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謹的話,得到了廳堂旁邊趙凌風的贊同:“沒錯,那女人根本不配叫女人,整一個粗魯婆子。”
趙凌風話剛落,門外一道旋風似的身影沖進來:“我是粗魯婆子,你是什么?背后嚼人舌根子的長舌婦嗎?”
趙凌風完全沒想到田歡會回來,自己說人壞話還被逮了個正著,立刻心虛,不過聽了田歡的話,又有些生氣,冷哼一聲說道。
“難道我說錯了?”
田歡冷哼著說道:“我沒說你說錯啊,可我也沒說錯,所以咱們彼此彼此,半斤對八兩,就不要總說我不好了,你也沒好到哪兒去。”
田歡說完還用眼斜了一下趙凌風,譏嘲道:“還京城貴族的公子,半點儀態沒有,和鄉下粗魯漢子沒有半點區別。”
田歡的話,嚴重的打擊到了趙凌風,他生氣的瞪著田歡:“你說誰半點儀態沒有,誰和鄉下粗魯漢子沒有半點區別。”
田歡笑:“我說的就是你。”
半點不帶怕的。
趙凌風被氣了個半死:“你?”
謝家正廳里,謝云謹心情頗好的的看戲,看他們兩個人掐起來,他怎么那么開心呢。
陸嬌則是很無語,這兩個怎么跟對頭一樣,一照面就掐,一照面就掐。
陸嬌趕緊問田歡:“歡歡,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田歡不再理會趙凌風,轉身走到陸嬌的身邊,湊到她的身邊,小聲的嘀咕道:“剛才我在外面看到那個李秀才,你們要當心這個人?”
陸嬌立刻掉頭望向田歡:“這話怎么說?”
田歡湊到陸嬌的身邊小聲的嘀咕道:“我有次看到這個人,在虐殺小貓,太嚇人了,你別被他表面的憨厚給蒙蔽了,這人的心理應該很不正常,你們家有四個小家伙,所以別和這人多走動,以防他害到你們家。”
陸嬌臉色一下子冷了,沒想到李文斌不但害謝云謹,連小貓小狗的都不放過,這人的心理是有多不正常啊。
陸嬌想著抬頭謝過田歡:“謝謝歡歡提醒了,我有數了。”
田歡高興的點頭,轉身就往外走,經過趙凌風身邊還不忘譏嘲他:“長舌婦,鄉下粗魯漢子,以后背后說人壞話記得小點聲。”
說完就大步走了,趙凌風氣得狠狠的瞪著她,可惜田歡跑走了,根本不理會他。
謝云謹看陸嬌神色不好,趕緊凌到陸嬌身邊問道:“田歡和你說什么了?”
陸嬌壓低聲音小聲的說道:“她告訴我說,有次看到李文斌虐殺小貓。”
這話不但謝云謹聽到了,連趙凌風也聽到了,兩個人一臉的一言難盡。
你有本事和你家娘子算帳,沒本事躲在后面虐殺小動物算怎么回事啊?
廳堂內眾人正沉默,門外林東走了進來:“公子,李秀才過來了。”
李文斌現在心情說不出的焦躁,他在謝宅三天了,三天也沒有找到出手的辦法,偏偏剛才,張碧煙指示人悄悄的給他扔了紙團,提醒他別忘了三天內殺謝云謹的事。
若是今天還殺不了謝云謹,明天一早,她就把他送給梁家老太爺,還告訴謝云謹,當年給謝云謹下藥的根本不是柳世仁,而是他李文斌。
李文斌不敢再耽擱,趕緊過來找謝云謹。
“云謹,我在你家打擾三天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廳堂內三個人齊齊的望著他,想著先前田歡說的話,這人虐殺小動物的事。
說實在的,從表面看,真是看不出來李文斌能干出來這種事,他的外形實在太有欺騙性了,不管誰第一眼看到他,都當他是老好人,憨厚老實在的那種人。
可事實上這人卻陰險狡詐,心胸狹隘,現在還知道他殘忍。
這個人若是借著張家的手當了官,日后肯定是個陰險至極的貪官。
謝云謹和陸嬌聽了李文斌的話,倒有些意外,現在要走了,不算計謝云謹了?
謝云謹和陸嬌倒是無所謂,因為他們給李文斌下了藥,他要是回張家去,胡吃亂吃的,很快就要倒霉。
“李兄這是決定回家去了?”
“我不打算回張家了,我先回書院,后面會和張碧煙談談,能不能和離?”
李文斌說到最后,一副不愿再忍辱偷生的樣子。
謝云謹和陸嬌不動聲色的望著他,開口說道。
“李兄既決定這樣做,那就放心大膽的去做,不要懼怕張家,他們家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家罷了,李兄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來找我。”
“嗯,若我們能幫的一定幫你。”
李文斌滿臉感激地望著謝云謹和陸嬌道:“謝謝云謹和陸娘子了,這幾天我在府上打擾,很是過意不去,云謹,今晚我請你去吃飯,就當感謝你們家的招待。”
李文斌一說,謝云謹和陸嬌眸色暗了,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們呢,他們還以為他暫時的收手了呢。
李文斌的性子,謝云謹和陸嬌現在算是了解了,很謹慎小心,他現在這樣迫切的想出手算計謝云謹。
很顯然張家是給了他時間的,所以他不得不出手對付謝云謹。
謝云謹眸底隱藏著濃濃的戾氣,臉上努力保持平靜。
他望著李文斌淡淡的說道:“我們之間不用客氣了,你在我家住幾天沒什么,不用特地請我吃晚飯。”
謝云謹從容淡然,李文斌都有些維持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明天他殺不了謝云謹,就要被送到梁家老太爺的手里,梁家因為梁子文的死,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若是不請,我這心里很是過意不去,云謹你就給我個請你吃飯的機會吧,雖然我沒什么錢,但一頓飯還是請得起的。”
李文斌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本就憨厚的面容,越發的老實木訥,讓人不忍拒絕。
不過謝云謹和陸嬌心知他的壞心腸,怎么給他機會。
陸嬌開口了:“李秀才,不是我們家不給你機會,而是眼下我們家處境危險,不能隨便出去,若是李秀才過意不去,就讓酒樓那邊送桌菜進來,也算是全了你的心意。”
陸嬌都這樣說了,李文斌能怎么樣?最后只得同意了:“那行,晚上我請云謹喝酒,明天一早我再離開謝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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