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陳管事重重點頭,萬分肯定地保證道,“小人養馬幾十年,這點小問題,還是能看破的。況且就表象來看,也可揣度一二。
“這匹馬很有靈性,認得出主人以及常給它喂食之人。若非是它所中之藥藥性溫和,方才岑大姑娘摸它那一下…”
“的確。”聽對方所言,岑羽薇也點了點頭,“我于這匹馬來說,完全是陌生人,若是它真的有什么大問題,剛剛我那一碰,它就不會只是躁動不安的模樣了,恐怕…”
話鋒一轉,她的語氣又陡然變得嚴肅:“但不管這藥性是溫和還是劇烈,這馬如今,都不再適合乘騎。
“否則,輕則落個受驚結局,重則…”
說著,她的目光又冷冷在跟前一群人的身上一掃:“重則便是,豫王從馬上墜落,生死一線!”
剛因為云墨晗的許諾而面上有了血色的一眾人,在聽聞此言時,頓時又白了面龐。
無論豫王如今有多不受寵,他終歸還是皇子,而且,還是皇后膝下的皇子!
這人還是因為馬匹被人下藥而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們這些看管者…
看所有人面色都難看至極,岑羽薇不禁滿意地勾勾嘴角。
大家的利益一旦統一,整件事情,也就不難解決了。
于是,稍一頓,她便別起耳邊碎發,淡淡發問:“所以大家還是說說,這馬在昨晚上被豫王送回來到如今,都有誰碰過吧?
“當然,你們也可仔細回想一下,右院這段時間,都有什么形跡可疑的人出入過?”
“右院這段時間,沒有形跡可疑的人出入!”岑羽薇話音剛落,昨晚和今早負責站崗的兩名銀甲衛便迅速站出,向她保證。
“你們能確定?”岑羽薇挑眉,“隱而不報的罪,可比單純失職要嚴重得多。”
“這…”兩人猶豫一瞬。
但僅是這一瞬后,他們便再度狠狠點頭:“屬下能夠確定!”
看模樣,他們對自己的守衛,還是很有自信。
既然他們敢這般保證,岑羽薇和云墨晗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就轉到了陳管事的身上:“他們說沒人行蹤鬼祟,你怎么說?”
見事情被一股腦兒地推到自己頭上,陳管事不禁有些憤怒。
但在憤怒之余,更多的,則是惶恐。
畢竟如今局勢,對他最為不利。
扯扯嘴角,陳管事便苦兮兮道:“養在右院中的馬,是最精貴的幾匹。它們平日所食之飼料,皆是小人親手挑選,然后盯著幾名小廝準備的。
“這…這若是要在期間動手腳,實在不容易啊…”
說罷,他又沖云墨晗深深一拜:“小人一輩子盡心盡力為皇家養馬,從無半點兒差池,還望豫王殿下能夠明察,還小人清白!”
“清白?事情沒查清之前,誰有清白?”霍隊長看不慣陳管事賣慘的舉動。
在他看來,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提以前盡心,無非就是在打感情牌!
哼,想借過往盡責的表現來推脫今日之事,沒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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