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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服眾?周大人莫不是在講笑話?”起初提議者不甘示弱,冷哼一聲便反問道,“依你的意思,是殿下方才拿出的證據都不作數?
“還是說,此事得當著你周大人的面審清楚了,才能給人定罪?”
“張侍郎,你休要胡說!”被人用這等陰陽怪氣的話一刺,周學士頓時大怒,“老夫不過是在依大齊律法規矩闡述其中不妥之處,你憑什么污蔑老夫?
“還是說,你覺得只要有了所謂的證據,就可以無視規矩?!”
“證據都有了,還談別的做什么?”張侍郎冷哼,“所謂規矩,不就是依照證據判定罪行嗎?難不成,在你眼里,證據在一樁案子里不是最重要的?”
“你這是偷換概念!”
“你才是畏首畏尾,不敢正面面對!”
兩人就這般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來,看他們爭得痛快,分別支持兩方的人,也紛紛加入了爭執的隊伍。
一時間,奉天殿內,吵吵鬧鬧的聲音差點兒把屋頂都掀了。
看著他們激烈爭執,云墨晗也不著急。
他就這般靜靜坐著,垂眸養神。
直到雙方爭得差點兒打了起來,再度想起還有他這個能做決斷的人在旁邊時,他方才微抬眼眸,淡淡掃下方一眼:“爭不出個結果,還是決定讓本宮拿主意?”
“殿下,并非爭不出結果,而是這件事從頭到尾就不合規矩!”周學士似乎仍舊沒有平復怒氣,轉身看向云墨晗時,依舊是滿腔怒氣。
云墨晗倒也不在乎他這點兒脾氣,只是平靜反問:“那依周大人的意思,什么才叫規矩?”
“自然是三司會審,一同定罪!”周學士毫不猶豫道。
“好啊,那就三司會審吧。”云墨晗彎彎嘴角,似笑非笑道,“也別挑日子挑地方吧,就今日在這大殿上一并審清楚吧。三司各出來個人,要驗證據要審問從犯皆可,本宮都奉陪。”
云墨晗果斷應下,一下便堵了周學士的嘴。
但他讓立馬在奉天殿審理的要求,又讓一眾人面面相覷。
奉天殿是朝會議事的地方,從未有過審理犯人的先例。若是把囚犯帶到這兒來,豈不是…
“殿下,在奉天殿審理,怕是不合規矩,依老臣看…”
有人小聲提議,但話才說了一半,就被云墨晗冷聲打斷:“不讓三司會審不合規矩,在奉天殿當場審理還是不和規矩,那要怎樣才合規矩?
“不如楊大人來教教本宮?還是說,本宮現在就起身,把位置讓給你坐,把代行處置一切朝政事物的權利交到你手里就合規矩了?!”
“殿下,臣不是那個意思!”出聲之人嚇得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但他這一跪,不僅絲毫沒有平息云墨晗的怒火,還讓一直保持著平靜的人站起身,拿出了真正的氣勢。
云墨晗往前兩步,站到高臺邊緣,長睫一垂,一點睥睨天下的氣勢便在他身上展現。
他勾勾嘴角,露出點似笑非笑的神情,寒聲反問:“是嗎?可本宮怎么覺得你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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