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羽薇!”云墨晗咬牙,一張臉黑如鍋底。
他怕自己走得太快,一轉角,便頓住了腳步等她來追。他甚至都打算好了,只要她追上來說一句好話,他就原諒她,可她…
想到她果斷跟衛明軒離開的模樣,云墨晗便氣得幾欲把牙咬碎!
報信回來的孤帆見到這一幕,人都傻了。
他不過離開片刻,怎么…就只剩下殿下一個人了?
“殿下…”孤帆小心翼翼上前,觀察了好一會兒主子的面色,方才顫顫巍巍道,“刑部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您看…?”
岑大姑娘的事,他是不敢直接問了。
如今,最靠譜的,還是通過刑部之事,旁敲側擊地問。
正處于氣頭上的云墨晗,并未將孤帆那點小心思放在心上。
他只冷淡掃其一眼,便拂袖往前:“那本王這便上刑部去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將本王前日交代的事放在心上!”
孤帆:“…”
得,看來刑部的人要是在這時候松懈了,便要倒霉了。
但他也沒膽子幫人說話,腦袋一垂,他便匆匆跟了上去。
朦朧的薄霧,將天邊最后一絲陽光遮掩,漫天紅霞被夜色吞沒,只留幾點疏星和半露半掩的月掛在天際,散發淡雅光輝。
幾個起落,岑羽薇便踏著枝葉飄落在了豫王府的主院中。
彼時,孤帆正對月嘆息。
聽見動靜,他當即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匆匆往岑羽薇的方向趕去:“岑大姑娘,您可算來了!”
“還生氣呢?”岑羽薇悄悄指指主臥。
“可不。”孤帆攤手,愁眉苦臉地同她訴苦,“您是不知道,今兒個殿下不止在咱們面前擺了臉色,就連刑部那邊偷懶的,都一并遭了殃!”
“這…不至于吧?”岑羽薇撓撓頭。
他們總共才說了不到十句話,他…怎么還能遷怒別人?
“怎么不至于?!”見岑羽薇面露疑色,孤帆連忙繪聲繪色地把當時的情況同岑羽薇細講一遍。
中間,還穿插著少許他個人的夸張訴苦。
一席話落,愣是把岑羽薇的心也說得慌慌的。
“他竟這么生氣…”岑羽薇緊緊蹙眉沉吟片刻,旋即又問,“那你可知,他到底在氣什么?”
“屬下當時傳話去了,沒在殿下身邊。”孤帆尷尬扯扯嘴角。
但話音一壓,他又小聲道:“不過…據屬下猜測,這應當與您的表兄有關。”
岑羽薇:“…”
孤帆雖不曾明言,但話中的意思,她卻是聽了個明白。
云墨晗,應當是吃醋了。
或許是因為她與表兄一道,亦或許是在表兄跟前夸他沒夸到位,總之…就是心里又酸又苦。
她垂首看看自己懷里的花和甜糕,長呼一口氣。
希望,這兩樣東西,可以解苦解酸吧。
定了定心神,岑羽薇便推門踏入臥房。
臥房內很是安靜,僅有一點書頁翻動的聲音,從內室傳來。
岑羽薇輕手輕腳地向發聲處走去。
可臨到門口,她又不敢直接進去,只在門邊探出腦袋,觀望里內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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