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小萍:、、、、、、、、、
裴清如一聽到這道低低的聲音,原本微微合上的雙眼猛地睜開,整個人都是一副清醒的狀態。
她果然賭對了,那個貴妃定然會因為自己那句話而來找自己。
只要對方出手,自己就一定會有逃出升天的機會。
她唇邊微微勾起淺淺的笑,襯得那雙鳳眸亮如星辰,對著那前來的人說道:“麻煩你帶我過去見見貴妃娘娘。”
那暗衛很是沉默,只點了點頭,便領著裴清如出了宮門,往偏僻的小路而去。
路過那昏迷倒地的宮女時,裴清如的腳步一頓,說道:“她怎么樣了?”
她是想找那位貴妃談談條件,但也不能打草驚蛇,引起延明松的懷疑,自己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就更加困難。
這名宮女隨隨便便地倒在地上,若是她醒來,定然會懷疑到自己身上來。
那暗衛似乎是猜到了裴清如心里頭的疑慮,沉默了一下,而后還是解釋了一聲。
“娘娘的藥用過無痕,她清醒之后只會以為自己睡過了一覺。”
裴清如點點頭,感激似地回應了一聲,而后便跟隨著這個暗衛的步伐走。
他們所走的都是宮中的小路,這是為了防止撞上宮女,平白惹了麻煩。
畢竟,無論是裴清如還是那貴妃,都不能肯定延明松會不會在暗處還布置了眼線。
裴清如不擔心這貴妃會借此弄死自己,今日的交鋒,她很清楚這貴妃的性格雖蠻橫但卻是個聰明人。
能夠在皇宮后妃之中爬到最高位的人,都不是什么腦子簡單的人。
裴清如慶幸自己賭對了。
等到穿過一道偏門之后,他們已經到了皇宮中相當偏僻的東南角落里頭。
寂靜無聲的夜里,前頭的小亭上站著一個身影。
裴清如辨認著前頭窈窕的身影,確定那是她今日才剛剛見過的那位貴妃。
“人帶來了,主子。”暗衛出聲提醒了一句,那貴妃放下手中的茶杯,轉過身來。
她身上披著墨黑的披風,將那張漂亮容貌徹底遮掩了起來,身上也褪去了白日里的那些個金碧輝煌的首飾。
裴清如自然知道,這位貴妃是為了掩人耳目才這么做。
她們今晚這么貿然見面,若是讓延明松知道了,后果不堪設想。
“你今日的話……是什么意思?”那貴妃一雙美眸直勾勾地盯著裴清如,面上神色晦暗不明,直接出聲問道。
裴清如淺淺一笑,回應道:“我只是想問問,娘娘想不想要這王后之位?”
聽到裴清如這般直言不諱,那貴妃也是一愣,她沉默了半晌,一雙眼一直狐疑地盯著裴清如。
裴清如知道她在認真思索自己的話,也便不再開口,給足了這位貴妃思考的時間。
“你想如何做?”那貴妃想了半晌,而后沒有回答裴清如的話,反而開口問道。
裴清如依舊是那副淺笑盈盈的模樣,只是看著那位貴妃,而后緩緩開口道:“我想要與娘娘合作罷了。你幫我離開這里,我助你登上后位。”
她的話野心勃勃,但其實也經不起推敲,畢竟她逃離這里與幫助貴妃登上后位并沒有必然的聯系。
而且,稍有不慎,那貴妃清楚,自己連這個位置都保不住了,甚至是自己的一條命。
見裴清如那自信飛揚的神色,那貴妃無端端地嗤笑一聲,冷哼著說道:“你不過是被軟禁在宮中的,如何能夠幫我?再者,我憑什么相信你?”
那貴妃的神色似乎已經開始不耐煩起來,甚至隱有要離開的意思,裴清如知道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但與別人談條件,是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慌張和弱勢,否則只會節節敗退。
裴清如面色如常,唇邊淺笑的弧度沒有絲毫改變,依舊是定定地看著貴妃,說道:“大王將我抓到這兒來,就是為了逼我做他的大裕王后,大理后宮,輔佐朝政。”
那貴妃的神色微變,她狐疑地看著裴清如,不明白她突然提起這話是什么個意思。
正當她心思流轉之時,裴清如面色一凜,帶著威脅的口吻說道:“只要我一點頭,我就是大裕的王后,到時候娘娘你的處境,不用我說了吧。”
聽到裴清如這明晃晃的威脅,那貴妃頓時怒上心頭,她猛地一抬手,沖上前來,就要給裴清如一巴掌。
裴清如有功夫在身,怎么可能擋不住這后宮女子的一巴掌,她直接伸手鉗制了貴妃的那只手,而后后退一步。
她放緩了語氣,柔聲勸道:“貴妃娘娘,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都希望這王后之位能落在你的身上,為什么不同我合作試試看?”
裴清如清楚打一巴掌再給顆甜棗的道理,她見那貴妃仍是一副沉思的模樣,繼續加重了力度。
“今日之事,我若是說給大王聽,我不過是被禁得更嚴實些,娘娘您可就不一定了。”
又被裴清如威脅了一道,那貴妃卻沒有露出暴怒的神色,裴清如心中一喜,暗道有戲。
那貴妃所考慮,卻遠比裴清如要更多。
她在后宮為貴妃,地位自然是無比優渥。但前朝自己的兄長功高震主,已經不知道多少次遭到了延明松的懷疑。
大王早就想要找個機會打壓一下他們兄妹二人……
“我需要怎么做?”那貴妃冷下臉來,定定地看了裴清如半晌,而后緩緩出聲道。
“暫時只需要娘娘多到今日那花園走動走動,不時將我從那兩個宮女手中帶走便好。”
這事兒遠比那貴妃想象得輕松得多,而且對自己也沒有任何的損失。
那貴妃直接點頭應了下來,兩人的合作正式達成。
夜色漸濃,裴清如也不便繼續在外頭待著,貴妃命暗衛將裴清如帶回去,同時讓他幫助裴清如做足了全戲,以防延明松生疑。
次日。
因著延明松的交代,那兩個宮女照舊將裴清如帶到了那個偏僻的小花園中散心。
裴清如刻意在這花園中走走停停,佯裝賞花,眼角的余光一直留意著周圍的情況。
她的步伐稍顯緩慢,但那兩宮女也沒有道理阻攔她,只能任由女在這里晃悠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