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父子兩人又有一樣的無可奈何。
畢竟沈念香懷的是李家唯一的后嗣,看如今這場面,他們都不會有好下場了,自然是想要抱住這唯一的孩子了。
沈紅俏一直默不作聲地看著。
她親眼看著沈念香把自己的路一條條地堵死,如果她什么都不說,只默默地和李家同舟共濟,或許皇上看在李家往日的功績上不會說什么,至多是全家流放。
那好歹還有一條性命在,一家人在一起日子總是會好起來的。
然而,沈念香從頭至尾就沒把自己當作過李家人,她只想要利用李紹左和李清,成為除了皇后太后之外最尊貴的女人。
既然如此,她不妨送她一程。
李紹左痛定思痛,萬般無奈之下只能苦苦哀求:“皇上!稚子無辜,求求您看在老臣為朝廷盡忠多年的份上,放過沈氏腹中的孩子吧!”
說完,他滿面悲戚地重重磕頭下去。
這一份功勛,終究是用來救這孩子的性命了。
沈念香暗暗松了一口氣,保住孩子就意味著要保住她這個做娘的,等到她把孩子生下來,這件事情估計也平息不少,到時候再讓沈建文在皇上面前求求情,她也是能夠回家的。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看向了沈紅俏。
同樣的是沈家的女兒,憑什么她就是攝政王正妃,而自己只能做一個四品官的夫人呢?
沈念香不甘心,只要讓她度過這次劫難,她一定會卷土重來!
齊凌赟不是一個昏君,他自然知道沈念香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就算李紹左不說,他也沒打算跟一個孩子計較什么。
再說了,若是真的判了沈念香死刑,只怕是朝廷上的御史都要對他口誅筆伐了。
他剛想要答應下來,就在這時候,沈紅俏突然轉過身對齊凌赟說道:“皇上,沈氏不能放過!”
齊凌赟皺起了眉頭:“你說這是為何?”
沈紅俏微微一愣,齊凌赟的態度倒是她沒想到的。
原本以為沈念香犯了這么多罪孽,還在太后的燕窩中下毒,這已經足夠讓齊凌赟對其厭惡至極了,可是他現在反倒是不怎么想解決這個罪魁禍首的樣子。
其實,齊凌赟的心理很好理解,他覺得沈紅俏和沈念香終究是親生姐妹,這個時候落井下石未免品行不端了些。
但是他這么想的時候,沒考慮到沈紅俏還救過他和太后一命。
面對他這樣的態度,沈紅俏反而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媳婦受了擠兌,齊凌夜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沈紅俏受委屈。
他一甩下擺走了出來:“皇兄,俏俏說的對,沈氏不能輕縱。”
這話是他說出來的,齊凌赟就愿意聽一些了,眉眼之間也舒展開來。
“你說說是為什么啊?”
齊凌夜指著堂下的沈念香說道:“她才是這勾結后宮犯上謀逆的主謀,李紹左和李清不過是她的棋子罷了。”
此言一出,沈念香就坐不住了。
她毛躁地直起身子為自己辯駁:“攝政王殿下!我一個婦人哪里想得到這么多的事情,就算是,您說是不算的,也要拿出證據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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