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錯了?錯哪兒了?
他們吵來吵去,不就是爭給坐騎下藥一事的影響嗎?坐騎被下藥可能會造就的嚴重后果,不就是他們一堆人聚在一起討論的根源?
岑羽薇粗略一想,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而不等她仔細分析,對韓王失望的永明帝便已開口:“你是被冤枉的?人證物證俱在,你如何被冤枉?!”
帝王神色微寒,激得韓王暗中一個哆嗦。
隱隱約約間,他也感受到了永明帝對他態度的變化。
他心知這不是好事,但現在也顧不上揣摩帝王心思。
他只能硬著頭皮把爭辯之事繼續擺在前面:“他們所有的那些證據,都是靠嘴說!什么私下會面給藥,什么威脅,都是他們的一面之詞!
“他們…他們一定是事先串通好,想要一起害兒臣的!請父皇明鑒!”
“害你?他們為何要一起害你?”永明帝冷聲反問。
“自然是因為…”韓王想也不想便要答話,可話至一半,他又忽然意識到不對。
有的話,即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也不能在明面上挑破。
他不能說云墨晗是為了太子之位聯合老六害他。
那么…
心一橫,韓王便當即開口道:“兒臣不明白他們為什么要害兒臣,但兒臣可以與他們對一對時間!若是其中有對不上的地方,便能證明是他們胡言亂語。”
他來得晚,之前的事,并不是很清楚。
他也不知道,對方是怎么設置具體時間的。但他相信,自己既然沒有做過,就一定會有不符合他們描述的時間點出現,到時候…
思及此,韓王的慌亂總算少了一分。
可令他意外的是,在他提出這種對峙辦法之后,出面指證他的六皇子和楚輕竹,竟一點兒都沒慌。
他們好像…對此胸有成竹?
開什么玩笑?做假證的人,還能這么鎮靜?
詭異的感覺在韓王心頭彌漫,同時,對峙也在這一刻開始。
不等韓王多想,楚輕竹便當先道:“韓王身邊的周勤公公第一次找到臣女時,是在抵達大營的第二日下午,也就是前日下午。
“臣女記得很清楚,當時是申初。因為那時臣女見日頭最烈的時候已經過去,便準備去營地北方的野花從中采些花制花茶。
“結果出門沒多久,便遇上了周勤公公。”
“前日申初?”韓王蹙眉回憶了一下。
那是他在做什么來著?前日是狩獵頭日,他應該…正在山林中追趕獵物!
那時他沒跟周勤在一起,不能幫周勤證明什么,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周勤,希望他自己能證明。
可當他把目光轉向周勤時,對方卻垂下了腦袋,小聲道:“當時奴婢本是在廚房為殿下取點心,但因廚房那邊還未做好,所以奴婢便獨自在周圍逛了逛。”
“也就是說,當時無人能證明你去哪兒了?”皇后迅速抓住重點,冷笑著問。
“的確不能…”周勤為難,又不甘心道,“但奴婢只轉了一小圈就回廚房了!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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