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岑羽薇蹙眉,“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他有什么猜測,又怎么不對了?”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落下,她還真不知要怎么回他。
“就是關于沒有告知你女眷有單獨聚會場所的猜測。”云墨晗捋捋思緒,正色道,“他說主辦人是因為看我倆才定下親事,才沒有把我們分開。
“可是,你別忘了,咱們如今在外人眼里,是什么關系?
“連守在大門口引路的小廝都知道我們面和心不合,連周圍這些未曾打過照面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不找我倆閑聊觸霉頭,怎么還會有人覺得分開我們不好,非要把我們安排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咱倆現在能坐在一起,完全是被人特殊照拂的后果?”岑羽薇大概明白云墨晗的意思了。
但她覺得,僅憑這一點疏忽,就把詩會主辦人歸于“別有用心”的一類人,實在太草率了一些。
她抿抿唇,想思考思考看,還有沒有別的合理解釋。
但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云墨晗便又道:“你不必覺得這是巧合,即便世上有萬千種巧合,在這等跟自己前途未來有關的事上,也容不得巧合。
“你真覺得,咱們倆提議要來,他們不會側重安排?”
“也是…我們的身份畢竟擺在那兒,對方不可能不多了解一下再安排。”岑羽薇微微頜首,表示贊同。
如果這事要有巧合,也應當是了解他們的人透過口風。
譬如,表兄告訴他那位朋友,他們倆并未鬧多大矛盾。
但是,表兄明顯不知道他們要來。
所以…
岑羽薇長舒一口,捏捏眉心:“如果知道咱們倆的事還故意這么安排,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這人想深化我們的矛盾。”云墨晗冷冷接過話頭,“女眷有單獨相聚的小院不是秘密,但你在請我來的時候卻未告知。如此,我了解到此事后,第一反應多難受責怪你隱瞞。”
“但我沒有隱瞞,所以…”岑羽薇低笑一聲,“被你責怪后,我本就不好的脾氣,多半會壓不住。”
“那咱們現在就該吵起來了?”云墨晗挑眉,語氣古怪。
按照對方的設想,他們吵起來應該是最好的結果。當然,就算不當場吵起來,彼此再離心,也是很不錯的。
思及此,云墨晗眸中不由浮現出一抹厲色:“那人還真是迫不及待,距離父皇找我談話不過兩日,他就按耐不住了。”
“我倒是覺得,他已經夠能忍的了。”岑羽薇笑笑,安撫似的拍拍云墨晗的手,“忍到現在才搬弄是非,而且,還挑了這么個場合,假以他人之手辦事?呵…”
直到現在還在當縮頭烏龜,畏首畏尾地不敢露面,可不就是能忍嗎?
不過…
岑羽薇揚揚嘴角:“他越是這樣縮著,我反倒越確定他是誰。”
“嗯?怎么說?”
“因為他沒為陛下的病情著急啊。”岑羽薇輕笑,“兩日這個間隔,看著不長,但機會卻等于是咱們給的。
“如果我們不是撞上詩會,他還得等。可是,陛下那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