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自打跛腳以后,就不太愿意出門見客了。
整日整日地窩在家里,也讓他的性格產生了變化。他變得孤僻、古怪,常常為了一點小事,莫名其妙地跟人發脾氣。
如此,愿意親近他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哪怕是幾個兄弟,也鮮少與他有什么交集。
若說是他這樣性格的人幫兒子牽線搭橋…云墨晗覺得,這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也是,秦王的脾氣的確有些怪。真要說起來,還是秦王妃的脾氣好、善交際,不過她一女子,估計也不太方便…”想了想,岑羽薇也就把這事放在了一旁。
不管瑞王跟秦王世子有沒有關系,大家往后,都不可能和平相處。
畢竟是沖著一個位子去的,抱有同樣目的的人,自然都是敵人。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見夜幕降臨,云墨晗便替岑羽薇理了理披風,示意她早些回帳中休息。
岑羽薇同樣囑咐他幾句,方才與他分開。
深秋寒涼,在外吹了許久寒風的岑羽薇一回到帳中,便讓青杏為自己備好熱水,舒舒服服地浸入水中。
“姑娘,您這是何必呢?”青杏一邊替岑羽薇在水中灑下花瓣,一邊嘆息勸道,“雖說您是為了爭取時間,但怎么著,也該以身體為主呀。
“這寒風吹久了,要是染了風寒怎么辦?”
所謂爭取時間的計劃,自然是岑羽薇故意透露給青杏的。
她是希望青杏能將他們外強中干的情況透露給藏在暗處的那位,令其輕敵。
如今,見青杏深信不疑,她心中不禁也輕松不少。
緩緩舒了口氣,岑羽薇才道:“深秋吹點風能有什么?我跟外面那些嬌嬌弱弱的小姑娘可不一樣,她們風一吹就倒,我哪怕在外待一個晚上也無礙。”
“可是…”
青杏還想再說點兒什么,但話未出口,就被岑羽薇打斷:“真說起來,我反而有些擔心云墨晗。他們皇子個個兒嬌生慣養,他那一摔功夫也忘了,如今就是個普通人,在寒風里多吹一會兒…”
聞言,青杏的眼眸便下意識地轉了轉。
她似乎,又從岑羽我的話語中,搜尋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稍一頓,暗暗藏好心思的她才出聲勸慰:“姑娘放心,豫王殿下是男子,肯定沒問題的,您就不必替他操心了。”
“倒也是…”岑羽薇舒了口氣,沒再糾結云墨晗的事。
皺了皺眉,她又提起回京:“眼看明兒個就要入京了,回去之后,該來的事估計就回來了…希望,陛下能早些決定太子人選吧。”
“這…”聞言,青杏也跟著蹙了蹙眉。
待岑羽薇目光掃過她的面頰,她方才小聲道:“短時間內,陛下恐怕還不能做出決定。”
“哦?為何?”岑羽薇意外揚眉。
“因為婢子今日聽人議論說…說鄰國要來使臣了。”青杏刻意壓低聲音,“所以婢子猜測,短時間內,陛下恐怕會把心思放在接待使臣之事上,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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