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小萍:、、、、、、、、、
“許明義,他是你的心腹吧?”云煜淺笑著,毫不客氣地指出來。
許明義一聽這意味不明的一句話,臉上的神色有些慌亂,卻見裴清如平靜的目光,這才大大方方地承認道:“回皇上,是的。”
云煜笑了一聲,倒是被他的隨和給取悅了,說道:“讓要麻煩許將軍忍痛割愛了。”
場下的陳宇與上頭的許明義都沒聽明白云煜的意思,只是愣愣地低下頭。
裴清如自然是明白云煜的意思,看來云煜是有意要提拔這個副官。
果然,云煜的下一句話,便是將遷升為二品將軍。
陳宇和許明義都是一愣,陳宇滿臉驚喜,急忙跪下謝恩。
云煜又淡淡笑著,說道:“既然陳宇已經是二品將軍,那么他在留在你身旁當副官便是屈才了。”
“白子成那邊訓練比較嚴苛,陳宇你先跟著他練上一練,我再給你安排個去處。”
皇命難違,更何況這事對于陳宇而言并不算是壞事。
他半驚半喜地低下頭,急急忙忙地謝恩。
領命之后,他的效率也很快,當即下去收拾行李,往白子成那邊去。
他們這邊的事情解決完成后,裴清如猶豫了一下,出聲問道:“堂哥,你和鄒沁的事情如何了?”
話題乍得跳到了私事,許明義明顯楞了一下,接下去他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倒是希望鄒小姐瞧得上我,可我最近與她還未見過面,這事也急不得。”
裴清如也點頭稱是,感情之事,只能是看兩廂情愿,急也沒用。
說完這話,許明義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大夫說了,祖母已經時日無多了。我未能在她駕鶴之時,娶親生子,是我的不孝。”
裴清如一聽這話,倒是有些驚訝,她平日里也不怎么關注許府的事情,倒是打頭一回聽說那老太太已經快不行了。
許明義注意到裴清如若有所思的神色,趕緊問道:“祖母已經活不了多少天了,娘娘你要不要去看看她,畢竟……好歹她也是你的親祖母。”
人生無常,那個囂張跋扈的老太太現在也即將逝世。
裴清如默默感嘆了一句,望著許明義希翼的目光,只得點了點頭。
她念及那是老人,決定從軍營回去之后,就折去許府看望一下老太太。
他們這邊正說著話,一個將士從外頭走了進來,向許明義稟告了幾聲。
見許明義有雜事要去處理,云煜稍稍點了點頭,示意他去忙自己的。
許明義離開之后,云煜和裴清如便離開了主將營,在軍營中四處探看了一番,觀察了一下具體的情況。
他們正走著,遠遠地就瞧見了那伍襲正同手下的將士竊竊私語著。
依著他們的神色來看,倒不像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一般。
云煜和裴清如對視一眼,稍稍放緩了步子,站在了一根巨大的柱子后頭。
只聽得那個伍襲憤憤地淬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說道:“老子哪點比那個陳宇要差,不過那兩人都仗著是許明義手底下的狗,一起來欺負我一個人,否則我怎么會敗下陣來。”
見自家大人一臉憤懣的模樣,他身旁的將士也不敢觸了他的眉頭,只得暗暗地出聲奉承。
云煜聽到這話,也覺得沒有必要繼續聽下去,直接快步走開了。
他遙遙望著那人還正在破口大罵中,只得搖了搖頭,眼中透著失望。
“此人難成大事。”裴清如也無奈地說道。
不過是一場比試,就能惡狠狠地躲在一邊咒罵同生共死的戰友,他這么小的肚量,注定也成不了大事。
“走吧,回宮。”云煜也贊同她的話,沒有在拘泥于此事,直接說道。
另一邊,
白子成收到了屬下的通報,許明義的副官到他這邊來接受訓練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白子成只是奇怪地反問道:“這人什么來頭?”
按理說,許明義的地位不在他之下,他的副官為什么會派到他這里來呢?
屬下只得將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下。
白子成一聽,露出一抹笑來,摩挲著下巴。
既然是云煜派過來的人,那他自然不需要客氣。
白子成趕緊招來了將士,下達了命令。
“傳令下去,先給那個陳宇來了一套訓練,按照普通將士的雙份來訓練。”
一聽到這話,又聽著將軍陰惻惻的語氣,那個屬下頓時背后冷汗直冒。
這種強度的訓練,這人怕不是得罪了白將軍?
那手下也不敢多想多問,趕緊領了命令,下去照辦。
云煜和裴清如驅車回到宮中后,裴清如回了鳳鸞宮,換下男裝,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領著暮色,出了宮。
她沒有擺開皇后儀架,只帶上了幾個護衛,相當低調地往許府去了。
她還提前遣了宮人,通知了許明義和許清明。
馬車掀起塵土,在許府前頭停了下來,裴清如掀開簾子,在暮色攙扶下下了馬車。
她看著這熟悉的地方,卻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這里一直都不太歡迎自己,但她終究還是回來了一趟。
畢竟裴清如身為堂堂皇后,身份擺在那里。
顧大娘子一看到裴清如,面上一驚,急急忙忙地跪下行禮。
裴清如只讓她不要過于聲張。
顧大娘子領著裴清如,往府里頭走。
看著周圍熟悉的花草,裴清如眼中的情緒起伏不定。
“我是來看看祖母的。”裴清如大大方方地接過婢女遞過來的茶,抿了一口,直接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顧大娘子面露為難,她很清楚裴清如和顧老太太的關系實在算不上好。
但既然是裴清如的話,她也只得聽著,領著裴清如往老太太的房中去了。
遠遠地走過去,裴清如就聽到了一聲劇烈的咳嗽,而后是極為困難的喘息聲,這一切都顯示著那個老太太命不久矣了。
裴清如神色復雜地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臥病在榻的老太太。
顧老太太勉強坐起身來,一看到裴清如,她整張臉都垮了下去,面色陰沉地說道:“許府恭迎皇后娘娘大駕。皇后娘娘需不需要老身親自下跪行禮?”
她一句話說得陰陽怪氣,讓人聽著就只覺得不舒服。
裴清如自然也是如此,她皺了皺眉,整張臉也冷了下來,完全沒想過給她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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