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眾人落座,歌舞很快再起。
但當下比起之前,總有一種不自在的怪異感覺。
而一切的源頭,都來自主座上的那位。
“噯,你們怎么把這尊神給迎回來了?”其中一人用手肘捅捅祝越,小聲抱怨,“有他在,我們還怎么玩兒?”
“是他自己主動找過來的,我能有什么辦法?”祝越也面露苦澀,“他人都站到甲板上了,我總不能把人趕下去吧?”
“他?會主動上花船?”好友滿臉不信。
那人以前可是京城有名的高嶺之花,從不沾煙花之地,怎么可能會主動上花船?!
“我也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祝越無奈,“這話他自己說的,輕語姑娘也曾言,是有貴人招呼,她才…”
“那他旁邊那位姑娘呢?自己帶的?”
說起那位紅衣姑娘,祝越也是滿臉疑惑:“那姑娘不像是歌姬舞女,像是貴女。而且…上船就是一臉兇相,也不知跟豫王是什么關系。”
“滿臉兇相的貴女嗎?”好友摸摸下巴,“你這么一說,我倒想起個人,不知你記不記得定國將軍府那位…”
“她?!”祝越先是不信。
那位跟豫王一起游湖?笑話!
但再仔細瞧瞧,好像…又真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如果真是岑大姑娘,這種隱隱熟悉的感覺就能說得通了。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權貴圈子里,總有打照面的機會。
眼熟,再正常不過。
可是…她跟豫王…
兩人就這種可能小聲議論了一陣,但半晌,也沒論出個結果來。
最終,他們只能再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云墨晗。
彼時,云墨晗已經與輕語閑聊起來。
甚至,還點了首自己喜歡的曲子,讓輕語抱著琵琶唱了一曲。
“這樣的好歌喉,真是難得。”云墨晗撫掌。
“多謝豫王殿下夸贊。”輕語垂首,軟語逢迎,“早就聽聞殿下也是樂中高手,能得您一句夸贊,輕語真是三生有幸。”
“不過是會撫兩首曲子罷了,算不得什么。”
輕巧避開關于自己的話題,云墨晗又順勢與幾人聊起今日的局。
場上幾人,都不怎么會遮掩。
僅幾句話,他便套出了個大概背景。
在知曉他們今日之局本是瑞王在一月前就定下的時候,他心中更是暗喜一瞬。這巧合,又為他省了不少麻煩!
“二哥那意外…”云墨晗順勢搖搖頭,嘆息一聲,“也不知他怎么得罪四哥了,竟遭了那樣的無妄之災。”
“可不,這事一出,咱們的聚會都少了不少樂趣。”
“沒錯,沒子安兄在,哥兒幾個都沒什么新穎玩法了。這場禁足,實在是…”
云墨晗之言一出,在場便有不少瑞王的好友贊同。
他們時常與瑞王一起玩樂,關系鐵得很。再加上瑞王是聚會的主導者,忽然出這么檔子事,他們誰心里都有不滿情緒。
也就是與云墨晗不熟,不然,他們當場就能抱怨起韓王。
莫名其妙給人使絆子,也真夠討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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