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徐客東又連忙再閉上嘴,不再多言。
若是陛下心中已有人選,那他跟著附和兩句,是沒關系的。
若是這位心中也沒個決定,那他便不能依照自己的心思胡亂發言了。
說到底,這還是天家事,與他無關。
更何況…
念及永明帝方才的話,他又偷偷瞄了眼那身著龍袍、威儀赫赫的人。這位對兒子的生死都不是特別在乎,他的觀點,又能有多重要?
還是老老實實地做好分內之事吧…
白日的長安大街熱鬧繁華,領著花椒在其中閑逛的岑羽薇,不一會兒,就被迷了雙眼。
在邊塞生活了好些年,她已經許久沒有像如今這樣,痛痛快快地在繁華安定的街道中穿梭了。
“這支簪子如何?”岑羽薇拿起一支銀釵問身邊的姑娘。
手頭這支飛蝶穿花簪她很滿意,漂亮又大氣,很適合岑夫人那樣三十余歲的貴婦人。
但花椒只看了一眼,便搖搖頭道:“姑娘,這簪子不合適。”
“哦?哪里不合適?”
“這簪子太復雜了,夫人…”提到那位,花椒便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夫人慣以素妝打扮,應當不適合這樣的簪子。”
“不合適?應當是不喜歡吧?”見花椒吞吞吐吐,岑羽薇便一下領悟了其中真意。
她這身子的原主只是個故事講到一半就沒了的小配角,是以,關于其背后的家庭關系,她也不是很清楚。
她就知道,如今岑家的當家主母不是她的親身母親,而是她生母生前的陪嫁丫鬟。
至于她生母,則是早在生她弟弟時,便難產去了。
憑著這些情報,再加上花椒在答話時吞吞吐吐的模樣,岑羽薇很容易就猜到——原來的岑大姑娘與繼母關系疏離,且不喜繼母。
“姑娘,婢子…”一下被揭破心思,花椒不由生出些小慌張。
但她話還未說完,岑羽薇便寬慰道:“無妨,如今我對她沒什么印象了,也就沒什么敵意了。
“至于往后,我也不想跟她鬧別扭。所以,有什么話,你直說便是。”
“真的?”花椒仍舊遲疑。
得,看來原本的岑姑娘對于自己這繼母的敵意還不小。
以至身邊人根本不信她有一顆想好好兒相處的心。
于是,略一思忖后,她只得改改口風:“反正我目前是這么想的,往后,且看她對我如何吧。
“若是不錯,就好好相處。若是她要做惡,那我也不跟她客氣。”
這回,花椒終是信了。
但想了想,實誠的她又向自家姑娘坦白:“其實,夫人對您還是不錯的。至少,比對二姑娘要好。”
“哦?是嗎?”
二姑娘?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姑娘好像是當今這位的親生女兒啊?
竟對繼女比親生女兒還好嗎?
“是吧。”花椒并未察覺到岑羽薇眸中流轉的細微的神情,點點腦袋,便繼續往下說了,“婢子曾聽府上的老人說過,說是現夫人過去與前夫人關系不錯,所以對姑娘和公子多有照顧。”
Copyright易讀