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朕也覺得有幾分驚訝。”永明帝冷哼一聲,似乎同樣不太能接受自己這番推論。
但目光幾閃后,他還是確定道:“依朕看,這事不會是豫王自導自演,所以,就只能是另外有人在背后搗鬼。
“也不知是誰,此前的偽裝,連朕都瞞過了!”
聞言,徐客東面色不禁變得有些古怪。
他不明白,陛下是怎么確定此事并非豫王自導自演的。
但是他又不敢問。
即便他跟了這位幾十年,已然是其可以商議心事的心腹了,但他依舊明白,自己只是個奴婢。
主子若有心說,他可以聽著,可以附和。
但主子沒主動說的,他絕不能追問。
這才是,他作為奴婢的本分!
是以,就算心中好奇很重,他還是強行把這份心思壓了下去。
“你還是這樣,無論何時,絕不多一句嘴。”徐客東剛把心思壓下,永明帝便搖頭嘆道,“不過這事跟你說說也沒什么。朕之所以說不是豫王自導自演,是因為今日岑家姑娘也來作證了。”
“岑家姑娘?”徐客東面上泛起一絲古怪。
這跟岑家姑娘有什么關系?
“豫王心儀那岑大姑娘,你看不出來嗎?”永明帝輕哼,“他看岑大姑娘那眼神,擺明是把人放在心尖兒了。”
“啊?這...!”徐客東這回是真控制不住神情了,“那岑大姑娘的名聲...豫王殿下怎么會...?!”
“名聲怎么了?”永明帝不以為意,“什么樣的人,都可能有人喜歡,哪怕是天牢里那些犯了滔天大罪的死囚,也有得人真心者。岑家那姑娘,不過是名聲性格差了些,為何不能得人喜愛?”
“這...”徐客東無言反駁。
雖然感覺陛下這番話是歪理,但他還是忍不住贊同。
每個人看事情,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的。
同一個人,由不同的人看,得到了,很有可能是兩幅形容。
見其做好事的,會當其是好人,但見其做壞事的,則會認定這人是該吃牢飯的。
所以這事兒...還真說不準?
興許,岑大姑娘就是有什么特別之處,打動了豫王呢?
在徐客東瘋狂為此事找補之際,永明帝又淡淡道:“豫王喜歡誰,是他自己的事,岑家出身的姑娘,給他做正妃,也沒什么不妥。不過...”
話及此處,他眸色不禁沉了沉:“能讓岑家那姑娘心甘情愿為他出頭,他還真有幾分本事。”
“陛下的意思是...?”聞言,徐客東亦是心中一動。
岑家一直不愿摻和有關太子之位的事情,相信,岑將軍對家中小輩也多有叮囑。
可今日岑大姑娘之舉...
以后,岑家就不得不跟豫王站在一處了!
當徐客東暗暗心驚時,永明帝又道:“不管岑家那姑娘是如何跟他走到一起的,能弄來定國將軍府這一大助力,都是他的本事。
“失憶了仍能有這份本事,他也算是頗有手段了。
“如今就看那暗處之人還有何本事吧,若是只有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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