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岑羽薇好像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件事上。
見他被自己點醒,她便又接著道:“秦王將張貴妃過去的所作所為揭露出來后,陛下都沒有大懲張家。
“這便說明,陛下其實已經沒有那個精力了…
“我雖沒瞧過御醫的脈案,但我想,如果連懲罰這等惡犯都沒有精力了的話,那陛下的身體,應當真是強弩之末了。
“或許,你都不用等待機會。只要隨意挑個日子前去,就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是嗎?”云墨晗皺皺眉頭,陷入沉思。
不得不說,岑羽薇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
經她這么一分析,云墨晗頓時更加沉著冷靜了。
他甚至,已經開始仔細回憶永明帝今日的神態舉止了。
“父皇今日同皇后和我生過氣,當時…”他一邊碎碎念,一邊仔細回想。
半晌后,他終于確定:“父皇如今就在病中!”
“那你…”
不等岑羽薇問完,云墨晗便極快決定道:“明日早朝之后,我便再去求父皇。趁熱打鐵,外加曉之以情,他一定會回絕了皇后的主意!”
“好。”知他心里有數,岑羽薇也不再多言,微微一頜首,便將他扶起,“既然明日有一場硬仗,那今日便早些用膳歇息吧。
“正好天色已經不早,我也該回了。”
“薇薇,一起吧…”云墨晗試圖挽留岑羽薇。
可岑羽薇卻無奈攤手:“沒辦法,要想嫁給你這未來的帝王,有太多規矩得學。晚上,還有嬤嬤要教我儀態,恐陪不了你了。”
云墨晗:“…”
太子的身份,果然還是煩人…
就在云墨晗萬分嫌棄自己的新身份之際,已經退后離開的岑羽薇又忽然去而復返:“對了,今日你冊立,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你收好。”
快速把東西往他懷里一塞,岑羽薇便縱身躍入了夜色。
她跑得太快,以至于,云墨晗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感覺像淘似的…”
不過薇薇那種性格,應當不會有逃的可能。
跟她對上,永遠都只有別人輸在她的氣場下。
懷著這樣的想法,云墨晗很從容地否定了岑羽薇“落荒而逃”的可能,然后,悠悠然打開了她塞給自己的盒子。
再然后,他便愣在了當場。
這奇奇怪怪的袋子…好像是個荷包?應該是個荷包吧?
雖然它開口并不平整,上面花紋的針腳也繡得亂七八糟,但它肯定是個袋子沒錯。再觀這大小…多半是荷包了!
所以,薇薇這是送了個荷包給他?
可送個荷包有什么好跑的?就算丑了點兒,他也不會介意她給的任何禮物,除非…
除非她在乎的并不是他介意不介意!
幾乎是在這個想法冒出的瞬間,云墨晗便得出了一個結論——荷包是薇薇自己做的!而她之所以在給他之后就落荒而逃,是因為她覺得做這些東西羞恥,不想跟他深入討論!
思及此,云墨晗的嘴角便不自覺地瞧得老高。
整顆心,也在瞬間被甜蜜填滿。
薇薇親手做了荷包送他!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