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岑羽薇微微頜首,“程躍這條線索很好規避,但凡他有提前跟人通氣,也不會被咱們輕易捅出。
“與張家無關,又沒有妾室和外室,那這份貪來的錢,一定是花在外面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云墨晗彎彎鳳目。
他與薇薇,果然心有靈犀。
岑羽薇無視掉對面人忽然變得燦爛的笑容,繼續專注正事:“你查到他把錢花哪兒了嗎?”
云墨晗點頭:“孤帆查到了。
“孤帆結合線索,合理地推測一番后,便找到了安樂街上的一家花樓。他查到,程躍在那處有個相好,平時手頭只要有些閑錢,便都給那相好花了。”
“不敢納妾養外室,便在花樓里找了個相好?倒是合情合理…”
不過…
反復思考云墨晗所言的時候,岑羽薇不免發現一處怪異地方。
他說事就說事,干嘛非要強調是孤帆做了那番合理的推測?
怎么著?
孤帆對于這些情情愛愛處相好的事要門兒清些?
向云墨晗投去一道迷惑的目光,岑羽薇方才摸摸下巴,繼續問道:“他那相好呢?你們拿下了嗎?”
“沒有。”云墨晗搖搖頭,輕嘆,“他那相好死了。”
“死了?!”岑羽薇忍不住稍稍拔高音調。
即便她已經極力在壓制情緒了,但此事帶給她的沖擊,仍是在她面上留下了痕跡。
她咬牙追問:“人是什么時候死的?死于何事?可有查清?”
“就是前幾日死的,至于緣由…”說著,云墨晗不由扯扯嘴角,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據說是同恩客多喝了幾杯,然后在下樓梯的時候迷糊踩空了,最終失足跌落而亡。”
“就在前幾日?還是喝多了摔死的?!”
“不錯。”
岑羽薇嗤笑:“這未免巧得有些過分了吧?”
“誰說不是呢?”云墨晗亦是露出墨諷刺神情,“依我看,這分明就是有人在做清理,防止旁人順著程躍這條線發現些什么。”
“你覺得是誰?”岑羽薇蹙眉,“會是韓王和張家這邊的手筆嗎?”
雖然程躍與承平縣的那點事,韓王、張家不知,但這人總歸是他們一方的,如今露出馬腳,他們定然怕有人之人拿此大做文章!
或者是,就此把他們牽連進去!
“很有可能。”
云墨晗先是贊同點頭,但稍一頓,他又蹙眉道:“不過,是不是還有別人插手此事,也未可知。
“程躍既然可以為張家辦事,那為什么,不能再給別人辦事呢?
“就他找花娘這個舉動來看,他對人的忠誠度,顯然是存疑的。說不定,他背后還有另外一人…”
岑羽薇嘴角抽搐一下。
從找花娘看出程躍對上司的忠誠度?他這思路還挺別致…
不過他說得不錯,有另一人存在,并為了隱藏好自己而切斷一切線索,也是極有可能的。
岑羽薇摸摸下巴,仔細回憶。
在她看的話本中,程躍后面也被挖出來了。
不過,他只牽連了張家和韓王,并未再牽連其他。
所以現在這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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