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盈盈地向岑羽薇道過謝后,孤帆又厚著臉皮補上一句:“其實屬下能不能回去,倒是次要,只要您能勸好殿下,屬下就知足了。”
他深知問題的根源仍在云墨晗。
至于他這小侍衛,在豫王府打雜和在將軍府打雜,好像也沒什么區別?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倒也不必分得太清楚。
岑羽薇不知孤帆的思緒已經飄到“一家人”那里去了,她只當這人是衷心顧主。
于是,拍拍他的肩,她又再認真同他保證:“放心吧,云墨晗那邊,我會好好勸的。”
兩日后,果然如孤帆所言,韓王因程躍之事,向瑞王發難了。
他不知上哪兒搜羅了一名與瑞王交好之官員以權謀私的罪證,次日,便在朝會上,嚴厲彈劾了瑞王。
而皇帝也不客氣。
接了彈劾的折子,當日,便罰了瑞王。
罰倒是罰得不重,不過區區半月禁足讀書。但這一罰過后,外邊兒的人看瑞王和韓王的眼光就不一樣了。
大家心里都認定,韓王要收拾瑞王,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而這,并不是瑞王想要的結果。
畢竟,他只是想扮豬吃虎,而不想被人當作真豬。
只是事已至此,他再恨也沒意義了。
最后瑞王是如何想法,岑家并不關注。他們只是在京城風向再有變動,大家關注之事再不一樣后,給安國寺小住的家人,去了一封家書。
接到家書,岑夫人便不由彎起嘴角:“太好了,京城風向已變,咱們可以回去了。”
“現在大家又關注什么了?”岑羽薇勾勾嘴角,隨口問道。
“韓王和瑞王。”岑夫人笑著解釋,“不知怎的,韓王突然就彈劾了瑞王。如今,街頭巷角討論的,都是他們之間的矛盾。之前那些謠言,已經再沒人提了。”
人就是如此,一旦被新鮮的事物吸引了注意,過去占據注意力的事物,很快就會被拋諸腦后。
舊事的主角在這時候做什么,已經沒有人關心了。
他們如今,完全可以悠然返京。
“那…咱們收拾收拾,明早就回去?”岑羽薇琢磨著定了個最快的時間。
“好。”岑夫人滿口答應。
不一會兒,明早返京的吩咐,就在她的主導下傳了下去。
翌日。
朝陽剛撥開云層,炙熱的陽光,便將整片大地籠罩。
岑家返京的隊伍,則在頂著火辣辣的陽光奔波一日后,重新返回了京都。
一日顛簸,讓岑羽薇沒剩多少用膳的心思。
草草吃過,她就舒舒服服地躺進了浴桶,任由青杏站在后面替她捏肩捶背。
“最近,家里這邊的事,都麻煩你了。”
“不麻煩。”青杏微微搖頭,嘴角微微上揚,“照顧姑娘,替姑娘收拾好閨閣,是婢子職責所在,絕不敢當姑娘一句麻煩!”
“話是這么說,但你這般任勞任怨,還不爭不搶,總歸是要賞的。”想了想,岑羽薇便把放在旁邊的一支青玉遞給了青杏,“我瞧這青玉簪跟你的名字還挺搭,不如就賞你了吧。”
Copyright易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