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么定了,明日我便把料子送去彩云居為你裁衣。”岑嘉瑩仔細將帶來的料子收好,“估計半個月就能做好,期間你若有什么想法,都可同我說。”
“你放心去吧,我對衣裳沒什么要求,能穿就行。”
“不過…”岑羽薇深深看她一眼,“今日之事,你得幫我保密。”
雖然暫時糊弄過去了,但今日這件事,她還是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
哪怕是父親母親,也最好別知道。
叮囑是為了防止小姑娘轉頭回去告狀,但岑嘉瑩只是輕哼一聲,便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保密,這種事傳出去,只會讓爹娘再替你操心。”
說罷,她便抱著衣料走了。
留在原地的岑羽薇則是忍不住挑眉:“小姑娘年紀不大,氣性倒是不小。”
“話雖如此,但二姑娘也沒什么壞心。”青杏端著茶盞上前,輕聲安撫,“畢竟豫王府眼下處境微妙,她也只是不想老爺夫人擔心罷了。”
“這有什么可擔心的?”岑羽薇吹吹茶水,飲下一口,“幫著找個記憶罷了,找得回博個人情,找不回嘛…有這么個好看的人陪著出去玩一趟,也不虧。”
話落,岑羽薇隨手把茶盞一擱便回屋睡覺去了。
看著她離去背影的青杏不由眨眨眼:所以,姑娘心里最重要的,還是出去玩樂?
念及此,她不禁搖頭笑笑。
看來姑娘還是原來的姑娘,前幾日那變了的感覺,應當只是她的錯覺吧。
孤帆雖不是很情愿在煙花之地中宿下,但辦事的態度,還是極認真的。
不過短短兩日,他就傳了新消息回來:確定夢歌有功夫在身,并非普通花娘。
“有功夫?”云墨晗彎彎嘴角,托腮看向窗外。
外面,晴空萬里,陽光明媚。
是難得的好天氣。
但他卻在這美好表象中,看到了一絲陰霾。
在幾乎確定人有問題的情況下,還發覺其有功夫在身,便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是由人專門培養的棋子,并非是后期買通。
看來,策反這條路不用嘗試了。
思忖片刻,云墨晗方才屈指敲敲桌面,淡淡吩咐:“她既是專程培被養出來的人,就一定有接觸某類人群,并定期向上匯報情況的習慣。
“你轉告孤帆,讓他把人盯緊了,務必要將上報的規律和接觸的人弄清楚。”
“喏。”
恭敬一垂首,遠影便匆匆去了。
只是,沒過一會兒,他又面色古怪地折了回來。
“怎么了?”云墨晗淡睨他一眼。
“殿下,宮里來人了。”遠影微蹙眉頭,“說是…皇后娘娘覺近日得了新茶,瞧著今日天氣不錯,便想邀您一同品茶。”
這種理由,一聽就知是說辭。
但云墨晗也不揭破。
扯扯嘴角露出一絲輕慢的笑,他便道:“那便趕緊讓人進來替本王更衣吧,春光難得,可不能耽誤了母后品茶的時間。
“喏。”
遠影依照吩咐退了出去。
轉眼,便有幾名內侍入內。
內侍們手腳麻利,只一刻時間,云墨晗便踏出豫王府,往皇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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