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有孤帆暗中監視,云墨晗和岑羽薇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些許。
孤帆這人,雖然嘴上顯得不靠譜,但辦事還是極為可靠的。
不過,即便孤帆細致入微,這一路下來,他也沒發現秦王世子有任何問題。
這一點,秋狝隊伍剛剛在狩獵區安營扎寨時,他就向云墨晗和岑羽薇稟報了。
“沒有嗎?”岑羽薇摸摸下巴,露出幾分猶疑。
這一路,雖然大多數人仍舊如常,但與云墨晗一樣聽到風聲的韓王等人,已經開始略顯得不安分了。
以韓王為首的一眾人,不僅拜見帝王的次數多了起來,同時,還與幾位隨行重臣走動得頻繁了一些。
甚至,就連原本中立的大臣,他們也開始熱切交往。
想到韓王借安防一事來與自己父親攀談時的虛偽神情,岑羽薇便不自覺地蹙了蹙眉頭。
“沒有任何表現,應當是問題不大吧。”見岑羽薇眉頭越擰越緊,云墨晗趕緊拍拍她的肩,出聲安慰,“畢竟韓王近幾日的表現太過明顯,以至其余幾名皇子皆看出了端倪。
“該有動作的,都已經在做打算了,沒有動作的,恐怕是真沒有了。”
畢竟出身皇家,其余幾位皇子雖不曾在這場爭斗中涉足太深,但頭腦還是靈活的。
一見韓王行為有有異,他們也紛紛跟著做了些小動作。
譬如,有心一爭的瑞王漸漸正經起來,不再像之前那樣總以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面對老臣。
又譬如,自知與鐵定龍椅無緣的六皇子、秦王皆藏得更深了,明擺著一副要避開此事的模樣。甚至,輕易不敢與朝中重臣往來。
至于七皇子,因年紀太小不曾隨行,暫且看不出什么。
但就剩下這些人的行動來看,會在秋狝角逐的,就只有韓王、瑞王及豫王了。
“你說的是沒錯,可是…”岑羽薇閉目,長長吐出一口氣后,干脆一頭栽到了云墨晗肩頭,“可是我就是覺得心里不安。”
常在生死關頭游走的人,總會有一股自己都說不清的敏銳直覺。
征戰數年,岑羽薇曾有過無數次這樣的預感,而這些預感,大多數也都應驗了。
所以,她是打心底相信自己的。
就是不知,該如何拿自己的預感去勸別人。
畢竟,云墨晗已經數次遷就她,查了又查了。
多日過去,次次都是無功而返…
也就是他遷就她,否則…
念及此,岑羽薇順手捏住他袖口的手又緊了緊。
而云墨晗見她仍舊心有不甘,終是軟下聲來勸慰:“既然你不甘心,那就讓孤帆再去把人盯著就是了,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
孤帆:“?”
不等孤帆反駁,岑羽薇便悶悶點頭:“好,那就麻煩孤帆了。”
云墨晗輕笑著揉揉她的發頂:“有什么麻煩的?他既是侍衛,這些便都是他的份內之職。”
孤帆:“???”
他的確是侍衛,可他不是普通的侍衛啊!他是親衛隊長!是專門保護主子安危的貼身侍衛,不是打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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