聲,這聲音如同一條條鋼鞭一般深深地抽在陸文疾的身上。
鄒大人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布滿皺紋的眼睛中閃現出一絲陰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女子。
“既然如此,那你可就不要后悔。”
或許是因為時間太長了,鄒大人漸漸的失去了耐心,隨后便將陸佳瑛,交給手下的人繼續審問,而自己,則回到了房間里休息。
“爹爹……”
鄒大人走在回廊上,突然,從他的身后響起了一聲女子聲音。
“沁兒?你這一天到晚不好好呆在屋里,又跑到哪里瘋玩了?說說你這樣,有哪個人敢娶你啊?”
別看鄒大人表面上陰毒,實際上卻是一個非常疼愛女兒的人。
“我只不過是出去湊了湊熱鬧而已,爹爹何必這樣說我呢?況且女兒已經決定了,一輩子都不打算嫁人,要守護在您身邊,好好的照顧你。”
鄒沁抬起頭看著父親,一臉的委屈。“除非是爹爹不要我了。”
“你這個傻丫頭,爹怎么可能不要你呢?”鄒大人一臉寵溺的看著寶貝女兒。
父女二人一臉笑意盈盈地走在走廊上,這樣的場景,若要旁人看見恐怕就要驚掉大牙,真沒有想到這么一個陰險,很多的人還會有慈父的一面。
當天夜里,鄒沁睡不著覺,獨自一人在花園里溜達。
或許是因為夜色太深,也或許是因為太過無聊,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府中的后院。
就在這個時候,鄒沁借著月色的微光,看見父親從后花園的一道小門中悄悄的走出來。
鄒沁原本上千想和父親打招呼,可是一個黑衣蒙面男子的出現,讓她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爹爹為什么每天晚上都會來這里呢……難道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鄒沁打量著府中的小邊緣,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從她記事的開始,爹爹就不允許任何人出入這座院子。
這座終年緊閉大門的院子,倒是引起了鄒沁的好奇之心。
索性也睡不著覺,鄒沁悄悄的從后門溜進了院子里。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從她的耳邊隱隱約約的傳來了一聲聲女子凄慘的叫喊聲,鄒沁嚇得腿都不聽使喚了。
雖然打心里面不相信,但是當鄒沁看到父親從地牢里出來的時候,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了下來。
被關在地牢的那名女子,鄒沁又怎么可能不認識呢?
她就是陸佳瑛,同時也是陸文疾的妹妹。
當鄒沁看到這一切的時候,驚訝的她連忙捂住了嘴巴,生怕這個時候自己發出的聲音驚動了里面的這些劊子手。
鄒沁無助的搖搖頭,今天看到的這一切,她很想告訴裴清如,可是想到這背后的主謀是自己的父親,這又讓鄒沁陷入了兩難。
畢竟自古忠難兩全,這都讓她這些天寫的有些心事重。
地牢里面。
陸佳瑛的性格太過硬,任憑鄒大人吩咐手下如何打罵,可陸佳瑛就是抵死逼迫。
漸漸地,鄒大人失去了耐心。
“這個賤骨頭,繼續關押在這。”鄒大人皺著眉頭指揮著手下,“馬上再安排另外一堆人去找!我就不信追不到陸文疾。”
“是!”
等小別院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后,鄒大人才小心翼翼的從里面走出來。
鄒沁見狀立馬躲到一邊,眼下她撞破了父親的秘密,肯定不能再被自家爹爹發現。
見父親走遠之后,鄒沁才小心翼翼的從圍墻后面走出來,望著父親離開的背影,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甚至只在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懷疑是不是自己當初看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