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謹和陸嬌不收都不行,那些人丟下東西,說了幾句感激的話就跑了。
東臥房內一地的東西,除了從鎮上買回來的吃食,就是各家各戶家里拿的雞蛋和蔬菜。
陸嬌看得無奈,幸好她有個空間,可以把這些東西收進空間里,要不然這么些東西吃到哪天啊。
謝云謹看著地上的東西也有些頭疼,掉頭問陸嬌:“這些東西放著恐怕要壞了,不如送些給岳母他們。”
陸嬌自然不反對送給陸家人,只是眼下沒空去,之前她答應了四小只,再去陸家就把他們帶上。
現在謝云謹的腿未好,她把四小只帶去娘家,難道要把謝云謹一個人扔在家里?
陸嬌想了想,搖頭道:“算了,眼下沒空去他們家,先把東西收起來,能放的先放著,不能放的腌制一下,吃長點時間。”
到時候她收進空間,假裝腌制一些,這樣就解決了。
謝云謹沒再堅持,陸嬌開始收拾東西,四小只在一邊幫助她。
“娘,我們幫你。”
四個小家伙滿滿的自豪,娘親不但厲害,還讓別人感激她,連帶的大家伙兒看到他們也都很疼愛。
雖然從前村里的對他們也沒什么敵意,但從沒像現在這樣熱情。
不但小朋友們幫助他們,大人看到他們也都是滿臉的笑意,原來幫助別人,可以得到別人的感激。
四小只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似的。
陸嬌收拾完東臥房地上的東西,便帶四小只去廚房鼓搗糖葫蘆去了。
糖葫蘆鼓搗出來,四個小家伙一人吃了一串,本來還想吃,陸嬌卻阻止了,把別的全都收起來,表示明天再吃要不然牙就要被蟲吃了。
陸嬌替他們洗完澡后本來想給四個小家伙講故事的,結果發現謝二柱竟然沒有過來。
這是怎么回事?陸嬌奇怪的跑到東臥房問謝云謹:“二哥金天晚上怎么沒有過來?”
每天晚上謝二柱都會過來照顧謝云謹大小便的,金天晚上都這個時間了還沒有過來,難道他金天晚上有什么事?
房間里謝云謹臉色很不好看不出意外,他二哥又被他那個娘拖住了。
謝云謹想到這個可能,眼神中說不出的冷戾唇角是冷薄幽寒的笑意。
不過抬頭望向陸嬌時,神色溫和了很多他淡淡的開口道:“不出意外,二哥金晚怕是沒辦法過來了。”
陸嬌略一想便明白了謝二柱只怕又被謝云謹那個娘給盯上了而且這事很有可能是陳柳拾攛的陳柳剛在她這兒吃虧回去肯定拾攛她那個婆婆看住謝二柱不讓他過來幫助他們。
這些人怎么這么惡心。
陸嬌恨恨的想著望向床上的謝云謹道:“那你金晚怎么辦?”
其實她照顧謝云謹倒沒什么關鍵未來首輔大人不樂意啊一副生怕她吃了他似的。
“要不然我去找個人過來照顧一下你,許家的許多金倒不錯。”
謝云謹立刻拒絕了他沒辦法接受別人侍候他大小便能接受自己的二哥是因為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的他習慣了。
“不用金天晚上我自己解決這些問題,你幫我拿個夜壺過來。”
謝云謹說完就有些不自在不過想到陸嬌是他的娘子又鎮定了下來,既然他接受了陸嬌,日后兩個人肯定會做一些夫妻之事,所以從現在開始,他應該習慣陸嬌存在于他的生活中。
謝云謹想著,眉眼坦然的望著床邊的陸嬌。
反倒是陸嬌愣住了,這家伙之前還一副怕她占他便宜的樣子,現在倒是坦然了。
不過謝二柱不來,只能自己動手了。
陸嬌轉身去床底下摸出夜壺,遞給謝云謹。
謝云謹除了腿不能動,身子沒有其它任何的影響,所以接過夜壺便打算自己解決小便。
房間里,陸嬌也很是自覺的大步往屋外走去,床上,謝云謹松了一口氣,雖說接受陸嬌存在于他的生活中,可還是很不自在。
陸嬌出去,他倒是放松了不少。
東臥房很快響起了尿尿聲,等到聲音停下來,陸嬌立刻走進去接過謝云謹手里的夜壺,轉身出去倒了,倒完夜壺,順帶清洗一下夜壺和手。
“我打些熱水給你擦一下身子。”
謝云謹才開過刀五天,沒辦法洗澡,只能簡單的擦洗一下身子。
以往都是謝二柱幫助他擦的,金天晚上謝二柱不在,只能謝云謹自己擦身子了。
陸嬌想著嘴快的問一句:“要我幫忙嗎?”
本來她以為自己這樣說,謝云謹肯定拒絕,不想她話落,謝云謹卻輕聲的應了:“行。”
陸嬌以為自己聽錯了,滿臉驚訝的望著謝云謹。
她這是聽錯了吧?一定是聽錯了。
床上謝云謹看陸嬌圓睜杏眸的樣子,跟闖入山林受了驚的小動物似的可愛,他的心情忍不住變好,甚至想逗逗陸嬌。
“怎么了?”
陸嬌趕緊搖頭:“沒事,我出去給你打水擦身子。”
她就是太驚訝了而已,之前這男人防她還跟防賊似的,現在卻能坦然的讓她擦身子了,這不對勁啊,是哪里出了問題?
陸嬌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身后房里,謝云謹低低的笑了起來,直到陸嬌打了熱水進房,他才收斂了眉眼,又恢復成了那個神色淡然的人。
陸嬌端著熱水走到床邊,問道:“你這褻衣我解還是你解啊?”
別到時候她替他解衣服,又一副被她糟蹋了的樣子。
謝云謹倒沒說讓她解衣服的話,他抬手輕輕解身上的褻衣,只是一個簡單的解衣動作,硬是被他搞出無限風情來,再加上這人一邊解衣一邊望著她,那黑眸似擒著欲語還休之意。
陸嬌越看越覺得這人不對勁兒,到底哪兒出問題了?
難道是這人發燒,燒糊涂了。
陸嬌一念落,手已迅速的伸到謝云謹的腦門上去試探了,結果卻顯示這人根本沒有發燒,既然沒有發燒,怎么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陸嬌百思不得其解,也懶得多想了,她取了一塊帕子浸到水里,擠干水替謝云謹擦身子。
雖然眼下是夏日,但謝云謹一直躺在床上沒動,身上的汗也不多,陸嬌只要替他簡單的擦洗一下就行了。
只是床上謝云謹的神色,讓她有些一言難盡。
明明只是替他擦個身子,他卻一副極力隱忍的樣子,似乎在拼命的忍耐克制著。。
因生得好看,所以隱忍的樣子,就像一朵即將要被她催殘了的嬌花,而她就是那個辣手摧花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