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云墨晗仔細回想片刻,并未尋到岑羽薇指出的問題。
見他面露茫然,岑羽薇不禁低笑一聲:“這都察覺不出,你還想一個人來安樂街查?幸虧我堅持來了。”
“薇薇!”云墨晗黑臉。
想到她之前的各種熟練表現,他語氣件都夾雜了一絲酸:“來過很多次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嗎?就程躍一事來看,有相好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沒相好,你不用試探了。”岑羽薇彎唇,輕松扒拉開云墨晗私藏的那點小心思。
看他窘迫,她又主動再說起正事:“你想想此前招待我們的鴇母,在我們問起清歡時,是不是下意識地隱瞞了她死去的事實,然后又費力借著清歡的名頭,給我們推薦了夢歌?”
“是。”
云墨晗想了想,蹙眉:“你的意思是,無論是隱瞞死訊還是借名頭,都是為了讓我們留下花錢,所以她的目的沒問題?”
“聰明。”岑羽薇點頭夸贊一句。
然后又道:“那你再想想夢歌呢?若她也圖錢,此刻該怎么做?”
“此刻她便該順勢借著鴇母搭建好的橋梁討我們歡心,博得錢財…”
順著岑羽薇給的思路,云墨晗瞬間想通:“可她自己否認了她與清歡的關系,斷了這條財路!”
“是啊,她斷了自己這財路。”岑羽薇嗤笑,“若說她天生老實,說不得謊話,那她便該連清歡實則已經身亡的消息一并告知我們。
“可是她沒有,她亦做了隱瞞的選擇。
“不為錢財,也并非老實,那便只剩下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了。”
“她不想跟清歡扯上關系。”云墨晗接過話頭,把岑羽薇最終要表達的意思做了個總結。
“或許她只是覺得晦氣,不想跟個死人扯上關系呢?”想了想,云墨晗又蹙眉揣測。
“也不是沒這種可能,不過嘛…”
岑羽薇深深看他一眼:“在這樣的地界,你覺得這種可能又有多大呢?”
云墨晗默然。
這話說得倒是不錯。
在這煙花之地的人,相比于尋常人,已多放下太多東西。
論起忌諱,自然也少了許多。
于這里的大多數人來說,賺到錢,才是最重要的。
借個名頭往上爬爬而已,又有什么好忌諱的呢?
“我明白了。”他微微頜首。
由眼下的情況來看,這名叫夢歌的花娘,基本可以確定是有問題的了。
接下來,就看孤帆和花椒有沒有再打聽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兩人在街角等了約莫一刻。
待月高懸,與他們分頭行動的孤帆和花椒,終于找了過來。
“讓你們辦的事,辦得如何了?”
“回稟殿下,關于清歡墜樓的具體細節,屬下已經詢問到了。”孤帆垂首答道,“她先是在三樓與一名恩客尋歡,酒便是那時喝多的。
“但待恩客走后,她并沒有回去休息,而是順著樓梯往下,準備繼續招攬客人。失足一事,便是在二樓樓梯口發生的。
“二樓樓梯口正對大堂,事發時不少人將情況看在眼里,不會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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