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四身邊,謝蘭飛快的開口,這一次她沒和謝云謹說,和陸嬌說了。
既然三哥家里三嫂當家,她當然要和三嫂說了。
“三嫂,臘月二十六那天也是我的好日子,三嫂打算送什么給我做添妝禮。”
三嫂這么有錢,若是能送她兩樣金首飾,那她去婆家可就有面子了。
陸嬌直接給謝蘭一個白眼,這臉得有多大啊,還送什么添妝禮。
陸嬌直接掉頭望向陳柳道:“大嫂給小姑子添了什么妝。”
陳柳并不想讓謝蘭沾謝家的光,謝云謹手里有錢,孝敬給公爹也好,那樣的話,那錢可就是他們的,所以陳柳飛快的開口說道:“兩塊布。”
陸嬌聽了,立刻笑著說道:“行,那我就送四塊布吧。”
謝蘭差點氣吐血,臉色難看極了。
不過想想布和布也是有不同的,有些上好的綢緞可是很貴的,她可是聽她未婚夫說過,上好的綾羅綢鍛十幾兩銀子一匹呢,若是三嫂送上好的綢緞給她,帶到婆家去也是有臉的事。
謝蘭忍不住又笑著開口:“三嫂送的一定是綢緞吧。”
陸嬌直接破滅她的希望:“你想太多了,綢緞給你浪費了,給你幾塊棉布就行。”
這一回謝蘭終于氣哭了,掉頭望著謝云謹哭叫道:“三哥,你快看三嫂,她這不是欺負人嗎?”
謝云謹眼下最關心的是他到底是不是謝家的孩子,他得從謝老根嘴里打探出些什么才行。
所以根本懶得理會謝蘭,聽到謝蘭的話,直接沒好氣的說道:“大嫂身為長嫂給了兩塊布,你三嫂給四塊不錯了,你還有什么可嫌的。”
話落他一眼都不看謝蘭,給謝老根又敬了一杯酒:“爹,我再敬你一杯,我少喝點,爹干了。”
謝老根看這個三兒子敬捧著他,從內到外的舒暢,他敬他酒,完全是來者不拒。
“好,你隨意,爹干了。”
喝完一杯,嘖巴嘖巴嘴說道:“果然是好酒,就是和別的酒不一樣。”
一側謝二柱嘴快的說道:“爹,你什么時候喝過酒。”
酒都沒喝過,怎么就和別的酒不一樣了。
謝老根氣得怒瞪謝二柱:“閉嘴,一天到晚跟個棒槌似的。”
謝二柱不敢吭聲了,謝云謹微蹙眉看了謝老根一眼后說道:“二哥,給爹敬杯酒。”
謝二柱立刻站了起來,端了酒杯和謝老根喝了一杯。
謝老根總算舒服了,端起酒就喝。
飯桌上,謝云謹和謝老根以及謝大強喝得歡,謝大強本著不喝白不喝,以往從來沒錢喝酒,這一回趁著這機會,好好的喝個夠本。
所以飯桌上三人你來我往的喝得別提多歡快了,話也多了起來。
其他人埋頭吃飯的埋頭吃飯,生氣的生氣。
謝老四和謝蘭兄妹兩個別提多生氣了,連飯桌上的肉菜都不覺得香了。
他們本來以為他們成親,謝云謹多少會出一點的,沒想到現在他竟然半點不松腰。
這讓謝老四和謝蘭很生氣。
謝老四只顧著埋頭生悶氣,謝蘭心情不好的抬頭望向陸嬌開口道:“三嫂,你知道我嫁的是什么人家嗎?”
陸嬌不知道,也不關心。
謝蘭嫁什么樣的人關她什么事啊。
謝蘭見陸嬌望向她,她立刻眸帶得意的說道:“我嫁的可是鎮上的有錢人家,那家人不但有錢,而且我未婚夫人長得還俊,一點不比三哥差。”
她話落冷哼著說道:“所以我不差你們那點東西,你們不愿給,我也不稀罕要,以后我有的是金銀首飾,綾羅綢緞。”
謝蘭的話,倒叫陸嬌意外了一下,她掉頭望向陳柳,看到陳柳心虛的掉頭不敢看她。
陸嬌一看就知道這門親事有古怪,不過她才懶得理會呢。
陸嬌沒說話,她身邊坐著的謝二嫂開口了:“謝蘭說得沒錯,她嫁的確實是鎮上的有錢人家,而且夏妹夫人還長得特別的俊,跟姑娘一樣好看。”
謝二嫂說完,謝蘭挺直腰背,一副得意的樣子。
陸嬌挑眉望著對面的謝蘭,因為最近做工的原因,本就不出色的面容,又黑又丑的,這樣的她竟然能談到一門好親事。
這事肯定有名堂。
不過陸嬌并不多說,只扯了扯嘴道了聲喜:“那恭喜你了。”
她說完不看謝蘭,掉頭望向四個小家伙,四小只正干巴巴的吃著飯呢,擺明了不喜歡謝家的飯菜,謝家飯菜葷油放太多了,小孩子不喜歡吃。
陸嬌從桌上挑了一些素菜放在他們的碗里:“吃吧,多少吃一點。”
她一說,四小只就聰明的猜測到,娘的意思是回家再給他們做好吃的,所以他們先簡單的對付一口。
“好的,娘親。”
四個小家伙加快了動作。
對面男人的桌子上,謝老根已經喝醉了,謝大強也醉了,謝云謹似乎也有些不太好的樣子。
不過雖然看上去不好,但他依舊搖搖擺擺的站起來扶謝老根道:“爹,我送你回房間去休息。”
一邊一直站著侍候的王寡婦趕緊伸手欲扶謝老根:“我來,我來。”
謝云謹忽地抬頭冷冷的望了王寡婦一眼,王寡婦立刻聰明的收回了手,謝云謹伸手扶謝老根。
謝二柱看謝云謹扶謝老根,站起來要幫助他,謝云謹伸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二哥,讓我來,我要和爹說兩句體已話,二哥可別跟著我們。”
謝云謹說完,伸手扶著謝老根往主屋走,一邊走一邊醉乎乎的說道。
“爹,我們說說心里話啊。”
后面謝大強等人看著,眼神閃了閃,暗自想著,三弟和爹去談心去了,這一談說不定以后又和他們親近起來了,所以他們誰也別去打擾他們。
桌上,一個也沒有動。
隔壁女人桌上,陸嬌也看到了這畫面,她覺得這事哪兒哪兒都透著古怪。
謝云謹那個人可不太愿意接近別人,哪怕是謝老根,他也不太喜歡和他過于接近,現在父子二人竟然扶著一起往屋里走了。
這事肯定有什么貓膩。
不過陸嬌一時沒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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