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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道,比她的大上不少。
其中的堅定,自然也比她的要多上不少。
感受到他心中的堅定,又瞧著他低垂的眼簾,岑羽薇費了好大勁兒,才克服了當場把他攬入懷中順毛哄的心思。
可也就是因為她把大半心思都放在了克服“困難”上,她才沒注意到,云墨晗低垂眼睫下藏著,全是對她深深的眷戀。
過往于他來說,的確是一場苦難。
在皇后膝下長大,與皇后朝夕相處的日子,也確實是他的夢魘。
但那段灰暗的日子,他已經熬過來了。如今的他,也早已豐滿了羽翼,不再畏懼皇后。
他唯一的軟肋,只是身邊的姑娘。
他唯一害怕的,也只是,自己余生的生活中,少了她的身影。
雖然尚不清楚具體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她所有的改變,應當都來源于與他在一起的那次遇險。
他不懼生死,哪怕再攤上一次刺殺,也不會心生畏懼。
但是,他怕她與他同受苦難。他怕她再經歷一次那樣的事情后,又再變成…別的樣子。
思及此,云墨晗不禁再緊了緊五指。
握住岑羽薇的那只手,也用上了七八分力道。
“嘶…”猛然被他用力一握,岑羽薇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你用這么大手勁兒做什么?是跟我有仇嗎?”
“我弄疼你了?!”聞聲,云墨晗也迅速反應過來,急忙拉起岑羽薇的手查看。
甚至,還想立馬俯身下去,給那被他不小心捏紅的地方吹一吹。
“別鬧!”這危險舉動,自然被岑羽薇當場制止。
為怕他不長記性,她還狠狠瞪了他一眼:“忘記咱們是在什么地方了嗎?!這里是香山瑞雪苑,是舉辦詩會的地方!
“周圍那么多人看著呢!你這一吹落實了,咱們之前的所有努力可就都白費了!”
云墨晗心緒本就不寧,再被岑羽薇這樣不留情地警告一番,當即也來了脾氣。
把她的手一推。他便不滿撇過頭去:“不吹就不吹!”
于他們兩人來說,這或許連別扭都算不上。
但這番表現落到早就聽過傳言的外人眼里,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特別是,那位本就不懷好心的詩會召集者。
“豫王殿下、岑大姑娘,您二位這是…?”匆匆幾步路,那位就停留在了岑羽薇二人跟前,小心翼翼地詢問起情況。
“無妨,只是一點兒私事。”云墨晗淡淡掃一眼跟前的人。
眼前的人,不過二十出頭,體態微胖,一言一行間都透露著和善。看上去,倒是有幾分眼熟。
估計,是朝中哪位大員的子嗣,與他在某場宴席中打過交道。
大抵是捕捉到了云墨晗眸中一閃而過的探究,那人又連忙行禮:“在下邱燁,是禮部侍郎之子,亦是這場詩會的牽頭人之一。”
“原來是邱大人之子。”云墨晗含笑頜首,以作回禮。
話落,又順勢轉了話題:“邱公子現在過來,可是詩會正式開始了?”
“是、是…”邱燁笑著點頭,“人來得差不多了,也該叫大家一同聚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