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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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一陣青白交替后,青杏終是咬牙偏開了面龐,冷冷道:“姑娘不信鬼神,也不是始作俑者,這東西毒不毒,與她都沒有關系。
“而如今這局面,姑娘恐怕反倒要感謝它夠毒。它若是不夠毒,根本做不了證據。”
“你——!”一聽這人還敢狡辯,花椒頓時氣得想打人。
不過,她一拳頭尚未揮出,岑羽薇便淡淡開口道:“花椒,別動手,她所言雖不好聽,但的確有一定道理,姑且讓她繼續說下去吧。”
“可是姑娘…”花椒心急。
但岑羽薇卻果斷地搖了搖頭,打斷了她的話頭。
雖然這人話說得討厭,但其中意思,卻是占理的。
血書這東西,沒什么成本,拿塊破布蘸點兒血就能寫。若有人想要偽造,也容易得很。
至于憑血跡鑒年代這回事,在拿不出其他有力證據的情況下,對方一口咬死了這是豫王早就造好,用作防止瑞王與其爭權的東西,也勉強說得過去。
但是,血書上的內容太毒,這造假的說辭,就站不住腳了。
有些話,哪怕是不信鬼神的人,也不會亂說。
在瑞王仍藏著本性,絲毫沒表現出要爭皇位之心的時候,偽造一封寫著“愿不如輪回、化為厲鬼復仇”等話語的血書,實在沒有必要。
所以,這狠毒的話語,反而能證明血書不是豫王和岑羽薇造假。
于是,思緒僅是一轉,岑羽薇便仔細把血書重新疊好,交給花椒:“找個安全的地方把這東西放好,別讓人亂動,也別讓外邊兒的人知曉。”
“喏。”見岑羽薇要收下這東西,花椒滿心都是不愿。
不過,她向來聽話。
哪怕不愿意,她也依照岑羽薇的吩咐,把事情辦妥了。
待花椒收拾妥當,岑羽薇的目光又再落到了青杏身上:“除了瑞王妃的指使,和血書的事情,你還有什么想向我交代的嗎?”
聞言,剛還沉浸在憤懣中的人,頓時神情一凜。
岑羽薇竟還要追問?!
難道是嫌她之前說得不夠多?
可一想到自己此前對岑羽薇所知內容的判斷,咬咬牙后,青杏終是搖了搖頭:“沒有了,我能說的都說了,手頭有的證據也都拿出來了。”
說著,她還苦笑一聲:“說起來,我是給瑞王夫婦辦事,幫他們刺探消息的,但實際上,我也就是顆棋子罷了。
“打聽到點消息,得些獎賞,沒用了,或許連性命都保不住。
“如此,我又能知道多少秘密呢?”
她自嘲的口吻,配合之前發生的事情,很容易,就能哄得人相信她的話。
若是岑羽薇真不知道更多,聽聞這一席話,或許,就至此打住話題了。
畢竟,青杏在不久前還命懸一線,若非她出手,這世界上,就已經沒有“青杏”這號人了。
但偏偏,她還知道些事情。
她還知道,青杏只是表面上從屬于瑞王夫婦,實際上,她根本就是另外一人的手下!
甚至到現在,她還在盡心盡力地幫那人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