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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說了,那我便信了。”裴清如的臉頰有些發紅發燙,她發覺對面這男人最近越來越會說哄自己高興的話了。
“如果今天這件事情把你牽扯其中,這可真的是我的過錯,是我考慮不周。”
忽然間,云煜的眸子又暗了暗,他真是不想讓裴清如過多的牽扯自己的事。
“你是害怕我會出賣你嗎?”
裴清如自然知道云煜的答案是否定的,她這樣說只是想寬慰對方而已。
“你知道我不是這樣想的。”
彼時,云煜的一雙眸子陰沉,眉頭微微蹙起。
他想,自己本就是一個命不久矣的病秧子,若是因此連累了裴清如,讓她身處于漩渦之中,那當真是自己的不是了。
“我自然知道你不是這樣想我的,那也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看到裴清如態度的堅決,云煜有些許的感動,“你當真不害怕這件事情會連累到你嗎?你現在可是堂堂的郡主,就不害怕自己的功名利祿有朝一日被我連累嗎?”
聽到云煜這樣說,她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
“難不成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貪圖榮華富貴的人嗎?”
她笑了很久才停下來,眼睛之中的那份陰沉一點都不比云煜的少。
“我們早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所以你想的這些對我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
云煜聞言點了點頭,他感激裴清如的誠懇,也感激她的信任。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
忽而,裴清如轉移了話題,這是她放在心里很久的疑問了。
“你想問什么?”云煜的聲音清冽,眼睛緊盯裴清如。
“我們并不知道我師傅到底能否找到治你病的藥材,若是這藥找不到的話,你的壽命也剩不了多久了。”
這樣的話讓裴清如很心痛,即便這話是她親口說出來的,可是她還是很好奇。
“你是認為我應該安安穩穩的度過接下來的日子,是嗎?”
此時,云煜的雙眸之中有一份說不出來的痛苦。
他雖然明白裴清如說的全部都是實話,可是面對死亡這樣的事情,誰會不害怕呢?
“嗯,是。”裴清如緩緩點頭回答道,她知道這樣的話題不是很好,但終究也問了出來。
“當年,我父皇為了登上皇位就娶了我母親,也正是因為我母親一族的勢力,他才安安穩穩地成為了皇帝。”
云煜的嘴巴一張一合,輕輕的道出了過往的事情。
此時他的心里隱隱發痛,也許是因為裴清如剛剛說的實話,也許是因為想到了過去的事情。
“這件事情我有所耳聞。”裴清如輕聲回答到,她似乎能感受到云煜的心痛。
“可是我父皇在坐穩了皇位之后,就開始冷落我母親,我知道他不喜歡她,可也不至于絕情至此。”
霎時,裴清如的心里咯噔一下,他突然間想起皇上對她說的話,“朕當年一直鐘情于你的母親,若不是為了皇位,我大不會娶那個不愛的女人。”
“皇上一直喜歡的都是我母親,你會怪我嗎?”
聽到裴清如問了這樣的話之后,云煜笑了笑,“我母親也知道我父皇當年并不喜歡她,娶她也只是因為她家族的勢力而已。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
說到此處,云煜忽而停頓下來。他的一只手緊握成拳,臉上的表情都是痛苦的。
“別再回想過去了,我不問了。”
裴清如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心疼的不得了,一雙秀眉微蹙。
“他千不該萬不該因為忌憚我母族的勢力就殺了他們,足足百余口人全被滅族,沒有人能想象到那場景有多么的殘忍。”
云煜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一番話,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
他的一雙眼睛猩紅猩紅的,就像是那些場景都在他眼前直觀的發生一般。
“皇上就是皇上,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讓那么多人陪葬,這恐怕是我們這輩子都無法做到的吧。”
裴清如小聲的說出口,許慶華當初也正是因為自己的目的才屠了杏花村,歸根到底,他們都是一樣的人。
“是啊,因為他是皇上,所以他可以因為視力娶了我母親又殺了我母族全族人。就連我的存在也被他視為恥辱,我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呀!”
話至此處,云煜的聲音有些許的顫抖。
他當年被送到大裕國去做質子,年僅幾歲的孩子就受盡苦楚。
這過往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早就已經如烙鐵一般烙在了他的靈魂上,這讓他如何忘記呢?
“云煜,所以你心里一直都在恨,對嗎?”
裴清如心想,他這么多年受了這么多的苦,怎么可能不恨呢?
自己才來到原主身上不久都已經對許慶華恨之入骨了,又何況云煜這么多年受了這么多的苦呢?
“恨?我對他的感覺根本沒辦法用恨來形容!”
彼時,云煜的嘴角帶著不明意思的笑容。
他太陽穴突突的跳著,仿佛過往的事情再次浮現在眼前。
“作為君王,他用不正當的手段上位。作為丈夫,他利用拋棄了我母親還殺了她全族。作為父親,他把年幼的我送到別的國家還給我服下了慢性毒藥。為君為夫為父,他都不是一個值得信賴和敬仰的人。”
云煜一鼓作氣說出了這么多對皇上的不滿,其實裴清如心里也是有數的。
“所以你也不知道自己對他是和情感,一心一意只想報仇,對嗎?”
裴清如實在是不忍心問下去了,可是她又不想讓云煜獨自一人擔了這份痛苦。
“當然!”
霎時,云煜站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一杯茶水下肚之后,他再次緩緩開口道,“清如,這世界上應該沒有人了解我的那種錐心之痛,如果不是因為這種痛苦的話,我怎可能憑借著這最后一口氣去做這么多事情呢?”
裴清如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眼睛上很快就蒙上了一層水霧。
“你會后悔嗎?”
裴清如輕聲問出口,她也不知道自己所指的后悔到底是什么事,只是在她腦海中有這樣一個問題縈繞而已。
“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